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魏鸿儒的那段时间,穆宁柔终于像一个女子一样,拥有喜怒哀乐,也不复往日的冷静。甚至可以说是不顾脸面追逐魏鸿儒的步伐。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魏鸿儒明确拒绝了穆宁柔之后就和白家的嫡女成亲了,穆宁柔也进了宫,此后,穆宁柔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穆宁柔心中自然有妒恨,白宴婉去世的消息传来后,穆宁柔在寝宫里笑了很长时间,笑出了眼泪。
穆宁柔那边怎么样暂且不提。
言煜珩最近睡觉老是做噩梦,梦到自己身处在一片荒原上,一直有人喊他的名字,言煜珩却不知道是谁,但是每次都会被那个声音蛊惑着往前走,等言煜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出了一身冷汗,而司徒彻关切的坐在床边看着他。
“摄政王叔。”言煜珩挣扎着想要起来,被司徒彻摁了回去。
“躺下休息,我让余桡给你看看。”司徒彻不容置疑的说道,余桡一直在外间侯着,听到司徒彻的声音便走了进来,行礼之后仔细给言煜珩把起了脉。
其实司徒彻早就发现言煜珩有些不对劲儿了,最近一段时间言煜珩十分嗜睡,无论学习还是看奏折的时候,总会打盹,严重的话直接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一开始司徒彻以为是言煜珩晚上没有休息好,问了侍奉言煜珩的太监宫女后才知道,言煜珩每天夜里不到酉时就已经睡着了。
司徒彻心生疑虑,怕言煜珩恐慌,又趁着言煜珩睡着的时候找来了赵太医,无论哪一方面显示,言煜珩都十分健康。
司徒彻的眉头却越皱越紧,今天更是带了余桡进宫。
“王爷,属下有一个大胆的推测。”余桡给言煜珩把脉就把了一盏茶的功夫,退出来的时候面色凝重的看着司徒彻。
“说。”司徒彻带着余桡走到外间问到。
“陛下……好像是中了慢性毒。”余桡的语气有些不确定,实际上大部分大夫如果给言煜珩把脉,都会觉得言煜珩一切正常。余桡第一次就是这样,可是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嗜睡,余桡又有耐心的帮言煜珩多诊断了几次,最后终于得出一个令人的结论:言煜珩也许和中毒了。
然而目前,余桡对这种毒毫无头绪,甚至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毒,他只是在言煜珩体内发现了一丝怪异。
“查不出来是什么毒?”
司徒彻往内间看了一眼,言煜珩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和余桡,司徒彻下意识把声音压的更低了。
“属下无能,对毒并不擅长,王妃……也许能查的出来。”余桡沉声说到。魏榕湘的医术比他高,并且总会有很多奇怪的方法,余桡大多时候都会被魏榕湘的医术所折服。
“本王知道了,此事先不要告诉王妃。”过了片刻司徒彻低声说到,余桡明白司徒彻的言外之意,忙不迭点头退了出去。
“王叔,朕是不是生病了。”余桡离开以后,司徒彻走进去,言煜珩语气沉重的说到。
“陛下没有生病,很健康。”司徒彻摸了摸言煜珩的后脑勺安慰道。
毕竟是一个不足十岁的小孩,司徒彻并不想给言煜珩太大的心理压力。和魏榕湘在一起时间久了,司徒彻也了解了许多他之前不知道的事情。比如魏榕湘经常挂在嘴上心理问题。
“可是,朕最近几天好困……”言煜珩小声说到,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显然是不好意思,害怕司徒彻误会他偷懒。
“陛下在长身体,瞌睡多一些是正常的,陛下还要多睡一会吗?”司徒彻的声音很有安抚的力量,也很容易让人信服,言煜珩原本悬着的心落了下来,用被子挡住脸点了点头,司徒彻淡淡的笑了笑,给言煜珩盖好被子出了永和宫。
“王爷……”司徒彻脸色并不是很好,余桡看到司徒彻走出来立刻走过去。
“尽全力治好陛下,手头的事情都先搁下。”司徒彻冷声吩咐到,余桡点点头。
“胡公公。”司徒彻叫住了刚路过的太监,胡公公一直跟在言煜珩身边,算是言煜珩的心腹。司徒彻当然不是怀疑胡公公,只是有一些事情需要了解。
“王爷,有什么事情您吩咐。”胡公公行了个礼,声音略带尖锐的说到。
“把陛下寝宫的人都叫过来,本王有事情要问。”司徒彻随意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拍了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褶皱说到。胡公公已经是一个人精了,哪还有想不明白的事情。想必刚刚余桡给陛下把脉的时候发现了问题。想到这里,胡公公脸色也不由得沉了下来,言煜珩的寝宫已经固若金汤,不仅有宫中的人,司徒彻也从王府里抽调了许多人来保护言煜珩,竟然还让人有可乘之机。
胡公公背后一凉,不敢继续想下去,只希望摄政王能够妥善了解决了这件事。怪不得最近陛下精神状态一直不好胡公公心里忍不住骂娘。
不一会儿,永和宫的所有人都带了过来,大家排成排站在院子里,大气不敢出一下的看着司徒彻,不明白司徒彻怎么突然把他们召集在一起。
“最近可有什么奇怪的人接近永和宫?”胡公公得到示意,开始盘问起来。司徒彻眼睛扫过院子里的人,所有人都觉得自己身上汗毛树立,恨不得当场找个缝钻进去好减少这种压迫感。
“回公公,除了咱们这些人,并没有奇怪的人接近永和宫。太后有两次派人过来请陛下过去,咱们都谢绝了。”掌事的大宫女站出来说到。
大宫女记得还算清楚,将近期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王爷,永和宫的人,还有王爷派过来的人,应该都没有问题。”胡公公想了想说到。
首先永和宫的人没有新调过来的,都是一直跟在言煜珩身边的,其次司徒彻派来的人,更不可能动手脚,摄政王府的暗卫如果都不能相信,那么他们还能相信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