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这个雪妃……”流萤欲言又止。
“你说。”魏榕湘看着凉亭外面,雪妃到底是谁?
“奴婢好想在哪里听过,可是貌似雪妃七年前因为难产去世了。”流萤说出来自己都不相信,一个已经死了七八年的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冷宫中。魏榕湘却突然反应过来,抓住流萤话里的重点。
“你说几年前?”魏榕湘问。
“应该是八年前。”流萤正了正神色回答到。
八年?过了今年的九月份,言煜珩正好八岁,这难道真的是巧合吗?
“王妃,你要去哪里?”见魏榕湘起身,流萤几人赶紧跟上去。
“小声点,我们去冷宫,婉玲,你和流萤回长清宫,剑萍和宁玉跟我来。”魏榕湘安排到,几人都没有意见,点了点头便分头行动去了。
冷宫在皇宫西南角,一进去冷宫,就能感受到一阵荒凉,这里杂草丛生,一眼望过去还以为到了什么乡村孤野了。
“冷宫怎么荒成了这样?”楚剑萍不解的问,再不济也是皇宫里面,竟然变成这个样子,确实不可思议。
“自从先皇驾崩,到现在,皇宫将近十年内都没有进来新人,冷宫自然也荒废了,一个不吉利的地方,谁愿意天天来打扫。”魏榕湘挑了挑眉回答道。
终于走到了小太监所说的地方,魏榕湘抬头看了看破旧的“明月宫”三个字样,依稀还能看出这个宫殿从前的繁华。
三人一起进去,这里比起冷宫其他地方,的确没有那么荒凉,当然看起来还是不像有人居住的地方,几人找了正殿和偏殿,却一个人都没有找到。
魏榕湘不解的站在大殿中央打量着。
“王妃,那个位置……”楚剑萍伸手指了指主位后面的一幅画,这么荒凉的冷宫还有一副崭新的挂画,确实不太寻常。不等魏榕湘吩咐,楚剑萍已经上前,用剑轻巧的挑开那幅画,画后面竟然隐藏着一扇门。
“进去看看。”魏榕湘相信,所谓的雪妃应该就关在这扇门后面。
楚剑萍一马当先,宁玉断后,三人推开门走进去。魏榕湘估计的没错,这里面是一个暗道,穿过暗道,就看到了一个地牢。
许多大户人家府里也会修地牢,用来关住府上那点辛密的事情。冷宫中有一个地牢,绝对隐藏着天大的秘密。
“王妃,有人。”楚剑萍出声,魏榕湘看过去,果然,地牢中间瘫坐着一个人,看身形竟然还是一个女人。
女人一身白衣已经沾满了污渍,瀑布般的长发也粘上了杂草,乍看过去以为是女鬼,吓人一跳。
“雪妃?”魏榕湘走到地牢前轻声喊到,女人却反应非常大,一下子坐了起来,扑倒了栏杆旁边。
“你是雪妃?”魏榕湘又问了一句。
“啊啊啊……”女人疯狂的摇晃着栏杆,不停的挥舞着自己的胳膊,想要说什么,但是喉咙里只能发出“啊啊啊”的声音。
魏榕湘皱了皱眉,这人的舌头还在,难不成是被毒哑了。
宁玉趁着女人不注意,一把拉住女人的手腕。
“王妃,是中毒了,应该被人毒哑了。”宁玉说到。
“有办法吗?”魏榕湘问。
“有,不过比较麻烦。”宁玉回答道,他对毒的研究很透彻,这个女人虽然中毒,身体竟然没什么大问题,宁玉忍不住啧啧称奇。
“你先冷静,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得知女人的嗓子能够恢复,魏榕湘心里安定了不少。
“啊啊啊……”女人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你是不是雪妃。”魏榕湘问。
女人眼睛里闪过迟疑之色。
“我是摄政王妃魏榕湘,我爹是魏鸿儒。”听到摄政王妃几个字,女人反应倒不大,听到魏鸿儒三个字,女人的瞳孔瞬间放大,惊讶的看着魏榕湘。
魏榕湘心里已经可以确定,这个女人十有八九是雪妃。
玄嵩帝去世的时候,才将司徒彻封为摄政王,而雪妃“死”的时候,距今已经七八年了,她知道魏鸿儒而不知道摄政王,是合理的。
女人疯狂点头,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一时间地牢外面的三个人都思绪万千。
雪妃是玄嵩帝最宠爱的一个妃子,也是名门之后,当年入宫风头无二。没想到再见到雪妃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
“你被谁关在了这里。”魏榕湘接着问。雪妃眼睛里一瞬间出现太多情绪,有惊恐,害怕,还有憎恨。
“先皇?”魏榕湘猜测。
雪妃摇了摇头。
“是太后?”排除玄嵩帝之后,魏榕湘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穆宁柔。雪妃扒着栏杆的手瞬间青筋暴起,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王妃,我们得离开了,我听到有人来了。”楚剑萍走到地牢门口又返回来,应该不是有人发现他们闯入了地牢,而是其他人也来了地牢。
“先藏起来,出不去了。”魏榕湘沉着的说到,地牢只有一条出口,如果他们此时此刻离开,也许会和来地牢的人正面遇到,躲在地牢里面才是最安全的。
“啊啊啊……”雪妃走到地牢另外一角,指了指对面。
楚剑萍走过去用剑顶了顶,竟然是空的,转身对魏榕湘点了点头,几人合力将空的木板掀开,里面有可容纳四人的一个小空间。看到三人藏进去,雪妃走回去坐在原地,地牢里一时间安静如斯,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了不久,脚步声越来越近。
躲在木板后面的魏榕湘透过夹缝看外面,竟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雪妃,好一段时间没有来看你了,呵呵呵,最近过得怎么样?”穆宁柔和芍药一起走了进来,在地牢门口站定,一脸轻蔑的看着里面的雪妃,雪妃却像没有听到似的,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芍药,将门打开。”穆宁柔淡淡的吩咐到。
穆宁柔迈着步子走进地牢,来到雪妃身边,一把抓起了雪妃的头发。雪妃疼的龇牙咧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贱人,你生的贱种命真大,这次竟然还没有死。”穆宁柔最近一段时间心中郁结,找借口将魏榕湘传唤进宫,本来想神不知鬼不觉处理点魏榕湘,没想到一次又一次让魏榕湘逃脱。
若不是魏榕湘多事,也许现在言煜珩早就病死了,这个天下早就不是言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