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昨晚发现干尸的事已经传遍全城,很多人都来凑热闹,围在官府门口想要打听事情的经过。墨白和尹况一早便被知县大人宋新民命人带过来问话,因为他们是第一个发现干尸的人。“昨晚是你们发现的这具干尸?”
墨白没说话,等着尹况回答,“回禀大人,正是我们二人。”
“那凶手呢?那人是男是女,你们有没有看到他的脸?”
宋知县追问,墨白眉头一皱,他问的是什么废话,若是看到那妖怪她早就把妖怪收服了,还有让他们跑了的道理?“凶手不是人,是妖。”
尹况想拦住墨白,却还是晚了一步,眼下这个时候,这么说恐怕无法让人信服,反而还会将自己赔进去。果然,宋新民冷笑了一声,看着墨白的眼里满是嘲讽,“笑话,什么人啊妖啊,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
“我说的句句属实,绝无虚言。”
“你口口声声说是妖怪,那本官问你,你是亲眼见到那妖怪了吗?又是否看到他如何杀人?”
尹况扭头看向她,墨白脸上神情淡漠,一点也不慌张。“没有。”
“既然没有,那本官凭什么相信你?”
“这具干尸是被吸尽了阳气而死,若是人为的话谁有这个本事?”
“无稽之谈,世上根本没有鬼怪这一说,本官看这干尸倒像是被人放干血而亡。”
“大人只是没见过,并不代表没有,如果他真的是被放血而亡,那大人倒是告诉我他的伤口在哪里?”
尹况突然出声,让宋新民语塞,他可是安阳城的知县,这两个人竟然让他下不来台,别怪他心狠。“你们两个一唱一和倒是挺有默契,那具干尸究竟是怎么死的,本官想没有人会比你们更清楚。”
墨白总算是听出来宋新民的意思,这知县不是想要调查真相,而是要找替罪羊。至于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的目的是什么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此地不宜久留,担心宋新民会以谋杀罪名让人将他们两个人关起来,墨白急忙出声,“既然如此,那大人可要明察秋毫,还死者一个公道。”
墨白一边说,一边给了尹况一个眼神,示意他离开。尹况也知道墨白为什么会变了个态度,她很聪明,懂得进退,可那个宋新民却不是成大事的人。“来人,将这两个杀人犯给本官押下去,择日再审。”
话音一落,那些衙役便上前将他们二人围住,墨白本想和他们理论,却被尹况拉到身后。“你们是想不分青红就把罪名安在我们身上?”
“本官当然不会诬陷你们,所以在我还没有找出证据证明你们不是杀人犯前,你们两个不能离开。”
宋新民趾高气扬的样子让墨白十分不爽,她想上前去给他个教训,却被尹况拦下。凑到墨白耳边,轻声道,“不能动他,若是动了他就变相坐实了我们的罪名。”
墨白好不容易将那口气忍下来,可真没想到她好心来报官反而被当做凶手抓起来,这个知县看来也是个无良贪官,只拿钱不做事的人,又有多少无辜的人被他害得家破人亡。尹况和墨白被他们关押进牢里,两人坐在破旧简陋的床板上,各占一角。墨白没说话,脸上却是能看到她的不开心,看来还在为刚刚的事情生闷气。不想看到她难过,尹况出声安慰她,“不用和小人计较,他欠你的早晚会还回来。”
“我才没有跟那个贪官生气,我只是担心,后面可能还会有人伤亡。”
“你是说那妖还会出来作怪?”
墨白点头,只是不知道他具体作案的一个时间。本来以为报官会让安阳城的百姓引起注意,没想到反而把自己搭了进来。“你们也杀了人?”
旁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由于牢房的墙是水泥做的,所以看不到那个人的脸,只能凭声音判断应该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你是谁?”
墨白和尹况对视一眼,好奇问道。那老人苦笑一声,“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如何回答你的问题。”
怎么会有人连自己的身份都不知道的,这也太奇怪了,他又是怎么被抓进来的?墨白一时间不知如何问那个人,倒是尹况出声,“那你也是杀人犯?”
“他们都说我是,就把我抓到这里关起来了,我差点也以为我杀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