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璟蹙眉,他强撑的站了起来,将苏诺挡至自己身后,一副保护的姿态。“谢可心,你想做什么。”
他沉声冷漠。“谢可心?”
苏诺听见这个名字楞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会是这个女人。果然,借着昏暗的灯光,谢可心走了出来,她身后还带了两个男人。“苏诺,没想到你也有落在我手上的这天。”
谢可心笑了,笑得狰狞。苏诺满脸不屑,冷笑道,“谢可心,你该不会愚蠢到想找我复仇吧?”
谢可心脸上露出嫉恨,“你死到临头嘴还这么贱,苏诺,我劝你最好跪下来求我,兴许还能可怜你,给你来个痛快,不然。”
“不然怎么?就凭你带的这个两个人?呵呵,废物。”
苏诺毫不客气的讽刺回去。她向来就厌恶被威胁。谢可心没想到到了这个地步,苏诺竟然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心里的愤怒蓦地腾升,一把抄起身旁男人的手枪,对准他们。“苏诺,我倒要看看是你快,还是我手里的子弹快!”
砰——“诺诺!”
厉璟听见声响的那瞬间,用尽力气将苏诺护在了怀里。那颗子弹打中了他的一条腿。“厉璟!”
苏诺慌了,她奋力挣脱他的保护,手足无措的检查他被子弹打中的地方,那处不断涌出温热猩红,是血。“shit!!谢可心,你找死!!”
苏诺双目赤红,怒吼一声。她根本没想到谢可心手里有枪,也没想到这一枪会打在厉璟身上。谢可心仗着手里有武器,根本不害怕,反而笑得癫狂,“苏诺,你现在知道怕了?现在知道痛了?哈哈,你让我家破人亡的痛又何止这些?”
她好恨,恨苏诺。恨不得现在一枪就崩了她。可她却还想折磨这个女人,让她感受自己这段时间遭遇的一切痛楚。苏诺咬牙切齿,“谢可心,你所有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呵呵,咎由自取?要不是你们傅家,我们谢家会破产?我妈妈会跳楼?我会从众星捧月的明星变成最下贱的妓女?苏诺,这一切都是你害的!!”
谢可心又哭又笑,脸上的狰狞看上去让人十分害怕。她把所有的遭遇和痛楚都怪罪在苏诺头上,若是没有这个女人,她现在还是人人艳羡的谢家大小姐,还是娱乐圈炙手可热的明星!!那都是属于她的光环,凭什么,凭什么要败在苏诺手上。所以她忍辱负重,丢掉所有的自尊自爱,爬上了江城一个地头蛇的床,每天承受着屈辱,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好不容易取得地头蛇的信任,成为了情妇,却在网上看到苏诺已经红透了半边天,竟然还参加一档超火的综艺。谢可心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心智,她委曲求全就是为了今天!!“你真是疯了。”
苏诺眼底的厌恶十分明显,她撕下衣角的一块,手忙脚乱的给厉璟包扎伤口,一直小声询问,“等我五分钟,我尽快处理好然后带你离开这里!”
这是承诺,也是她的决心。厉璟的眉宇皱成了‘川’字形,腿上的伤让他脸上毫无血色,他尽量忍着疼痛,担忧道,“诺诺,他们有枪,你不要硬来……”他害怕苏诺会受伤,更加承受不了失去她。“呵呵,没想到这个时候了,厉总你对她还是这么关心呐。”
谢可心阴阳怪气的嘲讽。借着月色,她看见男人那张俊美无比的脸,心里都快要嫉妒得发狂。凭什么苏诺的命这么好,投胎到傅家也就算了,竟然还能勾引上厉璟这样的男人。而自己呢,只能每天伺候一个老男人!厉璟甚至连个眼神都不屑给她,那种轻蔑和不屑是刻在骨子里的。“厉璟,只要你现在甩了苏诺,我保证,你会平安的出去。”
谢可心要针对的人始终是苏诺。“谢可心你真够蠢的。”
苏诺冷笑一声站了起来,丝毫不畏惧的嘲讽道,“你真以为今天弄死我你就能安然无恙了?蠢货。”
谢可心被骂得脸色一阵青白,“死到临头还嘴硬,苏诺我可有点佩服你了。”
“别来沾边,我嫌恶心。”
苏诺不屑的讥讽。简单两句就彻底惹怒了谢可心,她像发了癔症一般,举着枪对着苏诺大吼,“贱人,你就是个贱人!!我要杀了你把你扒光放在网络上,我要你们傅家因为你丢尽颜面!!”
砰砰——“诺诺!”
厉璟瞳孔震惊,他怒吼一声。“我……没事。”
苏诺从一旁的地上爬了起来。还好反应快,加上谢可心的枪法不专业,让她躲了过去。苏诺近身格斗还是很擅长,但是远距离的确没有把握去制服谢可心。她先将厉璟挪到树后面,以免等会受到伤害。“诺诺,你别和她硬来,听到了吗?”
厉璟忍着剧痛,竭力想要阻止她。苏诺目光坚定,“厉璟,你要相信我,一定带你活着出去。”
“诺诺——”“谢可心,你不是想要我给你跪下吗?”
苏诺大声喊了一句。谢可心停下了子弹,她笑得轻蔑,“呵呵,我要你跪在我面前认错!”
“行啊,不过我得跪在你面前吧,不然岂不是显得很没有诚意?”
苏诺那双眸子在黑夜下掠过狡黠。既然硬刚不行,那就来怀柔政策。谢可心狐疑的眯起眼睛,“你又在耍什么花样。”
苏诺从树后走了出来,然后双手举在空中,“我只是不想死而已,谢可心,你手里有枪,难道还怕我不成?”
“笑话,你现在不过是我随手就能捏死的蚂蚁,怕你?”
谢可心满脸不屑。她手里有枪,身后还有两个混黑的人,怎么可能害怕苏诺这个贱女人!闻言,苏诺轻笑道,“这不就是了,既然如此,我去你面前跪,不是更方便你羞辱我?”
谢可心听见她要向自己下跪,心里早就得意得不行,“你最好是没有什么歪心思,否则我这一枪肯定比你的动作快!”
看着漆黑的枪口,苏诺不急不忙。她知道,除了赌,没有别的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