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津掐了掐她脸上的软肉,见已经红了一圈,他捏着她下巴低头亲了口。 “所以,你吃醋了?”
他亲完,姜迟就扭着头挣扎着要离开,但腰上程津的手却死死地禁锢着她,让她难以脱离他的胸膛。 姜迟瘪了瘪嘴,索性缴械投降,“对。”
她就是吃醋了。 没什么好避讳的。 程津对她好,即便高中早恋被发现她个人也没有想要分手的意思,她对他产生了依赖,现在身边莫名其妙出现一个情敌,还是去年就已经出现了的情敌,她危机感很重。 她很清楚现在她没了程津会是个怎样的概念。 以前她幼稚,没有什么复杂的思维。 现在的她更是有程津惯着,虽然她已经十七岁了,但是依旧那种长不大的小孩子似的幼稚得不行,有时候说话也跟小孩子一样的调调。 万一程津不要她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她就是贪恋他的好,跟他富裕的家庭无关。 他是他,他父母是他父母。 倘若真的有人插足她跟程津之间的话,她气势柔弱,惨兮兮的,自然是比不过人家。 分开了的话,她也只有不甘心却只能忍气吞声的份。 程津掐着她下巴低头啄了啄她的唇,看她已经焉了的小俏脸,他有些哭笑不得,“还委屈上了。”
姜迟眉头一皱,拍开程津的手,“我现在不想理你。”
说完,她又气呼呼地补了句,“我以后也不想理你。”
靠他怀里,说着如此理直气壮的话,程津勾唇抑制不住发自肺腑的笑意,搂着她的腰往怀里收紧了些,掐着她下巴让她仰起头,他望着她眼,“我以前说过的话你都忘了?”
姜迟懵了下,轻哼了声,不回答。 不作答,在程津看来就是默认。 他搂着她的腰将她放倒在床上,不等她有下一步动作,他就已经压了上去。 他歪头贴近她耳朵,声线低沉,“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
“就像现在这样。”
他扣着她腰往上提,身躯相贴,他体温迅速升高,他从她耳垂一路亲吻到她下颚,最后,他吻了吻她的红唇,“想睡你。”
姜迟脑海里瞬间“轰隆”一声,她猛然回过神,不可置信地看着程津,很难想象这种话会从程津的嘴里说出来。 虽然偶尔他行为上有些放肆,但更多情况下还是会考虑她的感受,这还是,第一次听他讲这种浑话。 姜迟的脸红了又红,遭不住程津过于炙热的眼神,她畏畏缩缩地转过脸,任由脸颊贴着床单。 知道她觉得不好意思,程津手掌扣住她后脑勺让她枕着,顺便把她头给转了过来。 他一字一句都说得很郑重,“但是我不想坐牢,所以我会等你长大。是年纪上的长大,不是身体上的长大。”
姜迟觉得有些羞耻,轻轻地点点头。 她还没到年纪,但是程津到了。 他是个正常的大男生,有那方面的思想……她也可以理解。 “我喜欢你。”
他突然严肃地说。 姜迟愣了下,脸唰地一下更红了。 “我只喜欢你,我人都是你的,所以,别胡思乱想。”
姜迟胡乱地点头,在脸红心跳的氛围下,她大脑都有些空白,他说的她什么都没听懂,她只知道他想表达的意思是:他喜欢她。 程津低头吻了吻她顺着下巴一路往下。 姜迟觉得有些痒,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抱住程津的头仰起脖子任意他亲吻。 她知道他有分寸,所以她还是很放心他的行为。 姜迟身上穿的还是昨晚的睡衣,是纯棉的小白裙,长度到脚踝,上半身领口是宽吊带的设计,裸露出来的肌肤比那细吊带要少之甚少。 薄凉的唇落在刚好她锁骨再往下点的肌肤上,避开她的隐私,他啄了啄,留下浅浅的牙印,抬起那双已经猩红的眸子,低沉的嗓音忽的变得性感,“怕吗?”
他跟发情似的。 稍有不慎,意外总会产生的。 姜迟盯着他红透的眼睛,有些心疼,她摇了摇头,很是乖巧地说:“我相信你不会做出伤害我的事情的。”
“嗯。”
他忍着体内的燥热起身快速往洗手间的方向大步去,给她扔下一句话,“去行李箱里找我的衣服,我先去洗澡。”
说完,他走进洗手间内“砰”地一声,重重地关上了门。 还没等姜迟反应过来,哗啦啦的流水声已经从洗手间传来。 她懵了下,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她忍不住害羞地用手捂了捂脸,缓了缓,心跳心率也逐渐恢复正常。 听着里面疾速的流水声,她脸颊发烫得厉害,她忍着那股羞耻劲儿,起身去翻他行李箱里的衣服。 从酒店到民宿,她只拎了个书包,而程津却把行李箱带了过来,而她的行李箱还放在酒店那。 想到这点,姜迟突然就为那酒店的费用而觉得可惜。 她遗漏了这点。 算了,晚点让程津过去把她行李箱拖过来。 心里的负担忽然搁浅了一半,姜迟蹲在地上认真翻找程津行李箱里的衣物,他行李箱内的衣服都折叠得整整齐齐,找起来很方便。 只是,她有些不好意思,毕竟里面还有他的私人衣物。 随便给他凑了一套衣服,姜迟抱着衣服蹭蹭地拿着程津的换洗衣服放门口外的架子上,忽然想到他倘若要拿到衣服的话他还得出来才能拿到,单是伸手压根够不着。 于是,姜迟选择了抱着换洗衣服背对着门口在洗手间门外等程津,只要程津洗完澡找她要衣服,她也好直接递过去。 下一秒,便从洗手间内传来了令人耳廓发烫的喘息声,还有…… 姜迟脸上露出了怪异的表情,想也没想抱着衣服蹭蹭地跑开了,把衣服团了团丢在床尾,她脱了鞋直接跑上床盖上小薄毯,把自己浑身上下都遮挡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颗头在外面。 那幅模样,警惕性十足。 不知道在床上坐了多久,程津依旧也没有要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意思,姜迟百无聊赖地裹着薄毯原地躺下,伸手扯过枕头斜斜地躺着。 大下午的,外面骄阳似火,在室内风扇的洗涤下,姜迟逐渐有了些困意。 她阖了阖眼,翻了个身侧躺着,看着洗手间门口映出来的肤色,心跳情不自禁就开始加速,她激灵地再次翻了个身,活脱脱诠释着什么叫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