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门开一下,师傅叫我回店里拿点东西。”
换了油腻腻的厨师服,又戴了高高的厨师帽,脸上弄了点儿黑黑的油烟迹,若非很熟悉人的近看,根本不可能认得出他是谁。“去去,车辆进出走前门。”
看守后门的人挥手。“大哥,我倒是想走前门,不过,前院全是喝酒的宾客,我被赶回来了。”
曲成十分委屈的说。前院的院子里摆满了酒席,宴席还在进行,当然是不可能从前院出去的,但是缺了东西做不好菜那就麻烦,看门的安保员想了一下决定放曲成从后门出去。“他妈的,真麻烦,姓甚名谁,过来登记,临时出入证呢?”
守门的说。刘天罡早就准备,姓甚名谁,出入证等等都已帮他准备好。曲成下车到门旁的临时办公台登记了姓名,又出示了临时出入证。以为可以走了,谁想另一个家伙走过来要守他的身,幸好,身上啥都没。“站一边等,我打电话确认一下。”
看门的道,还真细心的,不过,他这么一细心,曲成就急了,他不是怕穿帮,他是怕时间不够,还没出谷前面喝酒的人就毒发了,他在水里下了药。山庄到马皮谷出口不是很远,谷口建有山门,当然也是有人看守的。庄主大寿,看守的当然也是有酒席喝的,这会儿,山门的安保员刚刚摆开庄里送过来的酒食,看到有人出谷,十分不爽的拦下盘问。曲成还是那套说词,守山门的人刚要打电话核实,电话响了。听到电话响声,曲成就知道坏事了,他妈的,时间拖太久了,毒性发作了。本来,他安照刘天罡说的路呈算好,药性要等他出谷后才发挥,没想到被后门看门的家伙耽误了半小时。山庄乱套了,除了几个值班的安保人员,所有参加宴会的人,突然都肚子痛了,包括刘天罡和胡拉赫。几百人突然肚子痛,几百人突然都要上厕所,这种奇观,千年难一遇。人多厕所少,拉肚子等不及了,于是,整座山庄,墙边或树下,到处都是拉屎的人,刹时间,整座山庄臭气熏天。好好的生日宴,竟然成了几百人拉肚子比赛,不用说,肯定是中毒了。胡拉赫大怒,怒火三千丈,捂着肚子大叫彻查,找到下药的人剥皮折骨。“抓住他……”听电话的安保小组长扔下电话,伸手就拔枪。但曲成比其它安保员的反应快得多,小组长的话刚叫三个字,他已伸手将旁边那家伙的枪抢到手。砰砰两声枪响,小组长没打中曲成,曲成却把旁一个在拔枪的安保员打倒。对于枪,曲成还真的比车熟悉,因为在老家没车玩,但有钢珠火药枪玩,每周他都会上山打两次猎。曲成放倒一人后,毫不迟疑举枪又将接电话的小组长放倒,然后油门一拧,驾车撞向门口的拦杆。来不及下车架起拦杆了只能靠撞,旁边的屋子里有住着十多个看山门的人呢,等他们跑过来,绝对跑不掉。砰,虽然拦杆是一根木头,但是,刚起步,速度并不快的摩托车还是撞不断的,车子撞在拦杆上,惯性之下,曲成被向前抛了出去。砰砰砰,曲成还没爬起来,密集的枪声响起,曲成本能的在地面翻滚,他滚过的地面上留下一排弹孔。哎唷!突然手臂一阵钻心的剧痛,他妈的,中枪了。来不及多想,曲成滚下路边的山坡,骨碌碌的沿着山坡像根木头一样滚到山脚的一条水沟中。“追,几个人从这里下去追,另外分几个人开车到谷外堵,快快。”
“快快,他妈的磨撑什么,他就一支手枪你们怕什么?”
“如果让他跑掉,你们就等着庄主炼尸油吧。”
“……”突突,狗日的竟然有半自动枪械,在半山上扫射下来的子弹,把一些杂草小树击倒。曲成弯着腰抱着头没命的沿着水沟往山谷飞跑。这片山坡没有茂密的树林,但杂草却长的很高,所以即使有朗月,即使射灯把山下照得像白昼一样,但在半山上还是很难看得见山下的人的。峪口已在望,但是让曲成泄气的是,峪口停了两辆摩托车,四五个马皮谷的安保员分别在并不宽阔的峪口持抢把守。对方五人五枪,四短一长,自己单枪匹马,也不知枪里还有几个颗弹,自己就是神枪手,估计也冲不出去,往回走?不可能了,后面也有人追过来。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曲成在心里悲鸣哀叹,唉,逃跑从来没成功过。突突,突然枪城大作,密杂得如爆豆一般,曲成偷偷站直身子往峪口看去,看到一辆面包车从峪外来,车上有两支枪正在喷射子弹……曲成见状,心里大喜,一定是冷昌哥接应来了。峪口接应的人是冷昌,冷昌只带两个人,但这一个人,但这个人和冷昌显然都是用枪好手,只是一轮扫射就将守在峪口堵截的全部放倒了。“发什么愣,赶紧上车走。”
面包车已调转了车头,半山上一排车灯照射,山门有人驾摩托车追来。从来没看到过死人的曲成,看到地上被冷昌二人打成马蜂窝的几个安保员,一时竟然吓呆了,直接冷昌大叫才猛然惊醒过来。曲成跳上了车,后面的山门追过来的摩托车已接近,突突一梭子弹扫来,打在车子上砰砰嘭嘭直响,有点震耳欲聋的感觉。冷昌带来的人确实厉害,一梭子弹打出去,后面追来的摩托车倒了两辆,再一梭子弹,全放倒了。摆脱了追来的人,匆匆离开了马头镇,在一个路口换了一辆车,冷昌驾车风驰电掣一路南下。“昌哥,能不能北上?”
曲成还念念不忘逃回国,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他熟读安南国地图,记得马头镇往北不是很远就是安东国的滇南省了。“兄弟你要干嘛?”
冷昌愕然。“我是安东华人。”
曲成说。冷昌是过命的朋,曲成觉得不必对他隐瞒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