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儿,怎么了?”司徒彻收拾好桌上的卷宗,便看到魏榕湘脸色有些发白,司徒彻担忧的问到。
“有点不太舒服。”魏榕湘吸了吸鼻子,她总能闻到一阵若有若无的香味,而且这种不舒服,更多的是心理上的,而不是生理上的。
“我去叫余桡过来。”司徒彻心里一慌,抱起魏榕湘,刚准备放在床上,魏榕湘拍了拍司徒彻的胳膊。
“床上有东西。”魏榕湘惊呼道。
司徒彻眼神一冷,也发现了不对劲。
被子底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涌动着,伴随着悉悉邃邃的声音,听的魏榕湘头皮发麻,甚至已经猜到了被子下面是什么。
“我们先出去。”司徒彻转头,看到门口隐隐涌进来的黑色,眼神更冷。
“好。”魏榕湘搂紧司徒彻,被子里面接二连三爬出来蝎子,蜘蛛和蜈蚣。魏榕湘胆子不小,看到尸体都能从容面对,但是唯独害怕这种长了很多腿的东西,脸色比之前更白了。
司徒彻运起内力,一掌下去死了一大片。
“桌子上有个白色瓶子,你打开。”魏榕湘忽然想到什么,示意司徒彻放下自己。司徒彻换了个姿势,一只手抱着魏榕湘,另外一只手去拿魏榕湘说的瓶子。
魏榕湘将瓶子打开,一阵沁人心脾的香味飘出来,原本躁动不安的蝎子等毒物像被按了定格键一样一动不动。
“幸好。”魏榕湘长舒了一口气,幸好宁玉闲着的时候喜欢捣鼓这些,在她的指导下又加了一些东西进去,没想到在关键时候还真的派上了用场。
“王爷,王妃,你们没事吧。”门“砰”的一声打开,宁玉和余桡手里拿着一束燃烧的草,看到司徒彻和魏榕湘没事,众人松了口气。
“把这些东西弄走。”司徒彻抱着魏榕湘大步走出房间。
余桡和宁玉对视一眼,开始动手干活。
清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刚要往里面看,被流风遮住了眼睛。
“别看。”那密密麻麻的一片,流风看的都想吐,更何况清岚一个姑娘家。
婉玲赶紧给魏榕湘把脉,一切正常。
“那些东西”
“王爷,属下失职。”流风单膝跪地说到,他竟然没有发现有人接近了司徒彻和魏榕湘的房间。
“谁来过?”司徒彻问。
“……冷清淮。”流风低声回答,头上已经隐隐出了汗,实际上那会他买了一支新的簪子,去给清岚送了,就离开了一会,没想到出了纰漏。流风的心情不知道怎么形容,看着流风变幻莫测的脸魏榕湘低头闷笑起来,大型社死现场啊,笑的司徒彻都有些不知所措。
“左右也没出什么事情,不过那些东西到底怎么来的?”魏榕湘握住司徒彻的手,知道司徒彻定然生气,但是下属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这一次也没有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更何况,就算流风在,说不定也会让那人有机可趁,这事情不能怪流风。
“罚俸一年。”司徒彻冷冷说到,流风长舒了一口气。
“王妃,应该是这个招来的,这是特殊制成的粉末,可以吸引这种剧毒的东西,宁玉已经全部处理完了,王妃要不要留一些做药?”
余桡和宁玉走进来,宁玉手上还拎着一只黑色的袋子,扔在门口处。宁玉和余桡在魏榕湘房门口发现了残余的黄色粉末,想必就是罪魁祸首。
五毒虽然毒,但是药性都不错,魏榕湘连忙摆了摆手敬谢不敏。这种东西制药宁玉应该更擅长,还是都留给宁玉吧。
“有趣。”魏榕湘摸了摸下巴,来阳关几天就发生了这么多有趣的事情,跟他们有仇的人可不多。
“王爷,属下这就去……”流风起身,想要将功赎罪,被司徒彻一记冷眼吓了回来。
“正好本妃手里也有点小玩意儿。”魏榕湘狡黠的笑道。
肩膀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了一只紫云貂,这小东西神出鬼没,隔一段时间就不见了踪影,所幸有灵性,魏榕湘也不害怕它把自己玩脱了。刚刚房间里出问题的时候,魏榕湘就发现这小家伙来了。
果然,紫云貂目不转睛的盯着门口的袋子,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好吃的。
“去吧。”魏榕湘拍了拍紫云貂的小脑袋,紫云貂“啾——”的一声,飞到了袋子旁,咔嚓咔嚓吃了起来,声音清脆的有些吓人。
貂本身就有毒,像紫云貂这样已经通人性的灵物,身上毒性更猛烈,看它把蝎子蜈蚣当零嘴吃就知道了。
等紫云貂吃完,袋子里的东西只剩下壳了,宁玉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这玩意儿也太能吃了吧。
“吃饱了就干活去。”魏榕湘笑眯眯的说到,紫云貂眼珠子转了转,离开了房间。
另一边,冷凝湘等的时间差不多了,准备去看看。司徒彻武功高强,定然不会被那些毒物伤到的,魏榕湘是个女人,还怀着孩子,咬一口就没命了。魏榕湘死了,那个男人肯定会接受她。不得不说,冷凝湘的脑回路十分清奇。
冷凝香港打开门,一道紫色的影子飞了进来,冷凝湘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只漂亮的小貂。女子都喜欢看起来无害又美丽的东西,冷凝湘便伸手想摸一摸紫云貂,一个不慎被紫云貂咬了一口。
紫云貂干完坏事后跑的飞快,眨眼间就没了影子,冷凝湘不通药理,自然不知道貂有毒。等冷凝香站起身的时候,一阵燥热感上头。
紫云貂浑身都是宝,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功能,就连白羽都不知道,那就是紫云貂的毒是会不断变化的,也就是说紫云貂第一次咬你也许是断肠毒药,第二口咬你也许会变成软骨药,第三次第四次……这都看紫云貂的心情。
不顾身后女人的惊呼声,紫云貂飞快的跑了回去,一头扎进魏榕湘的怀里,被司徒彻拎着尾巴提出来。
紫云貂不满的呲牙咧嘴,却不敢和司徒彻正面刚,这个男人实在是太恐怖了,最后只能乖巧的蹲在魏榕湘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