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睡?”魏榕湘拍了拍床铺,一脸蛮横,看到司徒彻似笑非笑的眼神,才惊觉自己这个动作多么让人想入非非。
司徒彻扬手脱下自己的外衣,躺下后主动将魏榕湘捞在怀里。
“睡吧。”司徒彻像哄小孩睡觉一样轻轻拍着魏榕湘的背,魏榕湘不久便睡了过去。
这一整天,魏榕湘的精神处于高度紧绷状态,突然松懈下来,疲惫无止尽袭来。
听到魏榕湘呼吸均匀,司徒彻亲了亲魏榕湘的嘴角,翻身下床,拿起外衣走出去。
院子里,流萤几人站了一排,看到司徒彻出来纷纷行礼。
司徒彻慢条斯理的穿上外衣,仿佛一众人不存在似的,流风眼神惊疑不定,张了张嘴想问什么,又咽了回去。
众人心理活动和流风大致相同:
他们王爷不会对王妃做什么了吧?
王爷应该不会这么禽兽吧?
王妃身体受得住吗?
“叶元礼呢?”司徒彻冷硬的声音将众人拉回现实。
“在后院。”
流风回神,急忙引着司徒彻朝后院走去。
叶元礼像死狗一样倒在地上,看到司徒彻,叶元礼抖了抖身体,想要爬开,被流风一脚踹回来。
“修书一封给叶相,问他还要不要儿子。”司徒彻似闲庭信步般走到叶元礼面前的石桌旁坐下,叶元礼却“噗”的吐出一口鲜血。司徒彻用内力活生生将叶元礼逼吐血。
“是,王爷。”
身旁的侍卫施展轻功飞了出去。
“叶公子请坐。”司徒彻没有回头,便知身后来的人是谁。
叶知谦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只不过脸色不太好,脚步有些虚浮。
不得不承认,这一次要不是叶知谦发现的早,也许没这么快能救得出魏榕湘。
“王爷。”叶知谦语气淡淡,若不是魏榕湘,他和司徒彻也许不会有什么交集,至少不会这么早就认识。
叶知谦不关心朝堂上的事情,也知道父亲和司徒彻两人向来不合。叶家早晚要和摄政王府对上,所以他和司徒彻注定做不了朋友,即使叶知谦很欣赏司徒彻。
“多谢。”司徒彻端起茶杯同叶知谦的杯子碰了碰,叶知谦微微一笑,算是接受了司徒彻的谢意。
只不过心口的位置却隐隐疼了起来,他救了自己喜欢的女子,却名不正言不顺,到头来还要别人一声道谢。
叶知谦苦笑一声,司徒彻只当没看见。
“王爷,叶相求见。”摄政王府和左相府隔了两条街,叶源泰来的还算快。
“恐怕要委屈叶公子一下了。”流风上前说了一句“得罪”,叶知谦便“毫无还手之力”的被吊在了树上。
从高处看到司徒彻挑了挑眉,叶知谦合理怀疑司徒彻是故意的,并且在报复。
“请叶相进来。”司徒彻起身,拍了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褶皱,负手而立等着叶源泰。
叶源泰迈进后院,看到这一幕眼前一黑,险些一个踉跄摔倒。两个儿子,一个被吊在树上,一个像死狗一样趴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
若不是身边随从扶着,叶源泰恐怕当场就要晕倒。
“司徒彻!”叶源泰咬牙看向始作俑者,司徒彻确实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本相问你,这是何意?不知犬子哪里得罪了王爷,竟然让王爷如此大动干戈,在府里动用私刑。”叶源泰气得浑身颤抖,指着司徒彻破口大骂。
“叶源泰,本王还没有兴师问罪,你怎么不先问问,你的好儿子做了什么!”司徒彻一甩袖子,叶源泰身边的随从赶紧挡在叶源泰面前,还是被司徒彻的内力震的喉咙一阵腥甜,进而头皮发麻。他潜心修炼多年,自问武功不低,后来跟在叶源泰身边,保护叶源泰的安危。
没想到司徒彻只是抬了抬手,他就被震伤,况且司徒彻还不到三十岁,若是再过十几年,司徒彻的武功会到多么可怕的一个地步。
叶源泰心里咯噔一下,最先看向地上的叶元礼。比起叶知谦,叶元礼才让人更加不省心。叶知谦做什么事情都是在明面上,至少不会瞒着叶源泰。可是这个庶子,叶源泰就不能保证了,叶元礼背着他干了太多事,叶源泰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没想到今天闯下了大祸,叶源泰此刻恨不得掐死叶元礼,得罪谁不好,非要得罪司徒彻。
“谦儿,你有没有受伤。”叶知谦的状态比叶元礼好了太多,叶源泰心里却还是不放心,抬头看着树上的叶知谦关切的问到。
“我没事,让父亲担心了。”叶知谦淡淡的回答,叶源泰才放下心来。
“父亲,救救我。”这一幕深深刺痛了叶元礼,他伤的这么严重,可是叶源泰第一时间还是关心叶知谦,叶元礼恨的咬碎了一嘴银牙。
“无论犬子做了什么事情,本相自然会教导,摄政王为何跟一个孩子过不去,还将他打成重伤。”叶源泰指着叶元礼说到。
“孩子?本王没记错的话,你的这庶子已经弱冠。”司徒彻冷笑一声,叶元礼若还是孩子,他们家湘儿岂不还在襁褓。
叶源泰被叶知谦说的老脸一红,司徒彻今年也才二十来岁,看看司徒彻,再看看自己儿子,叶源泰顿时脸上无光。一个是手握重权能颠覆朝堂的摄政王,一个跟别人打架输了还要叫老父亲来撑腰,人和人差距怎么能这么大。
“叶公子,本王看整个丞相府,只有你一个脑子好使的,你来说吧。”司徒彻扬手,侍卫将叶知谦放了下来,叶知谦身上还有伤,一会再绑出个好歹来,让魏榕湘知道,指不定要去给叶知谦看病,想到这里,司徒彻心情就不怎么美丽。
“父亲,二弟劫持了摄政王妃。”叶知谦对着放自己下来的人微微颔首示意。
“你说什么?”叶源泰突然拔高了声音,由于情绪太过于激动,最后一个字竟然还破音了,说不出来的怪异,流风嘴角抽了抽,奇怪的看着叶源泰。
叶元礼劫持了摄政王妃?
这句话叶源泰单独反复咀嚼了三遍,等完全消化以后,叶源泰整个人摇摇欲坠。
怪不得司徒彻这么生气,劫持摄政王妃,可是诛九族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