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唇唇厮杀(1 / 1)

深更夜半,单身一个女人独自在外已经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了。如今把脚给弄伤了,也不知道要打电话去求助别人。难不成她还天真地以为自己一瘸一拐能顺利回到家吗?如果今晚不是他一直跟在她的身后,没准她还真会冻死在这马路上。佟安然被骂得莫名其妙的,看着某人蕴怒相对,想要反驳的话统统都说不出口,悉数都化化作了委屈。她都招谁惹谁了,弄成现在这个样子难道是她愿意的吗?就算他们分手了,但好歹也相爱一场吧,见她这样狼狈连句安慰的话都没有,还反过来狠骂她。她满心的委屈,“顾年时,你才疯子呢,你全家都是疯子。”

他看着她并不说话。是,他的确是个疯子,他是疯了才会再一次把这个女人卷入他的生活里来。真是疯到无可救药。路程并不远,尽管顾年时把车开得很慢,但约摸十分钟的时间就到了她家的楼下。佟安然的家并不在这个城市,她是典型的飘泊一族。她租住的地方环境很一般,斑驳老旧的楼房看得出来有一定的年限了,而居住在这里的人基本都是生活在社会的底层,总的来说比较鱼龙混杂。顾年时细细打量着周遭的环境,一向清淡寡薄的眼底里染上不悦的神色来。“我到了,谢谢。”

她打开车门正想要下车,一不小心忘脚受伤的事情,脚上的动作过猛,剧痛顿时撕裂开来,她眉头紧蹙,忍不住轻嘶一声。她弯下腰只好小心翼翼地挪着脚,那厢顾年时已经下了车阻拦在她的面前,声音低沉,“你住几楼?”

他这是想要好人做到底,想要送她回屋吗?“不用了,我自己上去就行了。”

她连忙拒绝。他的视线落在她扭伤的脚裸上,看来是伤得不轻,是触目惊心的红肿。心像是被锐利的钝器所割伤,眸色越发暗沉。佟安然脚裸处生疼得厉害,只想赶紧上楼去拿热水敷一敷缓解一下,见他冷着一张脸,晚安两个字到了嘴边顿时又咽了回去。顾年时二话不说把她拦腰给抱起,往楼梯的方向走。“顾年时,你干嘛?快点把我放下来。”

佟安然似乎被他这一举动给吓到了,大声惊呼道。“几楼?”

他的声调比刚刚还要凌厉,强迫着她必须要正视回答。佟安然并不回答他,而是奋力在他的怀抱里挣扎着要下来,与他怒目相对,“顾年时,我说让你把我给放下来,听到没有?”

而他果真如她所愿把她给扔在地上,脸色沉得可怕。佟安然呲牙咧嘴地摸了摸发疼的腰身,在心里暗骂:顾年时你这混蛋,老娘是让你把我放下来,不是让你把我给扔下来。本来还挺感激他出手相救,把自己给送回家来,可现在给他这样一扔,心里仅存的那一点好感已经变得荡然无存了。她狼狈不堪地想要从地上挣扎起来,却听到他的话凉凉地从头顶上响起,“佟安然,你当初费尽心思攀爬上了谭维白这棵大树,又怎么会舍得让自己变得今天这般狼狈呢?”

佟安然的脸瞬间煞白。“这是我的事情,与你有什么关系吗?”

她的声音顿时变了调。看着她变了颜色的脸,顾年时的心里泛着尖锐的酸痛,谭维白这三个字就是她的魔咒,他连提都不能提。“他不是口口声声说很爱你吗?他又怎么舍得让你住在这种地方?让你受这种委屈?”

他的声音似嘲弄可又非嘲弄,让人摸不清到底情绪如何。佟安然冷冷地打断他的话,“够了,顾年时,你这是在明知故问。”

她只觉得周遭的寒风更刺骨了,无孔不入般死命地往自己的身上钻,她止不住轻轻打颤。她干脆不跟他废话,一瘸一拐地从他的身边走过去。他的身子像是僵住了一般,好久才回过神来,视线再一次落到她的身上。脚裸受伤了,让她每走一步都显得特别的吃力,踉踉跄跄似乎随时都会倒下来。果真,没走几步又被绊倒摔到地上,大概连手掌也被擦伤了吧,只见她来回地搓揉着手掌心。他心里明明是叫嚣着不能再上前理会她,而是应该马上掉头离开,可是双腿却不听从使唤似的,却大步迈向她。不管她情不情愿,伸出手来把她从地上拽起来,她脚下一滑,身体的重心不稳,顺着他的力道,整个人重重地跌入他的怀里。“如此迫不及待的投怀送抱了?”

他的声音冰冷,浓浓的男人气息夹着炙热的呼吸喷洒在佟安然的耳畔,像是触电一般,她的心底恍然一震。还来不及脱身,一只铁臂就环上了她的腰间,另一只手狠狠地扣上她的后脑勺,猛地俯下头,铺天盖地的吻砸了下来。“顾...”那些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完全被淹没在满是掠夺性的吻里面。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久违的熟悉感涌上了心头,心底处荡漾着麻乱的悸动。这一瞬间,他只想忘记这五年来所发生一切,剩下的只想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雨般的让人措手不及,佟安然的心不可抑止地狂跳起来,理智提醒她拒绝这种致命的诱惑,可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迎/合着他的狂热。她一边在心底里痛骂自己没出息,却又一边在享受着他的专属气息。他似乎并不止满足于这浅浅的索求,宽大而发烫的手在她的后背肆意地游走,引得她的身体阵阵痉挛。他的呼吸声慢慢变得缓重,她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的某个部位迅速发生了变化。干柴烈火,再这样下去,这把火势必会烧得更旺,无法轻易扑灭。想到这,她奋力从他的怀抱里挣扎开来。可被情/欲惹红了双眼的他又怎么舍得让她轻易逃脱,而是把她束缚得更紧。无奈之下,她只好故技重施,趁他不备狠狠地嘶啃着他的唇。他隐忍着疼痛,依然不肯放开她,似乎要与她奋战到底。在寒风中,两人也不知道唇唇“厮杀”了多久,最后终于是筋疲力尽,才彼此放开。佟安然喘着沉重的呼吸声,“顾年时,你到底想要干嘛?究竟要怎么样你才肯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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