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华灯初上,白芍向琉夕禀报琉叶动身了。琉夕已经练出了最后一道流光,听闻之后身形一动,一道不起眼的流光划过,她人已经到了墙外,丝毫没有引起两个护院的注意。她远远的看到琉叶乘上了丞相府华丽的马车,立刻悄悄的跟在后面。夜幕下的王城十分热闹,马车在人群中穿梭,在德胜楼前停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琉叶从马车上走下来,走进了德胜楼。琉夕跟着进了酒楼,像一名普通的客人一样,在德胜楼的花园中闲逛,眼神却始终盯着琉叶的动向。很快,德胜楼的侍从就恭敬的引着琉叶去了德胜楼后园的高级别苑客房。琉夕在后园中呆了一会,确定侍从离开之后,身形一纵,在夜幕的掩盖靠近别苑。正如琉夕所想的,客房的主人正是三皇子轩琨,琉叶就是来见他的。两人一见面就亲密的抱在了一起,耳鬓厮磨了一番。琉叶窝在轩琨的怀里,兴高采烈的说起了这两天城内流传甚广的言论。“殿下,你看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比琉夕要优秀的多。如果你去求一下陛下,你说陛下会不会改变主意?”
琉叶满怀期待的询问轩琨。轩琨皱皱眉头,“关于城内的说法,是丞相府散布出去的吗?”
“当然不是。我只是让人把琉夕伤风败俗的作为公之于众,谁想到最后会发展成这样。”
琉叶一脸无奈,眼神很是不屑。轩琨不但没有放心,反而眼神更加阴森:“如果不是你散步出去的,话题最后偏转成这样,恐怕是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
“谁会没事干到处说我的好话?”
琉叶却不这么认为,得意洋洋仰起头,捧住轩琨的脸,“现在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就算我没有煽动全城的人为我造势,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我才配得上你。”
轩琨沉默了一会,点点头,“这些言论我父皇应该已经注意到了,我会找个机会旁敲侧击一下。”
琉叶大喜过望,俏脸通红的拉扯着轩琨的衣服,“好!陛下那么英明,肯定会答应的……我真的是太想嫁给你了,不是为了什么皇子妃,我就是想嫁给你……”“我知道,你的心意我都明白。”
轩琨拉住琉叶手,深情款款道。“殿下,让我伺候你吧。”
琉叶开始扒拉轩琨的衣服。轩琨却是果断的推开了琉叶,“今天不行,我马上就要回宫,不能久留。”
琉夕在外面听得仔细,倒是有些惊奇。这个三皇子还挺有自制力的,这种时候还保持着理智。既然如此,就让她给加把火吧。她从怀里拿出一条干枯的植物枝叶,这是之前为涅无渊治疗寒毒时,剩余的药材。这种药材配合其他药材可以作为解毒驱寒的良药,单独拿出来却能让人血脉贲张,热血沸腾,是一种隐形的催情药。琉夕将药材点燃,把烟雾吹进屋中。没一会功夫,还想拒绝的轩琨就把持不住了,和琉叶意乱情迷起来。琉夕可不想看他们上演什么限制级画面,扭过头去,安然的挂在屋檐上,听着里面的动静。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两人应该已经情到深处,身上的衣服差不多也该扒光了,开始准备放火。此时别苑外面,德胜楼中央最高的楼阁顶端雅间中,涅无渊和楚空正看着这一幕。“天啊,琉夕小姐居然已经把流光飞身决练成了!这才几天啊?”
“她现在正在门外偷看……她好像点燃了什么药材,准备阴轩琨一把……”楚空一惊一乍的看着琉夕的举动,再黑的夜色也挡不住他窥探的热情。涅无渊安之若素的坐在一边,俊脸上没什么表情,对于楚空的跳脱视若无睹。“啊!琉小姐她要放火!”
终于,楚空不敢相信的瞪大眼,一脸惊恐的向涅无渊请示。“让她烧。”
“她烧的可是德胜楼,是你的产业!”
“等火烧的差不多了,让人在外围控制一下。”
楚空:“……”王城中人只知道德胜楼的老板富可敌国、不爱交际,只有少数几个人才知道那位老板就是无渊国师,就是现在慷慨的把德胜楼拿去让琉夕放火的这位。楚空默默的在心里祈求火势不要太严重,然而琉夕似乎对放火很有研究,围绕着客房三面都点了火,还借了风势,让火焰立刻冲天而起。火借风势烧的十分旺盛,火势一起,很快将小小的别苑包围起来。琉夕捏着嗓子高声呼喊:“不好了!着火了,着火了,快来人救火啊!”
屋中的轩琨和琉叶这个时候才发现外面的情况不对,浓烟从窗外钻了进来,呛得他们连连咳嗽。两人慌忙拿起衣服,胡乱的披在身上朝外冲去。他们刚冲出火焰的包围,一根细如发丝的银针突然飞射而出,刺进琉叶的穴道中。琉叶眼前一黑,昏倒在地。轩琨大惊失色,慌忙扶起琉叶,他感觉四周似乎有什么人在盯着他,可在浓烟的包围中他脑袋昏昏沉沉,只觉得背后好像被针扎了一下,也跟着倒下了。琉夕早就料到他们会从火势最弱的这片地方冲出来,早早的等在了这里,借助浓烟的掩盖神不知鬼不觉的出手。这手飞针绝技她上辈子跟着神医师父练习了将近二十年,在这种情况下绝对不会失手。确定两人昏死过去,琉夕立刻上前把他们的衣服扒下来丢进火海里,收回银针,迅速的溜走了。这个时候,德胜楼的前来灭火的人终于姗姗来迟,后园中数十家别苑的客人也都被惊动了,纷纷出来查看情况。然后他们就看到三皇子轩琨和琉叶赤身裸体的倒在了着火的客房外,还姿势暧昧的抱在了一起。这样的场景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这两位在冲出火海之前在客房做什么。众人唯恐自己认错了人,仔细辨认,确认无误之后,顿时炸开了锅。大呼小叫的声音很快惊醒了轩琨和琉叶,两人惊恐的发现他们正身无片缕的被一群人围观,脸色瞬间一片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