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心里本来就委屈，换了教练以后她连课都不想来了，要不是现在这个教练又帅又年轻，幸运的话还可以来个浪漫的师徒恋情，刚被吼完，心里难过得很，现在无缘无故被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女生摸了腿，她更觉得憋屈了，“你谁啊你？”
姜迟觉得有些尴尬，但是她还是更想帮程津。 他说女生娇气，那所谓的大概指的就是这几个形态扭捏肢体僵硬的女生。 “我可以帮你。”
姜迟又捏了下她的小腿，看了下后面的男生。 芭蕾和跆拳道始终是不一样的，但是基本功致使身体柔软或多或少都会有些联系的。 “你可以跟男生那样青蛙趴下来拉筋。”
说完，姜迟抬头看向程津，见他也转了过来，她便问，“为什么男生是青蛙趴的压腿，而女生是直接竖叉撑着腿？”
程津顿了下，“她们说以前那个教练就是让他们这样子练的。”
他刚来时也是要求青蛙趴，但那些女生压根放不开，趴不好就是撅屁股。 “那就统一青蛙趴呀，怎么还区别对待了？”
程津：“……” 他抬眼扫向众人，还有边上站着几个观看的年纪比较小点的学生，“全部人到前面来趴下撑十分钟。”
一瞬间，抱怨声四起，跟狼嚎似的。 程津只觉得聒噪，“动作快点！磨磨叽叽的干什么呢？！”
姜迟被程津凶愣了下，无奈捂了捂脸，起身继续站边上看着，她站太久就有点低血糖的头晕反应，索性去搬了张小凳子过来坐。 从原本的男女生区别对待到统一的压腿训练，吃不了苦头的女生咬牙也是硬撑在那。 程津走下去巡视了圈，偷懒的他就踩着人家后背往下摁，再不济就是揣一脚让双膝盖之间拉开距离。 大概是过了三四分钟左右，吸冷气的声音不断响起。 程津拿过放在桌子上的保温瓶喝了口水解渴，看着排成三排青蛙趴的将近二十人，他忽然觉得有些欣慰，但也更觉得女生麻烦了。 喝完两口水，忽然想起了什么，他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姜迟，两手托着腮两眼静静地看着前方，思绪早已不知道飘忽到了哪里。 她今天没背包，上衣两侧有两个白色花纹刺绣边的口袋，里面放着手机和一张纸巾，没带水。 他走过去把保温杯递给她，“饿了么？”
姜迟回过神，以为程津是让她帮忙拿保温瓶，她淡定地结果再回话，“今天早饭吃得挺多的，现在还不饿。”
程津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饿了跟我说。”
姜迟点了点头，觉得有些口渴，索性也就喝了点程津保温杯里的水。 撑完十分钟的青蛙趴，程津掐着点出声道：“全体休息五分钟。”
闻言，众人纷纷倒趴在地，好似骨头散架似的。 程津绕了圈，好心提醒，“站起来原地走走，踢踢腿，活动下。”
结果，二十号人，只有五六个从地上爬起来伸腿举手活动筋骨，其他都跟死尸似的一动不动。 程津也不管，看向已经站起身的几个人，“活动完去喝口水休息下。”
“好的教练。”
“好的教练。”
“……” 休息椅旁边的架子上，一排过去都是水瓶，姜迟好奇地看过去，忽然就发现了程津带的这个组还挺懒散的。 感觉大家都没什么活力，学习也很被动。 姜迟在边上坐着也无聊，索性拿手机出来玩了会儿，她不知道这个跆拳道基地包不包家属的饭菜，反正她在芭蕾培训那边是不包的。 中午程津应该有休息时间，他们可以出去吃。 下午她就不过来了，吃晚饭就回家午休，睡一觉起来洗完澡吃完饭也该回学校了，晚上程津作为副班长还要考勤来着。 姜迟刚点进外卖软件查看附近的商家都是卖些什么的，一个模样八九岁的小男孩抱着水瓶蹭蹭地跑了过来，大概是因为刚青蛙趴撑完的缘故，走路有些怪异，就连拿水杯的手都有些抖。 “仙女姐姐。”
小男孩在姜迟年前奶声奶气地喊了声，他捧着水杯仰头喝了口水，刚把水咽下，他便问，“仙女姐姐你是我们新教练的女朋友吗？”
姜迟：“……” 小孩子怎么懂这么多？ 她不自在地笑了笑，温声道：“是的。”
“我妈妈也是我爸爸的女朋友。”
想像炫耀似的，小男孩说完抱着水杯边喝水边往架子方向走去了。 姜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也觉得这小男孩还挺可爱的，说话也奶声奶气的，确实是喊到她心坎里去了，这让她不由得暖心一笑。 等她再次低下头时准备浏览手机上显示的商家界面，一小女生就小跑过来跟告状似的，“小胖子说你是我们新教练的女朋友，你能不能让他别对我们那么凶？”
小女生很有理地控诉，“我们以前教练都不这样的对我们的。”
姜迟被气到了，但还是耐着性子劝告，“那你们爸爸妈妈交钱把你们送到这是为了什么呢？不就是让你们学更多的东西吗？如果你们只想着偷懒不学习，那你们来这里的意义是什么？休息时间就休息，训练时间就训练，身体不舒服也可以打报告，只有不负责任的老师才会对你们不管不顾。”
小女生被堵得给噎着了。 说好的仙女姐姐呢？ 怎么说话还带反驳的？ 女生看起来年纪也有十二岁左右，这个年纪应该是在小升初。 现在的小孩子都比较早熟，有些道理她们也是懂的。 姜迟在边上坐久了自然而然也就有些坐不住了。程津能在站着上一早上的课，她坐在这一早上压根坐不住，想偷个懒趴桌子睡会儿觉，结果连张桌子都没给她趴。 她无聊极了，等到了他们的考核内容，姜迟就跟程津打了个招呼就先去了附近的店铺预订个位置等程津吃饭。 考核内容比较简单，时间也比较短，临近中午，程津的上课效率明显提高了很多。 经过不断地磨练，这些学生也开始对他有些顺从。 刚开始他们嘴上喊的虽然是教练，可是心里确实是还想着以前的那个教练。 倘若程津不把实力拿出来，很难成为令人钦佩的对象，而不是单靠张脸在这领工资浑水摸鱼。 上午考核结束，程津单独留下几人训练罚了十分钟的扎马步才放人去吃饭。 他得空就率先拿手机看了下姜迟发过来的信息，最早信息是在二十分钟前。 “我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