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倪晓晓皱了皱眉,想到了紫启光。
孙月梅是见过紫启光的,只是她的记忆不知有没有那么好,能不能记得那么久?
“娘亲,你可记得那个人什么模样,为何会来这里做客?”
倪晓晓不曾见过他们家有什么亲人来做客的,可以说长那么大,来家里最多的便是她大伯一家了,不过人家也不是来做客的,而是来找麻烦的。
“就是个远房亲戚,人家就来这里有事,在我们家借住两天。”孙月梅不说名字,还说是亲戚,这让倪晓晓忍不住便皱起了眉。
看来这客人怕是不一般,要不是紫启光,那许久不来的客人,也绝不是什么好人。
不过来都来了,孙月梅好像还挺在乎,倪晓晓便也没有说什么。
人是很快叫了起来,但倪晓晓并不认识,是个男的,个子不小,但长的很黑,像是常年从事体力劳动的。
“晓晓,这是你表哥,我堂哥的儿子。”孙月梅将人带出来后,才给倪晓晓介绍。
“我有表哥?”倪晓晓抬头,边打量着这个人,边好奇的问了一句。
长这么大第一次听说到表哥这个词,且就连舅舅,外婆这些她都不曾见过,也甚少听得孙月梅提起家人,却不曾想,现在倒是能突然冒出一个表哥了。
“娘亲,你何以见得他是表哥,你堂哥之子?”
虽是说这人看着似是本分,但倪晓晓甚是怀疑。
亲戚这种东西,突然冒出来,总让人有些信不过,虽说倪晓晓倒也不怕有人过来骗她,或是别有心思,可来个找麻烦的,总是要忙一下。
她这人讨厌麻烦,小麻烦也不喜欢,要不她就自己做老板,单独开店了,虽说开不起几家,也可能挣不了太多,可这样一个人挣多少便是多少。
可一个人又要管理店铺,还得算账,担心货源来处,又要担心销路什么的,也是够麻烦。不及现在这般找个信的过得人,处理一切,她从中分点儿红利便好。
关键是空着,她还能随意雕刻自己喜欢的东西,能卖便卖,不能卖,摆着也行。
“他与我堂哥当年长的一模一样,他过来的时候,还没叫我,我便认出他了。”孙月梅看她这小心谨慎的样子,倒是没有说她,却耐心解释了原因。
“可表哥如何得知我们住在这里的,我可是连什么堂舅也不曾见过,他家的人却是从未来过我们家,这第一次便这般轻车熟路找来,着实有些奇怪呀。”
倪晓晓还是有些怀疑,别说她堂舅和表哥从未来过他们家,就是有来,他们如今也是搬家了的,怎会那么容易找到呢?
“你这孩子,你以为人家都像你,长着嘴还不能问问人家的吗?”孙月梅还笑着用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笑话起了她。
“别拍头,看我长不高,还拍我头。”倪晓晓皱着眉,拉开了孙月梅的手,倒是没再去纠结那个人的身份了,再次看着打量了一番后,道:“走吧。”
“去哪里?”这表哥,听说要走,还立马就问起了倪晓晓来。
“回家。”倪晓晓头也没回的回了一句,手里帮孙月梅把包袱拎着便往外走了。
这表哥好像有些木讷,他们出去,他也是跟着后面出去了,在门口倪晓晓站住等着孙月梅跟去,准备锁门时,他倒是差点儿撞上了她。
“娘亲,你住这间,这表哥让他住那一间吧。”倪晓晓倒是给他安排了一间还行的房间,不过里面有点儿窄。
倪晓晓就是觉得在这里靠外边,不容易碰着她的东西,她是最讨厌人家弄碰她的东西的,弄坏更加麻烦。
“晓晓,你表哥怎么说也是客人,要不让他住娘的这一间,娘住他这间吧。”
孙月梅还是怕委屈了这从未谋面的侄子,还有,大致也是怕让他一个客人住的太差,到时候回去说了,让她觉得丢倪晓晓的面子吧?
“就让他住那一间,房间小,住着暖和,这大冬天的,一个人住着挺冷,房间小一些温暖些。”倪晓晓找了个好有说服力的理由,说的孙月梅无话可说了。
这表哥倒也不问,听到倪晓晓的话,还对她傻笑了一下。
看到他这样子,倪晓晓额角忍不住掉汗珠,这不会是遗传吧,会不会是她根本和晏家无关,就是孙月梅生的,要不以前怎会那般疯疯傻傻和这堂哥那么像呢?
安排了一下,倪晓晓倒是很早便休息了,因为确实累,倪晓晓晚上睡的挺沉的,差不多是躺下便着了。
直到被一声很重的响声传过来,才将睡梦中的她惊醒。
倪晓晓赶紧爬了起来,点了蜡烛,这大晚上的,也不知道是谁,难不成来了小偷。
“谁?”倪晓晓出去的时候,一阵风把她手里的蜡烛给吹灭了,但在蜡烛灭的时候,她隐约的看到了个黑影。
虽是还没适应黑暗,但她听到了脚步声,这人在她出来,蜡烛灭的时候,那个人就飞快地往屋里跑去了。
虽是那人好像不惧黑,跑的还挺快,但也快不过倪晓晓手里的银针,凭着脚步声的方向,她扔出了三根银针。
“啊……”
倪晓晓银针扔出去,立马就传来了一声惨叫。
在听到对方的惨叫声时,倪晓晓已经迅速拿出火折子将蜡烛重新点亮了。
“什么事,怎么了?”
倪晓晓蜡烛点亮时,孙月梅和紫默都起来了,而被她银针扎中的人竟然是那个表哥,就这个人还蹲在地上,脸色还有些痛苦。
“表哥,你大晚上的不睡觉,来我这雕刻房做甚?”倪晓晓不紧不慢走到他身边,将三妹银针从他身上拔了出来,然后略有不悦的问了一句。
“我……我想去茅厕,走错了。”这人撒谎都是最低劣的,他们家的茅厕明明在屋后,睡觉前,孙月梅还特意为他指过地方,他跑到这前屋来,倒说弄错了,这听着便是让人怀疑。
“表哥这话是想说你表妹我的雕刻房就像个茅厕呢,还是想说你眼睛,或是脑子不够好使,弄不清何为茅厕?”
倪晓晓听到他的话,先是淡淡笑着问了一句,跟着眸子就冷了下来,说话也变得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