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小时候,时常都是母妃一个人带着他待在王府,而父王因为打仗很少回来。小时候的司徒彻还埋怨过司徒毅,加上司徒毅对司徒彻要求非常严格,很长一段时间里,父子两人的关系有几分剑拔弩张。而司徒彻的母亲总是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温声细语的给小小的司徒彻解释,父王也是疼爱他的,只是父王太忙了……
现在有了自己的孩子以后,司徒彻终于能够体会当年父王的心情了,不是不爱,只是有时候的确身不由己。
“湘儿,我想带着你和孩子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就我们三个人,每天我都陪着你,然后一起看我们的孩子长大。”司徒彻摸着魏榕湘绝美的容颜喃喃说到。
“等一切结束了,我们就去隐居。”魏榕湘会心一笑,无论在哪里,无论做什么,只要和心爱的那个人在一起,一切都会变得很美好。
第二天,司徒彻带着一千兵马去了黑云山。
黑云山地势险要,快到山底的时候已经不能骑马了,司徒彻下令原地扎营休整。
“王爷,这是我们的人探出来的地图。”流风走过来把地图递给司徒彻,取下水壶大大喝了一口水,日头高涨,士兵们被晒的睁不开眼睛。
“让将士们兵分三路,分别从东,西,南三面上山,炸弹和手榴弹全部分开装,速度要快。”司徒彻冷声安排到。
北面是黑云山上山贼所居住的地方,如果从北面上去很容易惊动山贼。而且现在山贼手中有这样的东西,绝对有恃无恐,难免会放松警惕,所以司徒彻才让人直接攻上山。
“大哥,我们为何不直接杀到京城去,在这里受这等憋屈气?”寨子的大堂里坐着三个男人一个女人,为首的男人脸上有一道刀疤,从眉骨一直到下巴,硬生生给这男人添上几分凶神恶煞之气,若是没有刀疤,这男人长相还算周正。
左边的椅子里接连坐着两个男人,一个书生样,想来是山寨的军师,另外一个就是刚刚说话的男人,年龄不大,脾气很冲,怀里抱着一把大刀。
对面坐着的是一个红衣女子,长相倒不是很出众,只是一身英姿飒爽的气势看上去比一般女子更加引人注目。女子漫不经心的扣着自己的指甲,似乎这几个人说什么和她没关系一样。
“杀上京城?你要是想去送死我也不拦你。”女子轻蔑了笑了一声说到。
“白倩,你笑什么?”抱着大刀的男人气急败坏的拍了一把桌子,站起来质问。
“切,多大的人了,还以为自己是小孩,杀上京城,不是送死是什么?”白倩这才慢悠悠的抬头,冷冷说到。
“吴江,倩倩说的没错,我们就这么几百人,怎么杀上京城?”军师模样的男人也开口了。
“可是……朝廷万一又来军队,我们怎么办?”吴江摊了摊手,与其在这里当个缩头乌龟,还不如杀上京城和那些人决一死战。能杀几个人就杀几个人,那些京城里当官的人一个个都披着虚伪的外衣,赚的盆满钵满,受苦的还不都是他们这些老百姓。
上一次大败朝廷的兵马,一来是出其不意,二来是他们手上炸弹。朝廷吃了败仗一定会恼羞成怒,过不了多久就会派兵攻打黑云山,倒不如让他们先发制人。
“说的比唱的好听,摄政王司徒彻一根手指头就能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地。”白倩虽然没有见过司徒彻,可是听过司徒彻的名声。打心底里,白倩是佩服司徒彻的。文能定国,武能安邦,人人都说司徒彻狼子野心,当了摄政王,小皇帝就成了傀儡,要不了多长时间,小皇帝就会病逝,司徒彻就会坐上那个位置。然而这么久了,小皇帝依旧活的好好的,还做了不少政绩。
“我就不信摄政王是不明事理的人,我们去京城,直接告御状,到时候我看那个老匹夫怎么狡辩,大哥,你觉得呢。”吴江不服气的说到。
“不行。”王牧想都不想就拒绝了吴江的提议,他既然当了黑云山的老大,要考虑的事情就多的多,吴江说的告御状,不失为一个办法,但是如果失败了,付出的代价就是所有人的命。他们现在在黑云山,也许还能苟延残喘一段时间。毕竟朝廷也会害怕他们手里的东西。
“大哥说的有道理,靖驰以为,当前我们先按兵不动,等待时机同朝廷谈判。”孙靖驰赞同的说到。
“对了,那个人还没有醒过来吗?”王牧从座位上走下来。
“受那么重的伤,没死就算厉害了,谁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白倩眸子闪了闪,那个人的穿着打扮完全不像大凤朝的人,几国之内,他们也没有听说过有这样风格的人。不过这个人带来的东西的确厉害,如果这个人醒过来以后能为他们所用,朝廷恐怕都要让他们三分。
“听说摄政王手下有一名医余桡,不知道……”
孙靖驰整了整衣服上的褶皱,明明是粗布麻衣,却被孙靖驰穿出了高贵的感觉。
“余桡有三不救,活人不救,死人不救,江湖中人不救,除非摄政王发话,否则他根本不会出手。”这一次吴江但是十分清醒,要是能找上余桡,那个人也许真的能醒过来,但是司徒彻根本不会让余桡出手。
“小妹,那人还需要你多照顾,看能不能早日醒过来,毕竟我们手里的炸弹已经不多了。”王牧叹了口气,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东西都没有用,朝廷若是派五万兵马,别说他们有炸弹,五万兵马踩也踩死他们了,所以王牧想尽快让那人醒过来,只要那人会制造炸弹,一切都好说。
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四人皆为一惊。
“出什么事了?”下面的人急急跑进来,王牧沉声问。
“大当家,打上来了,打上来了。”
小山贼擦了擦头上的汗结结巴巴的说到。半天也没有说出重点,王牧一把将手下推开,拿起长剑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