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云安慰好这个古代的弟弟,弟弟叫谷小虎。又让小虎带着他来见了在这个古代的亲生母亲,母亲叫熊小环,已经病得奄奄一息了,如果再筹不到粮食,又或者抓不到药的话,他的这位母亲恐怕就熬不过几天了。看到谷云进来,熊小环艰难地挣开眼睛,吃力地张口道:“云儿,你没事了么?”
道完这句话,那满带着血丝的双眼滴下了一串泪珠。看了这场景,谷的双眼也不禁一热,道:“嗯,我没啥事了。”
熊小环,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谷云赶紧上前扶起她。熊小环道:“妈见村里的乔大叔和隔壁的刘备刘大叔把你给抬回来,妈这几天都没合眼。要是万一我这气断了,你的弟弟还有这个家将如何是好呵……”熊小环又开始低泣起来,不时以袖拭泪。谷云一脸茫然,道:“我这几天究竟怎么啦!”
“哥,几天前你到松云岭采摘药材,不慎坠落牛涡河,后被村民救起。这些天来你就一直躺在床上,不吃不喝。”
熊小环又继续对谷云道:“云儿,你没事就好,为妈看来是不行了,你爹去得早,你作为家里的老大,以后你可要撑起这个家。照顾好你的弟弟。知道么?这是妈给你最后的嘱咐了!”
谷小虎道:“妈,大夫说你的病其实并不算重,只要有粮食,只要还能去抓点药,你的病很快就能好起来的了。”
谷云小小年纪,见了母亲临危这等情景,又想,好歹自己也是个公元2017年的高材生,穿越到现如今,难道自己凭自己的双手努力,会输于这个年代的任何人么?谷云小手紧攥,神情坚毅,道:“母亲,你放心,孩儿会让你的病好,会让咱家从此过上优越的生活,请母亲一定要相信孩儿。”
可熊小环依然不太相信这个年仅十五岁的孩子说出来的话,从床席底摸两张纸,一张是屋契,一张是地契,递给了谷云。然后道:“这两张契约是咱们的命根,这是无论如都不能变卖的。这也是妈给你兄弟俩以后安身立命的唯一依靠。”
顿了一下又道:“你兄弟俩不要想着拿着这契约去换银子,抓药给妈,要是你们那天你们拿不出契约给妈看,妈就一头撞死在墙上,妈到了地下都不会安心,更不会原谅你们,你们知道么?你们都立个誓来!”
谷小虎道:“可是妈,现在我就很饿。该怎么办呀?”
熊小环道:“饿了,和你哥到山里挖草根,砍树皮回来煮水喝。只要熬过这个冬天,到了来年的春天,你们就可以拿着家里仅剩下的一小袋稻种,种上个两三亩水稻,从此咱家又是富裕的农民了。”
此时熊小环难得露出了微笑。“好吧我们立誓,要是我谷小虎敢变卖家里的田契和屋契,那就让老天爷,罚我再也找不到村前的小花陪我玩,天天饿肚子。”
谷云听了这个誓言不禁莞尔一笑。“你呢!老大,快也发个誓言来!”
熊小环微笑着要求。“我谷云对天发誓,若我谷云敢变卖家里的田契,屋契,管我立即从这个世上消失。”
谷云本想发些天恶毒的誓言,但母亲必定心疼,也就敷衍了事。“好吧!你们都出去吧,跟你兄弟俩说了这么多,也累了,你们兄弟快到山里摘点野果,挖点草根回来应付晚饭吧。谷云带着谷小虎出了门,在去松云岭挖野果的路上,谷云便细细询问这地方的情况,家里都有那些人,邻居都有那些,亲戚都有那些,自己的好朋友都是谁谁。谷小虎伸手摸了摸谷去的头,摇了摇头,无奈地一一详细回答。进了松云岭采摘野果,兄弟俩在林深处,偶尔都听到人声,却总不见人影。弟弟谷小虎低声在谷云耳边道:“哥,咱小心点,莫要遇上什么山贼才好”松云岭深处,正有两伙人在秘密聚会。人数大概在五六十人,身上都藏有兵器,两边为首都是道人。其中一个虬须胖汉道:“宋道长,你说现如今,张角张天师,座下门生不下十万,势力之浩大简直不可同日语,我们这些人,是不是应改变往日的行事风格了呢,何必再躲躲藏藏呢?”
宋道长道:“小心驶得万年船,更何况,我黄巾军这个组织还是属于全社会里极保密的组织。我们能发展到现如今如此浩大,靠的是什么,靠的是保密,然后广积民望。”
一个高瘦道人干瘪着脸,嘶哑着声音:“宋兄弟说得没错,没有官府的打压,我们才能更容易成事。”
宋道长道:“这个命题还是少谈为妙,我们还是来谈谈如何发展更多人进组织吧,还有一些声望声威的情况。还有在飞速发展的道路上,我们都遇到那些困难,以后咱们该怎么解决……”虬须胖汉道:“张宝是我的师祖爷,我这位徒孙只得他老人家一鳞半爪的道术,仅仅是一鳞半爪,可只要我一打他老人家徒孙的名号,这方圆数百里,那家要作法事,没有不请我的我前往的。最近的瘟疫流行,其实只是以讹传讹罢了,本道却给他来个顺风作势,加油添醋。然后在我作的符水作些手脚,然后这方圆数百里数十万民众全都对我感恩戴德了。”
“做什么手脚,那法术一定十分厉害。”
一个弟子插嘴道。虬须汉道:“我虽没学到祖师爷的高明法术,可争强争先要立功之心却强悍之极。我请来高明大夫查知那只是流行性伤风之疾,于是让那高明大夫配了特殊的药物制成纸符及符水,我作法让百姓吃喝,他们便都好了,自然无不感谢我的救命之恩。”
“那救治如此多之人,一定得花不少银两吧!那么多银两又是如何得来?”
不少人问道。这时一个壮汉,站了出来,那汉脸上手上皆是疤极为吓人,道:“这些钱财自然都老夫所出!老夫江洋大盗当了几十年,这回能与张宝的徒弟合作,当真是满意之极,钱财终究是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能拿来做如此有意义的事,真是大快人心也……”那干瘪脸高瘦汉道:“宋老弟的壮举当真妙哉!而我这边,却又与宋兄的完全不一样,我只是以张天师之名全力在全国,网罗精英之士以备后用罢了,至于在当地得到的民声威望看来是不及宋老弟的万一了。”
……谷云与谷小虎躲在树林草丛深处,静静地听这两批特殊人物的聚首议论。谷小虎年小对这些首领的聚首言论全然不放在心上。而谷云却听得极为入神,心道:“原来这两伙人是不久的将来的黄巾军的党羽。看来全天下将要大乱了!”
“哥哥!我们不听他们讲话了……”没等谷小虎把这句话讲话,谷云慌忙用手捂住对方的嘴,怕惊动了那两伙人。谷云知道,这两伙人聚首的言论及所图谋的事对当今朝廷来说,是大逆不道的,是要被杀头,而万一这两伙人知自己两兄会有泄漏他们图谋的危险,那一定会先杀了他们俩而灭口的。谷云使劲地捂住谷小虎的嘴,然后悄悄地远离那两伙人,在山上采摘了不少蘑菇,野菜,更摘了不少野果。谷小虎兴奋地欢跳着道:“哥哥,今儿运气真好,采摘了这么多好吃的东西。前几天,我一个人可是除了挖些草根,就什么都没采摘到。”
然后两人高兴地回到家里一起做饭。熊小环见两个儿子采摘了这么多食物回来,也是激动得眼睛红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