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入京(1 / 1)

大军在文巳城休整了两三日,这两天,司墨辰的影卫也把升云镇的林家查了个底儿掉。

顾迟迟这边也是一五一十地坦白了,凌肃安听了有些生气,又有些心疼,幸得自己家的夫人功夫好,才没被人欺负了,否则,他定会亲自了断了那林家人!

“既然所有的事情已经查清,那剩下的就好办了。”

秋沫沫冲顾迟迟一笑,两人眼神一交流,就知道憋的什么坏了。

这一日,林家的人又来府衙催促陈荣破案,城门口设卡检查的衙役突然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边跑边嚷嚷:

“大人,大人……”

陈荣正被林家人逼得气恼,顿时骂道:“废物,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

衙役脚下一顿,转而看到林家的人在,心中暗喜:“大人,人抓到了!”

“抓什么人……”陈荣烦躁地摆摆手,忽而反应过来,“抓到了?海捕文书上那个女刺客?”

“回大人,正是!”

陈荣顿时喜上眉梢,望了林家人一眼,继续问道:“犯人现在何处?”

“回大人,正从城门处押往府衙!”

“快快快,准备升堂!”

陈荣也顾不得林家人在场,忙转回后堂换官服去了。

林家人也急急忙忙派了人去告知林老爷。

不一会儿,顾迟迟被几个人连推带搡地带进了府衙正堂。

陈荣穿上官服戴了官帽坐在堂上,俨然一副清正廉明的父母官形象,顾迟迟颤巍巍地站在堂下,低着头不说话。

“堂下何人,见到本官还不下跪?”

惊堂木一响,陈荣的官威立刻就立起来了。

顾迟迟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忙跪下:“本夫人……不、民妇、民妇顾迟迟。”

民妇?

陈荣眯了眯眼睛,先看了看一边坐着的林家人,才缓缓开口道:“你抬起头来!”

顾迟迟几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头,又故作柔弱地慢慢抬起头,星眸含泪,楚楚动人,未施粉黛却依旧明艳动人的面上,微微透露着几分怯弱,让人不忍伤害。

陈荣呼吸一滞,面色缓和下来。

一旁林家人见状,干咳了两声提醒,陈荣这才正色道:“咳咳,堂下犯妇,你可知罪?”

顾迟迟一脸疑惑,柔柔弱弱地问道:“敢问大人,民妇何罪之有?”

陈荣被这眼神看得想入非非,还未回答就听得一旁林家人气恼的声音:“何罪?你伤了我家公子,还敢问何罪之有?”

“你家公子是……”顾迟迟歪了歪头,微敛的眉目间染了一丝天真无邪。

“升云镇,林家。”

林家管事的压着怒火。

“林家……升云镇……”顾迟迟想了想,忽而恍然大悟,“哦!林大程对吗?”

她看向那林家管事的,面上不再是柔柔弱弱的表情,那眸中的光芒却像是利刃一般直刺人心。

“对……是我们家少爷!”

林家管事的被看得心虚。

就连堂上的陈荣也被惊到,方才还柔弱可人的女子,这会子怎么变得这么凌厉了?

“那林大程强抢民女,本夫人怎么就不能揍他了?”

顾迟迟不想再演戏了,径自站起身,扫了扫裙上的灰尘,顺手揉了揉膝盖。

“放肆!本官可没有准许你站起来!”

陈荣觉得官威被践踏,厉声道,“还不快跪下!”

“本将军的夫人,怕是陈大人受不住这一跪啊!”

这时,门外传来洪亮有力的声音,紧接着,凌肃安身着铠甲,腰配长剑大步走进来。

刚站定就把顾迟迟揽在了怀里。

“安武将军!”

陈荣登时吓得屁滚尿流,忙从堂上下来行礼。

凌肃安收了这一礼,看了看一旁被吓得不敢动弹的林家管事的,才接着道:“升云镇林家,呵,一个小小的乡绅里正,竟然大放厥词污蔑本将军的夫人,胆子真不小!”

话音刚落,原本在一旁坐着的林家管事的就从椅子上秃噜了下来,跪在地上直求饶:“草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将军夫人,还请将军恕罪!”

“冒犯?”

凌肃安冷冽的气息瞬间腾起,令周遭的空气温度都低了几分,“林大程贪图本将军夫人的美色,竟然企图用迷药强抢,可真真儿是冒犯了啊!”

一时间,就连陈荣都不由自主地打着抖。

这林家人仗着有点儿家财和关系,处处包庇着自家不成器的纨绔儿子,犯下了多宗强掳民女,逼人致死的案子,给上头官员打点之后便不了了之了,如今犯到了将军夫人头上,怕是连官员们收受的好处都要一并查了吧!

这边正想着呢,凌肃安又抽出一沓叠得厚厚的纸张扔给了陈荣,冷冷道:“这是林大程所犯的罪行,陈大人不查,可是王爷亲自派人去查的!看看吧!”

陈荣的冷汗已经浸湿了后背,这案子是王爷派人查的,那还能有假?肯定连自己收受林家好处的事情都查出来了!

瞒不住了,瞒不住了!

陈荣颤抖的手,好久才打开那一叠厚厚的状纸,冷汗如雨也顾不得擦。待看完了状纸,才抖着手抹了一把汗。

“都看完了?”

凌肃安瞪着他。

“是、是是……下官看完了……”陈荣连声应着。

“看完了就继续审案子吧!”

凌肃安扬了扬手,身后出来几个兵卒,搬了两张椅子来放到一边,他扶着顾迟迟坐过去,不吭声了。

陈荣见状,有些不明所以:“敢问将军……这……”他看了一圈堂内,为难道,“嫌犯都不在,该如何审?”

话音未落,就见一个戴着面具的黑衣男子将五花大绑的林大程一脚踹了进来,后面还有一人同样的装束,拎着林老爷的领子将人提溜了进来。

“现在可以审了!”

凌肃安瞥了陈荣一眼,“王爷的影卫亲自抓人,陈大人可要好好审审!”

“是是是……下官一定、一定仔细审问!”

陈荣这一刻,死了的心都有了!

城外大军整装待发,秋沫沫百无聊赖地坐在马车里,撩开窗帘刚巧看到一骑飞马而去,司墨辰才转身朝马车走过来,面上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看到秋沫沫在看着他,眉眼间的笑意更浓了。

秋沫沫面无表情地放下窗帘,不一会儿就见司墨辰撩开车帘大步跨了进来。

“爱妃想本王了?”

他进来,贴着秋沫沫坐下。

“王爷这是往京城送了封信?”

秋沫沫垂眸一笑,伸手拿起小桌上的杯子倒了一杯茶递给司墨辰,转移了话题。

“爱妃真是聪慧过人!”

司墨辰接过杯子,笑着握住了她的手。

“可是因为将军夫人的案子?”

秋沫沫不着声色地把手抽回来,把身边的小桌子又靠边儿挪了挪,自己也朝旁边移了移位置,换了个姿势面朝司墨辰。

司墨辰一笑,仰头喝完了杯中的茶水,一手撑着坐垫,一手绕过秋沫沫去放杯子,双臂呈合围之势朝她欺身过来。

身后是已经挪到边边儿上的小茶桌,身前是越凑越近的司墨辰,秋沫沫避无可避,开始后悔挪桌子的举动,紧接着只感觉到脸颊被亲了一下,然后司墨辰低沉带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将军夫人自有将军护着,本王……只会护着你!”

秋沫沫几不可查地蹙了蹙眉,强忍着耳边酥麻的感觉伸手推开他:“谁、谁用得着你护着!”

她起身坐去了侧座,扭头躲避着司墨辰的视线,面上早已羞红一片。

司墨辰心满意足地坐直了身子,这时,马车外喻青清冷的声音传来:

“王爷,将军和将军夫人回来了。”

没等司墨辰回答,秋沫沫早就一个箭步跨出了马车,从车架上蹦了下去:“迟迟,你没事吧?”

顾迟迟还没下马,就见秋沫沫奔过来问道。

“没事没事,”她摆摆手,被凌肃安抱下马,拉住秋沫沫安慰,“不用担心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秋沫沫长舒了一口气,点点头:“没事就好。”

司墨辰跟在秋沫沫后面走来,看了看凌肃安:“如何了?”

“林家人已经得到了教训,那个林大程也被关进了大牢,”凌肃安牵着马,看了看身边的顾迟迟,又看了看司墨辰,“只是那个陈荣……”

司墨辰会意地点头:“这件事情我已经派人回京送折子了,剩下的交给吏部办吧!”

京城,皇宫。

今日的朝堂上可是非常热闹,除了吏部呈上的关于考核各级官员的折子外,鸿胪寺卿也难得禀奏,双手呈上一份折子。

“关爱卿今日有何事要奏?”

德正帝接过莫公公双手递来的折子,还未打开就微微笑道。

“回陛下,北境漠上部族统领纥于扬修书,要派使者来访。”

鸿胪寺卿关贵恒上前一步,躬身应答。

德正帝“嗯”了一声,打开折子仔细看完,便扔在一边:“漠上部族被樊老将军带兵大败,又换了首领,派人来访也是应该,只是这……”他顿了顿,像是要说什么,却又转了话题,“也罢。关爱卿,漠上使者何时抵达?”

“回禀陛下,鸿胪寺收到漠上回复的消息时已是半月后,如今那使者怕是已过了北境线,在北相州境内了。”

关贵恒应着。

“北相州啊……朕知道了。”

德正帝点点头,不觉想到回京的大军也快到了。

————————

两日后,回京大军抵达京城,兵部尚书亲自到城门迎接,大军凯旋,护住了应苍国土,众人得到了百姓的夹道欢迎。

入城之后,凌肃安跟随樊老将军先去了军营安置将士们,顾迟迟被撵回凌府休息,她也就只好带着霁云上仙和叶清言先回了凌府,司墨辰则带着王府一行人回到了广安别院。

“王爷不是还要跟着樊老将军进宫复命呢?”

秋沫沫跟着司墨辰进了广安别院的大门,轻车熟路地往萍月阁走去。

夏果和喻青拎着两个包袱跟在后面。

“不急,老将军他们先去军营安置将士们了,估计还得一个时辰才能入宫。”

司墨辰不疾不徐地走在她身边。

“那,我还要不要进宫给娘娘请安?”

秋沫沫像是想起了什么,顿住脚步抬头看了看司墨辰。

司墨辰牵起她的手,轻轻捏着:“这一路上舟车劳顿的,还是多歇歇吧,今日是要向陛下复命,去后宫请安也要等明天了,你放心歇着吧!”

秋沫沫暗暗舒了一口气,点点头:“嗯,那就听王爷的。”

说罢,她才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四下找了找,“咦?虎子哪里去了?”

身后夏果笑她:“小姐一时间只顾着王爷,就忘记虎子了么?”

京城人多眼杂,更何况秋沫沫还没跟王爷大婚呢,两个丫头还是改口叫了秋沫沫“小姐”。

秋沫沫老脸一红:“你这丫头,越发贫嘴了!”

冬凌也笑着接话:“小姐不用担心,方才虎子跟着霁云上仙去凌府了。”

“哦,那就行!”

秋沫沫放下心来,没心没肺地打趣道,“看看,连虎子都知道跟着霁云上仙能吸取仙气啊,时间久了说不定它还能幻化成人形呢,哈哈哈哈!”

司墨辰把秋沫沫送到萍月阁门口,便停了脚步。

秋沫沫跟着他停下来,询问地看着他:“王爷不进去喝杯茶歇息一下吗?”

“不用了,”司墨辰微微笑了笑,“本王也要去收拾收拾,换身儿衣裳入宫去。”

“王爷辛苦,那我就不留您了。”

秋沫沫微微点头,心中暗暗数落自己,怎么会有邀王爷进门喝茶的想法。

“你好生休息,明日还要入宫请安呢。”

司墨辰握着她的手,不舍得松开。

“我知道了。王爷去忙吧!”

秋沫沫点点头,目送着司墨辰离开。

夏果接过喻青递过来的包袱,屈膝朝司墨辰行了一礼,才跟着秋沫沫进了萍月阁的院子。

这边顾迟迟带着冬凌坐马车来到了凌府大门口,后面跟着骑马徐行的霁云上仙和叶清言,霁云上仙是将军夫人的师兄这件事早已经不是秘密了,也有些胆子大的百姓为了一睹霁云上仙的风采,从城门处跟到了凌府门前。

凌惜早就在门口等着了,看到马车后面跟着的霁云上仙,急忙遣了小厮去请凌太傅和凌夫人:“霁云上仙也来了,快去请老爷和夫人!”

冬凌扶着顾迟迟下了马车,凌惜就蹦蹦跳跳地迎了上去:“嫂嫂,我好想你呀!”

顾迟迟被她抱了个满怀:“就你嘴巴甜!”

她拍了拍凌惜,“还不快给霁云上仙见礼!”

凌惜朝着慕霁云行礼:“见过霁云上仙!”

“四姑娘多礼,是慕某叨扰才是!”

慕霁云点头回礼。

正说着,凌太傅和凌夫人就急匆匆地来到了大门口,见到慕霁云也忙上前来。

“霁云上仙,快里面请!”

一番寒暄之后,慕霁云带着叶清言和虎子,住进了之前的闲苑。

“师父,”叶清言给慕霁云斟了一杯茶,然后坐在一旁给虎子顺毛,“您能不能算算,咱们何时才能回抚仙国啊?”

慕霁云轻啜了一口茶,放下杯子:“自然是等你素棠师叔大婚之后了。”

叶清言小声嘀咕了两句,却被慕霁云看破。

“怎的,你不是已经自己算过了吗?”

他看向自己的徒弟,微微笑道。

“算是算过了,可是……”叶清言老老实实回答,“可是,这中间似乎还有别的事情……”

“别的事情?”

慕霁云不觉眉心一紧,“何事?”

“呃……”叶清言低下头,“徒儿没算出来……”

话音刚落,叶清言就见师父微微闭目,正掐指算着,也就没敢再出声。

不一会儿,慕霁云睁开眼睛,眉心微蹙却淡淡道:“并不是大事,切莫忧心。”

他执起杯子饮茶,眸光暗淡。

叶清言听闻,安心地点了点头,继续给虎子顺毛。

顾迟迟这边,沐浴换装约莫用了半个时辰,便跟着凌肃安上了马车。

“夫君,陛下真的宣我入宫?”

她有些不自然地捏着衣袖。毕竟,她是私自跟着凌肃安到了军中,虽然应苍国并不会过多地限制女子的权利,但是军中还多是男子的天下,尽管她此次在战场上立了功,但仍旧是名不正言不顺,按律当罚的。

凌肃安看出她的紧张,握住她的手,温柔道:“陛下听闻夫人此次立功,说是一定要再见见本将军的上仙夫人呢!你不必紧张。”

顾迟迟这才放下心来。

她这边入宫,而秋沫沫则是在广安别院呼呼大睡着,旅途劳顿,她沐浴完毕,随便擦了擦头发就躺倒在榻上睡过去了。

半梦半醒中,秋沫沫发现自己似乎回到了现世,自己跟往常一样工作生活,上上网逛逛街刷刷手机看看电影,似乎并没有受到穿越的影响,她长舒一口气,正暗自庆幸自己已经回来了,正想着要打电话给顾迟迟问问她怎么样了,可脑海中突然出现了司墨辰的脸,她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缓了好久才发现自己依旧躺在萍月阁的睡榻上……

“原来是做梦啊……”有些失望地叹了一口气,秋沫沫动了动有些麻木的手指,才慢慢起身坐直。

纱帐外点着两盏昏暗的烛火,已是入夜了。

她甩甩麻麻的手,趿拉着鞋子挪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仰头喝下去润了喉咙,脑海中混乱的画面渐渐平息,她放下杯子的声音轻响,惊动了屋外的夏果。

“小姐,你醒了?”

夏果撩开帐帘进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吵醒你了?”

秋沫沫声音带了点儿刚睡醒时的沙哑。

“没,奴婢刚躺下,”夏果摇摇头,关心地问道,“小姐有什么吩咐?”

秋沫沫摆摆手:“现在什么时辰了?”

“刚过了亥时。”

“我睡了这么久啊……”秋沫沫小声嘀咕了一句。

夏果听得真切,笑道:“小姐许是累了,王爷来看您时,您都没醒呢!”

“王爷来过?”

秋沫沫心下一惊,“我……我没说什么奇怪的梦话吧?”

“没有,小姐睡得沉,王爷喝了一盏茶就回瑾澜阁了。”

夏果又打了个哈欠,“还吩咐奴婢不要吵到小姐休息。”

秋沫沫见她这样,急忙催促她去睡觉。

待夏果回了自己的卧房安静下来,秋沫沫躺回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都没再睡着,索性起身套了一件素色外衫,夜游别院去了。

虽已是夜入三更,广安别院的照明依旧做得充足,十步一盏灯,秋沫沫沿着光亮延伸的方向走去,不一会儿就到了瑾澜阁院外。

“哟呵,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秋沫沫小声嘀咕着,见瑾澜阁还亮着灯,“这个时候还没休息呢?”

她自言自语着,一时间没管住自己,迈步就走了进去。

刚入了院子,一道寒光从黑暗处破空而来,秋沫沫眸光一闪,脚下运力一个跃起,凌空一翻堪堪躲过那寒光,只听得一声细微的入木之声,一根细长的银针刺入门板上。

“来者何人?竟然擅闯皇家别院!”

她拧紧了眉头,沉声问道。

黑暗处走出一个娇俏的身影,黑色劲装包裹着娇好的身材,黑纱覆面,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这人也不说话,只见袖口一抖,两道寒光抖落,精细幽寒的短双刃就出现在了她手中。

秋沫沫见状,心下一惊,正想着要不要喊人过来呢,就见那道黑色的身影就杀气腾腾地冲着自己来了!

那黑衣女子速度极快,眨眼间就已到了秋沫沫身前,双刃交叉呈合围之势冲着她的脖子就抹了过来,情急之下,秋沫沫运力在脚底,迅速后退一步才堪堪躲过了被双刃剪掉脑袋的危险,却又被那剑刃上的剑气划伤,雪白的脖颈被一左一右地划了两道口子,渗出丝丝血迹。

“嘶……”感觉颈上一阵刺痛,秋沫沫拧了眉头,许久未活动筋骨,大意了……她暗想着,在宽大衣袖的遮掩下单手结印,趁着那黑衣女子再度冲上来的时候,扬手一挥,掌间一道气劲飞出,生生打在她胸口之上。

黑衣女子毫无防备,被这一掌风击飞出去,落地之时又后退好几步才停下来,站稳之后她又立刻提气想要冲上来,却在下一刻忽觉喉头一甜,几滴血从覆面的黑纱下滴落。

“你……你是谁?”

黑衣女子捂住心口拧着眉头,声音带了些嘶哑。

秋沫沫歪了歪头,抬起右手看了看,这才冷冰冰道:“这句话应该我来问吧?这半夜三更的,你在王爷的瑾澜阁偷偷摸摸地作甚?”

那黑衣女子没有回答,微微侧过头去看了一眼瑾澜阁紧闭的正厅大门,手中紧了紧双刃,身形一凛又再度朝着秋沫沫冲了过去。

见状,秋沫沫眸色微沉,提气上前两步,左手挥袖弹开直刺而来的剑刃,右手扭住了黑衣女子的左手腕,找准了穴位施力一按,短刃应声落地,砸在石板铺就的地面上,发出一声“叮啷”的声响,一听便知是一副好兵器。

秋沫沫并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右手猛地施力将黑衣女子往回一拉,又是一脚踹向她的心口,顷刻间,那黑衣女子直接倒飞出去,摔进了屋内,直接将瑾澜阁正厅的木门撞了个稀巴烂!

一口鲜血喷出,喷在黑纱之上看不出颜色,滴落在黑衣之上亦看不出。黑衣女子挣扎着要起身,无奈已经被这一脚卸尽了力气,挣扎了几次,最终只能抬手扯下了覆面的黑纱,大口喘着粗气。

“萤欢!你怎么样?是谁干的?”

一个女子的声音突然从正厅传出。

秋沫沫一愣,抬眼便瞧见一个墨绿衣裳的女子出现在视野里,紧接着,她看见司墨辰也跟着急急上前来!

原来这黑衣女子是要阻止有人打扰王爷和另一女子的幽会!

眉心微动,秋沫沫突然想通,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微微提起唇角,勾出一丝笑意。

“抱歉啊,是我打扰到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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