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来,就听见客栈的楼下传来很多人赌博的下大下小的声音。谷云这时就想着再次有什么东西能麻醉自己的神经,不再去想貂蝉,一想到貂蝉的绝情,就有种头痛欲裂的感觉。摇骰子的五张台面上围将近百人,的确是够热闹的了。“押大,五两。”
“押小,三两。”
“押小,十两。”
……“开了,小,杀你、你……赔你、你……”谷云在楼上的走廊处,挨着栏杆,往下看,见一个白衣公子,衣饰光鲜,手气想是当时最差的。他旁边一个小厮不停地劝他:“公子,要不就不玩了,你看都输了一百多两了,再输,我看用不了多久,便要向老爷伸手要钱了,这不又让你的后妈给抓住你的小辫子了么?又让她在老爷面前数落你的不是了。”
那白衣公子道:“我那后妈就算不数落我,我爹还是会偏于袁尚那小子。”
小厮道:“我看倒未必,怎么说你也是家里的长子!”
谷云心想:“这两人口中所说的袁尚很可能主是袁绍的次子,而下面的这位公子就很能就是那袁谭了。”
袁谭道:“快、快把余下的银子都给我,说不定这把就运气反转了,很快我们就能回本了,还用得着向我爹伸手要钱么?”
小厮道:“好吧!”
然后从口袋里把一大包银子拿了出来。谷云估摸着那包银子,至少有二百两银子。那庄家见袁谭一下又拿出这么多的银子,脖子也几乎伸直了,对袁谭很是客气地道:“公子你慢下,押大还是押小?”
袁尚这次押也二十两银子,没想到却赢了,兴奋立即冲昏了他之前一直输的晦气头脑,他此时想到:“也许自己的财运就要回来了,何不多押些,一把就赢回来?”
然后一把就押了一百两大的。”
“押定了,押定离手。”
这回那庄家一边摇骰子,一边朝着袁谭笑,开盅却是小。“晦气,又输了!”
此时袁公子的脸便似苦瓜脸似的。“再来、再来,买定离手……”这回袁谭怕又输,却买了十两大的没想到却又赢了。虽是赢了,却把袁谭气得直想拍桌子。此时庄家道:“再来,再来,别把自己运气来时,却只赚了小钱,多可惜!”
没想就这么一激,袁谭却脸红脖子粗,把所有的钱全押一注大的。“开大,开大……”所有的人看袁谭押那么大,都围过来看热闹。再看那庄家脸不红,气不喘,更没半分嘲笑那袁谭,生怕对方输后会闹事一般。伴随着众人的起哄,庄家揭开盖开的竟然是小,一下,袁谭就输光了。袁谭也是输红了眼,道:“庄家,你把赢我的钱,先借我再玩几把,明天再一并拿来还你,怎么样。”
庄家道:“要借,找我们掌柜去。别来烦我,我还得摇骰子呢?不是?”
袁谭道:“那好吧!”
然后,便去找掌柜去借。那掌柜不识袁谭是何许人,竟把他给轰出来了。袁谭正丧气之间,谷云却站在他眼前,道:“袁兄不知你是否认得在下。”
袁谭道:“不认得!”
谷云道:“可谷某人却认得你是我在蓝色学院的同学!”
袁谭道:“原来是同学,也来这里玩?”
谷云道:“袁公子与我谷某人虽是同学却不相识,一点都不奇怪,因为咱们,都是很少去上课的,袁公子沉醉于赌博及烟花酒色。而我谷某人却沉醉于做生意。”
袁谭道:“既然是同学,何不借我些银两,让我去翻盘!”
这时袁谭身边的那小厮道:“少爷,你已经欠车院长一千多两银子了,过几天你还不知道该怎么还呢?现在却又来向谷公子借,这万一……”袁谭道:“没有万一,只要能再给我一百两银子,绝不会再输。”
谷云从口袋中取出一张五百两银子的银票给袁谭,道:“拿去玩吧!以后记住兄弟就行了,兄弟无权无势,唯一就是钱多。只盼在学院里万一被人欺负,袁兄能拔刀相助。”
袁谭从谷云手中接过银票后,道:“在学院里如果,有人敢欺负你,尽管报我的名号,要谁敢不给我几分薄面,我派兵把他给活劈了。”
把钱借给袁谭后,谷云便独立回坂田圩自己的住宅好好地休息。第二天,由于想貂蝉,便早早去学院,多希望奇迹出现,多希望貂蝉还没走。可是到了学院后,却引得他徒自伤感落泪。那里还会再有貂蝉的半点踪迹。“谷兄弟,我们又见面了!”
谷云转过身去,见来人还真是昨天自己借钱给对方的袁谭。谷云轻笑道:“袁公子还真是个信人,今天一定是来还我银两的了。”
袁谭道:“谷公子,真的让你见笑了,昨日兄弟我的手气其实并没见好转。都输光了,是来问谷兄到底还有没有,再借我点,让我去翻盘。”
谷云道:“可是我怕你再输,到时我的钱都借给你了,那我生意上需要资金周转的时候,又该怎么办呢?”
袁谭道:“都怪我,本来我是可以赢回来的,就是没忍住,就想一把赢回来,结果把前面赢了十多把的钱都输光了。唉!”
谷云诓袁谭道:“袁公子呀,我的生意其实都是王允王徒的,不知你是否认识这个人,到时候公子没钱还给我,那我可得让司徒大人去找你要了!”
袁谭道:“没问题,王司徒跟我爹熟得很,你放心借给我吧!”
谷云道:“那这次你要借多少?”
袁谭道:“不多,再借我一千两银子。”
谷云便又从怀里拿两张五百两的银票给袁谭。自此以后,袁谭在蓝色学院里又消失了很长的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