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迟平日里就很乖,再配上一张恬静的容颜更显得她人畜无害。 这会儿撒起娇来,就很要命。 程津抬手捋了捋她遮住视线的碎发将其别到墨黑的发丝上,露出完整的俏丽面孔,他微微低下头,不至于她将头仰得很甚,脑后的长发自然的垂落在腰际。 他与她额头相抵,心情愉悦的趋势下,他没再把嗓音往下压,而是声线平缓地问道:“真的知道错了?”
姜迟犹豫了下,考虑到两人目前有些异常的相处模式,她似懂非懂的回,“真的知道错了。”
她知道她错在哪里,但倘若真的要跟程津交代清楚的话,她觉得她需要一晚上的时间组织下语言,再不济就是拿那个记账的小本本记着,省得卡词了之后直接支支吾吾的,半句话都说不出口。 然而下一秒,程津又把头往下低了低,贴着她的脸朝着她耳边轻吐着温热的气息,“那你说说,你错哪了?”
姜迟懵了下,空出手摩挲着手臂上被程津刺激得竖起的绒毛,她咽了咽口水,“错在……我……” 挣扎了几番,姜迟无力地将头砸向程津胸口,“我不会讲。”
她不善言辞,以前也很少开口讲话,在沟通能力上她确实挺欠佳。 程津被她那纠结的模样逗得眉眼弯下。 他玩弄着她的发丝,“其实那天在楼梯口说的那句话的意思是,你可以用其他方式补偿我。”
他凑近她脸颊侧,“比如,给我尝点甜头。”
姜迟:“……” 她受不了程津发骚的模样,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浑身都不舒服。 “你去做梦吧,梦里什么都有。”
姜迟只觉得程津现在有点无赖,恶狠狠地掐了把他的腰,她欲作起身。 还没触摸到软床,程津从后面直接把她给捞了回来。 姜迟被粗鲁的往回拽,一下子跌进他怀里再滑坐到程津腿上,她皱了下眉,看程津的眼神里都充满了幽怨。 程津的耐心像是没底线似的,掂了掂她,低声问:“这话跟谁学的?”
以前姜迟说话一直都是温温柔柔的,除了受委屈有点小脾气外,正常情况下是明眸善睐的温柔形象,说话语速不紧不慢,待人温和不骄不躁。 而如今她都敢怼他了。 叫他做梦? 跟女朋友亲昵下怎么还成了一种妄想? 姜迟不愿搭理程津,撇过脸,脱口而出丢下一句粗俗,“臭狗屎。”
程津:“……” 他眉眼压低,顿时弥漫上一层难以化开的阴霾,“你再说一遍试试看?”
这种乱七八糟的话属实不适合从姜迟嘴里说出,反差太过于明显。 像她这样干净又美好的女孩子,不应该沾染上任何污秽。 突然转了个画风,姜迟再次被程津给唬住了。 程津正常情况下说话还挺温柔和善的,突然沉下脸语气里也充斥着危险的气息,让人不由得开始心慌。 姜迟抠了抠手,理不直气也壮的扯着嗓音,“说就说,臭狗……” 最后一个字音还没发出,她的唇就被狠狠堵住。 姜迟挣扎了好几下,每次想推开她才意识到自己太过于软弱,压根没什么力气。 呼吸被夺取,姜迟整个人大脑都有些空白,见程津那接近疯狂的模样,她内心开始变得忐忑不安。 她逐渐安静了下来,不迎合,只是静静地仰着头任由他索取。 仅仅三分钟时间,可姜迟却是度日如年,打心里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漫长又难熬的。 程津抽了张床头柜上放的抽纸擦干净姜迟唇上的水渍,他亲吻的动作很粗鲁,导致姜迟整个唇鲜红得有像是血色般,很刺眼,显得她那张嫩滑的小脸蛋更为苍白无色。 姜迟身体发软的瘫倒在程津怀里,有些生无可恋。 发骚后的程津还发情,他生气起来压根不顾及她的感受。 “以后不准说粗口话,听到没?”
程津冷着脸,可眼神却是温柔缱绻的,看怀中眼睛泛红的少女目光浅浅满是怜爱。 姜迟觉得有些委屈,头一歪,显然一副不太想搭理他的样子。 程津心里堵着气,姜迟也气。 两人互相气着,性格又都是偏内敛型的,不太擅长于表达。 僵了有四五分钟,程津不禁缴械投降,心甘情愿地向她低头,“是我的错,我刚情绪有点激动,对不起。”
怀里的少女纤白的手动了动,沉闷的声音从他怀里传出,“你凶我……” 程津愣了下,回想着自己的行为,缓缓吐了口子,“被你气到了。”
“那你以后很生气,会家暴我。”
程津:“!”
“臭狗屎。”
程津:“……” 他深吸了口气,努力克制着突然燃起来的火气,许久,他无奈地把怀里的姜迟放回床上塞进被窝里,“我看你就是想气死我。”
姜迟从被窝里探出个头来,瞅了瞅程津阴沉的面色,她侧过身躺着。 好像……确实是她的不对。 这还是她头次讲粗口话,刚开始只是觉得开玩笑而已程津不会当真,谁知程津不仅当真了还生气了。 生气就生气,她嘴巴都要被他啃下来了。 姜迟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巴,麻麻的,好似这个嘴巴已经不复存在了。 突然,她身边忽然塌陷。 姜迟一个激灵猛的转过身,就见程津坐在床上掀着被子,一直都出现在沙发上的枕头也离奇地出现在她的枕头旁边。 程津钻进被窝里躺下盖好被子,一连贯动作干净又利落。 关了卧室房间的照明灯,只留了盏夜里独自发光的小夜灯,他伸手揽过身侧一脸不可思议的姜迟。 因为她在学舞蹈,偏瘦得过分便被迫要求增肥。 搂过她细小又单薄的肩,明显感觉到手臂上的些许软弱。 两人身体接近,程津后知后觉的跟姜迟拉开了点距离,看了眼她的吊带睡裙,肩上的米白色带子左右各一根。 忽然间,他更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迟迟,你是不是没穿内衣?”
安静躺着的姜迟懵懵地抬起小脸,疑惑了下,“你妈妈说晚上不可以穿内衣睡觉,影响发育。”
程津皱了皱眉,低下头,目光好奇地盯着她的胸脯,在宽大的睡裙下确实看不出来有什么区别。 她开始长大,开始发育,成为亭亭玉立站在阳光下众星拱月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