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淑想到这里,对着叶元礼露出一个自以为完美的笑容。
“叶公子这么说,小女子真是受宠若惊。”魏清淑垂眸娇羞。
叶元礼立马伸手扶住了魏清淑。
“魏小姐不怪我唐突就行,其实很久之前就注意到魏小姐,魏小姐才艺双绝,京城里谁人不知,奈何一直没有机会与小姐相识,魏小姐如若不嫌弃,同在下做个朋友可好?”叶元礼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魏清淑坐下来,又亲自给魏清淑倒了茶。
这话纯粹是胡说八道,叶元礼以前根本不知道魏清淑这个人,只是今天看到魏清淑,才临时起意。
叶知谦同魏榕湘相识的事情,无意间被叶元礼知道了,叶元礼暗地里嘲笑自己大哥愚蠢。
摄政王的地位尴尬,朝堂上的矛盾爆发只是时间的问题,太后,穆家,乃至左相,至少都不会和司徒彻站在一起。这样的情况下,叶知谦还敢和魏榕湘交好,不是明着和家里作对吗?
叶源泰对叶知谦的偏爱太明显了,分明是左相嫡子,十五岁那年考取了功名以后,不愿意进入朝堂,而沉迷医学。叶源泰虽然生气,最后还是由着叶知谦去了,对叶知谦的重视和疼爱却没有因此减少。
叶元礼对叶知谦嫉妒不已,凭什么叶知谦就可以肆意妄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而他每天帮叶源泰分忧,叶源泰从来不正眼看他,京城人都知道叶相嫡长子少年英才,学富五车,却没有人知晓他这个庶子也不差,凭自己能力考取了功名,在朝中谋得一官半职。
只要他扳倒了摄政王,叶源泰一定能够看到他的优秀,到时候……
“自然是愿意的,能和叶公子做朋友,是我的荣幸。”魏清淑抬头看着叶元礼,越看觉得叶元礼越俊朗,如果能够嫁给叶元礼,她也是乐意的。
“方才在楼上看到魏小姐似乎心情不好。”叶元礼叫来小二,点了几道菜,还有一些甜点。
“叶公子有所不知,我……唉……”魏清淑欲言又止,抬起头来眼泪汪汪的看着叶元礼,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清淑有什么事情尽管说,我能帮的一定帮你。”叶元礼换了个位置坐到魏清淑身边。
“叶公子应该知道,那摄政王妃是我的堂妹,可是自从堂妹当了摄政王妃,就越来越目中无人,不仅多次辱骂我和父亲,还……”魏清淑说到这里,两行清泪流了下来,把之前发生的事情颠倒黑白给叶元礼说了一遍。
在魏清淑口中,魏榕湘俨然成了六亲不认,为非作歹的恶毒女人。
“魏榕湘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呢?”魏清淑擦了擦眼泪,看叶元礼怒气冲天的拍了拍桌子。
“叶公子,到底她也是我妹妹,很多事情我也不忍与她计较。”魏清淑叹了口气,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
“清淑,你太善良了,她仗着自己是摄政王妃,就这么欺负你,我好心疼你。”叶元礼眼底没有任何温度。
“叶公子,只要你不误会我就好了。”魏清淑幽幽说到。
“我有一个好法子,能解解你心头之恨。”魏清淑眼中的恨意叶元礼看的清清楚楚,他要的就是这样一颗没有脑子的棋子。
“什么方法?”果然,魏清淑来了兴趣,急不可耐的问叶元礼。八壹中文網
“你过来……”叶元礼招了招手,示意魏清淑凑过来,不知在魏清淑耳边说了什么,魏清淑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这样……真的可以吗?”魏清淑问。
“清淑是心软了么?”叶元礼手指敲着桌面慢悠悠的问。
“当然不是,我……我听你的。”魏清淑握紧拳头,下了决心。
“我会帮你的,以前魏榕湘欺负你的,我都会帮你讨回来。”叶元礼拉起魏清淑的手深情款款说到。
“叶公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但你是丞相府的嫡子,我只是一个小官的女儿,我们……”魏清淑结巴了一下,心中狂喜。
“这些我都不在乎,嫡子庶子又怎么样?清淑,我对你是真心的。”叶元礼顿了一下,并没有纠正魏清淑的误会。
魏清淑感动的无以复加,两人在凤临楼里坐了一下午才离开。
“王妃,魏府送了帖子过来。”婉玲从外面走回来,手里拿着一份水蓝色底纹烫金子的帖子。
“干什么?”魏榕湘正在实验室里配新的药妆,司徒彻将主院改了以后,实验室隐在其中,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出来,只有进去了才能发现别有洞天。
不过为了不引起注意,实验室除了魏榕湘和司徒彻之外,其他人一律不能进来。
“邀您去府上一聚。”婉玲神色古怪,这魏庭纲一家莫不是脑子出了问题。
魏榕湘接过帖子一瞧顿时乐了起来。
王品烟要在府上举办一场宴会,说是许久不见魏榕湘,甚是想念,要魏榕湘务必过去吃一顿家常饭。
“王妃,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婉玲撇了撇嘴,这才消停了多长时间,怎么又开始作妖。他们王妃是正一品的诰命夫人,出席宴会也是有规矩的,一般像魏庭纲这样官职的,根本没有资格邀请魏榕湘前去。
“魏清淑回来了?”魏榕湘把帖子随意放在桌上。
“王妃怎么知道?听说魏清淑刚从牢里出来,许是想举办个宴会去晦气呢,咱们要过去吗?”婉玲脸色不太好,王妃的这一家子亲戚真是极品,先是企图霸占王妃家的宅子,又不断找王妃的麻烦,现在突然递了帖子,指不定要出什么幺蛾子呢。
“自然是去的,不去的话,明日就能听到本妃目中无人,不尊长辈的谣言。”魏榕湘勾了勾唇,她倒要看看魏清淑有没有长本事。
“那奴婢去准备准备。”
婉玲福了福身,离开的时候,司徒彻正好从外面走进来。
“明日有事?”
司徒彻怀里抱了几本书,魏榕湘瞅了几眼,全部都是医书。
“你手里拿的什么?”魏榕湘眼睛亮晶晶的问。
司徒彻没说话,将书放在魏榕湘面前,魏榕湘一本本看过去,《难经》、《外经》、《鬼门十三针》……无论哪一本,都极为珍贵。
“给我的?”魏榕湘眼巴巴的看着司徒彻,像一条等着主人投食的小狗。
“嗯。”司徒彻坐在魏榕湘旁边,看着魏榕湘开心的样子,心头像羽毛刷过一样,又痒又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