第一天上班就收到几十万安南盾的小费,他很满意这里的工作。安南也禁赌,不过,力度并不是那么讲究,所以赌场是遮遮掩掩的半公开的存在。赌场就设在后院一栋两层的木瓦结构小楼里,一楼是普通场,很杂,老虎机、轮盘、骰子、扑克、甚至连安东国最流行的麻将都有,在这里,只要口袋里有一百块老人头或五十万安南盾就可以进去赌了。二楼是贵宾厅,是豪客专场,只赌安东国的老人头或灯塔国的美刀。曲成虽然有山猫的关系,但是作为新人,他只能在一楼普通场上班。曲成在郃江红荷花当过保安,可以说是“资深”保安了,所以,在河西大酒店的赌场当看场,小半天便上手了。一楼赌场的客人大多没钱,所以最多人玩的便是老虎机、轮盘等等无需荷官的赌具。需要荷官的赌桌其实并不多,骰子,梭哈,三公,单双豆子摊……只有十个赌桌是有荷官的。荷官清一色的妹子,不对,就该是女人,妹子没那么风骚的。一楼赌场里的女荷官,最风骚要数阮夏花了。阮夏花是这群荷官里最漂亮的,也是最热情的,热情到大家觉得她是发骚。人如其名,阮夏花如夏花一般奔放,男性赌客自然趋之若鹜。人类最若是非的地方有两个,一是青楼,二是赌场。阮夏花如繁花引蝶,是非自然最多了。李初九就是阮夏花的是非,也是她的麻烦。李初九已来这里连续赌了八十一天,输赢不重要,他来这里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赢钱,他的目的是阮夏花。“花花,下班我请你喝酒。”
看看差不多到阮夏花换班了,李初九对阮夏花发出第九十九次邀请。阮夏花在哪个桌子做荷官,他就去哪个桌子赌,连志八十一天,连续九十九次,目的只是要邀阮夏花对饮,李初九的恒心真是令人敬服。“不好意思李老板,我不喝酒。”
九十九次同样的回答,但是谁都知道,阮夏花不仅喝酒而且酒量不错。“阮小姐,你喝不喝酒,大家都知道,你以用这个理由推了我九十九次了,是我还不够诚意,还是我不配请和你喝酒呢?”
李初九已失去耐性,他的诚意是有目共睹的。“李老板,我不相和你喝酒行吗?这种事,不是你有诚意我就一定要应允的是不是?我下班了,祝李老板发财。”
阮夏花清理了桌面转身离去,李初九不耐烦,她也不耐烦了。谁被纠缠了八十一天都会不耐烦。八十一天,九十九次,可以看作是诚意,也可以看作是无赖纠缠。“阮夏花,今天你无论如何都得和我去喝酒。”
李初九追到门口,伸手拉住阮夏花的手。“李初九,你想干什么?天下有这么无赖的人吗?”
阮夏花甩着手骂道。“哼,我就是无赖又怎样,你以为你是什么贞节烈女吗?装什么清高。”
李初九拖着阮夏花往自己车子走去。虽然从头到尾整个过程曲成都看得清楚,但是他初来埠到,不知道什么回事,自然是不会妄动的,旁边还有其它保安呢,急啥。再说,他不喜欢阮夏花招蜂引蝶的做派。“曲成,你看什么,有人欺负自己的兄弟姐妹你竟然当热闹看?上去教训一下那杂碎怎样做人。”
曲成不想出手,但小队长欺新,偏要他出手,直接把他推出去。曲成瞪了一眼小队长,又看了一眼阮夏花,发现阮夏花也满眼期盼的看着他。“放开她。”
曲成不想理这种屁事,英雄救美的事虽然听起来热血,而且有很多美丽的故事,但是这种事绝对是一个坑,跳进去了,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但是,他被小队长推到前面了,只好伸手。“怎么了?阮小姐已下班,她做什么用得着你管?”
李初九不屑的说道。“她下班了,在外面干什么我们不管。这里,是酒店地盘,她的事我管。”
曲成本来不想多废话的,但他毕竟当了好几个月保安了,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小子,他明白得很,敢在这种地方闹事的人,都有点儿来路的,所以,言语并不激烈,免得得罪人给山猫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