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重孙子出生得起名吧,我得好好想想,叫什么好呢?”
穆老爷子拄着脑袋,认真思考,“穆国庆?穆安泰?穆爱民?......”嘴里蹦出来一连串的名字。咳咳,穆厉琛实在忍不了了,这名字起的,估计他过世的爸妈都得崩溃!而且,夜凌音这女人,可不是一般人。一般的女人见到穆厉琛,便会主动上杆子追,围着他转。可夜凌音呢?不仅躲着他,还敢吼他!估计这世上,只有她夜凌音一个人敢这样做。“爷爷,您摆平这女人,我来生重孙,如何?”
穆厉琛戏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穆老爷子一听,这和他设想的完全不一样啊,怎么人没到手就先抱家里来了?还得拉上自己去帮他追女人,穆老爷子整个人都不好了。这臭小子,刚回来就给自己找事。穆老爷子立马气哄哄的跑过去,扯着脖子冲穆厉琛喊道:“你小子这么不靠谱?一个女人都摆不平?还是不是我穆仁义的孙子了?”
穆厉琛不紧不慢的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水,“奶奶当年就很容易摆平吗?”
穆老爷子一噎,就知道这小子嘴皮子厉害。自己当年能娶到他奶,那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的,如今这小子难道要和自己一样?追妻之路,无比坎坷?不行,自己走过的弯路,绝不让孙子再走一遍!再想想脑中刚刚已经初步拟好的重孙名单,穆老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这辈子,就是欠这臭小子!直到阳光有些刺眼,夜凌音才迷迷糊糊的醒来,这一觉睡的,好像把这几年缺的觉都给补回来了似的。只是,刚睁开眼,夜凌音就不淡定了。“这是哪啊?”
夜凌音自言自语,看着完全陌生又奢华的房间,有些懵了。昨晚的记忆,一段一段的涌现出来。她记得她正和陈新国拼酒签单,被突然冒出来的穆厉琛搞黄了,然后自己就断片了,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如何离开饭店的了。“夜小姐,您醒了?”
一个女佣适时的推门走了进来,双手递给夜凌音自己的手机,恭敬的说道:“穆总说,您今天不用去上班,已经给您请假了。”
“请假?”
夜凌音环视了一圈整个房间,看到墙上挂着的穆厉琛高中毕业时的照片,才发觉,原来自己是在穆厉琛的家里。夜凌音有些生气,昨晚沫沫也在,要送也应该送回自己家,送回穆厉琛的家算是怎么回事?“穆厉琛呢?”
夜凌音随口问道。女仆惊讶的看向夜凌音,磕磕巴巴的说道:“那个,穆总,他去集团了。”
夜凌音看到女仆的表情,才发现自己竟然直呼穆氏集团总裁的大名。哎,真是被气糊涂了。夜凌音拿起电话,打开微信一看,好家伙,沫沫和韩思远的信息量快要达到三位数了!也难怪,自己被穆厉琛带走,他俩不担心才怪呢。夜凌音一一回复了信息,内容无非是自己很好,不用担心之类的,总不能说,自己不仅回了穆厉琛的家,还睡了他的床吧?女佣回身又取了一杯清水,有点忐忑的问道:“夜小姐,您,要不要喝点水?”
弱小的声音似乎还有些发抖。见这位总裁大人亲手抱回来的女人居然敢直呼总裁大名,这女佣一定认为眼前的女人是个很可怕的人物。夜凌音抬眼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佣,也就十七八的样子,青涩胆小,但细看双手便知道,这是一个农村出来的孩子,小小年纪,手指就裂了许多细纹。夜凌音莫名的有些心疼,这女孩,一定吃了不少苦。看到自己的包就在床边,夜凌音翻开包拿出自己常用的手霜,将女孩手中的水杯放到一边,拉起女孩的手,挤出一些手霜细心的涂抹到她干裂的手指处。女孩被突如其来的举动吓的直往后缩,夜凌音一个用劲儿,女孩直愣愣的差点就扑到夜凌音的怀里去。“放心,没毒。”
夜凌音看着眼前不知所措的女孩,笑着调侃道。女孩抿了抿唇,不再动作,由着夜凌音在自己的手上来回涂抹。手霜有点凉凉的,吐到手指上像是有凉风一样,清爽许多,裂开的地方也不痛,反而很舒服。女孩差异的看着夜凌音,夜凌音反倒被她看的不自在了,轻咳一声,“再看,我就把你吃掉!”
果然,女孩刷的一下转过了头。“哈哈哈哈......”夜凌音真的被这小女孩逗笑了。女孩脸也不自觉的红了起来,直到双手都被涂上滋润芬芳的手霜后,她才退后一步,低头站在一边。夜凌音将手霜塞到女孩手中:“这个给你,不干活的时候记得擦上。”
女孩瞪着她那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夜凌音,她真的是不可思议,因为这辈子,真的没有人对自己这么好这么细心过。夜凌音是她这辈子见到过的最好最好的人!夜凌音喝了口水,拿起包,冲女孩微微一笑,“谢谢你的水,我走了。”
她可不想在穆厉琛的家里待着,她还要去挽救华科地产的单子,让陈新国继续合作。可刚开门,眼前的一幕,让夜凌音呆在了原地。为首的穆老爷子笑眯眯的站在门口,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身后站了黑压压的一片佣人。这阵仗,惊的夜凌音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少夫人好!”
大家齐刷刷的弯腰问好。少夫人?谁是夫人?少爷在哪?夜凌音有点凌乱,但穆老爷子她还是认识的,毕竟在穆氏集团工作了两年多,穆老爷子威武的形象始终印在脑中。那可是一个说一不二、脾气古怪的老头子。“穆董好。”
夜凌音被吓的有些紧张的说道。穆老爷子见原来是自己家的员工,倒是开怀大笑:“在家里,别穆董穆董的,随着臭小子,叫我爷爷就行!”
家里?爷爷?夜凌音没听错吧?那是穆厉琛的家,也不是自己的家,那是穆厉琛的爷爷,也不是自己的爷爷,自己哪敢那样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