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水温刚刚好,姜迟洗完澡之后就用毛巾包好洗干净的头发,听程津的话在浴缸里泡半个小时。 总觉得身后有些痒,姜迟忍不住伸手挠了挠。 挠着挠着,手臂也跟着发痒。 … 程津把地板上的水渍拖干净,又拿着消毒水把一楼所有的房间消了遍毒,连程奈的房间都没放过。 消完毒后,程津去把阳台上姜迟的衣服给收了回来,最近这几天都在下雨,衣服都是干了湿,湿了干,放烘干机里烘了十分钟左右,程津伸手摸了摸,确认没有任何潮湿的痕迹才折叠好拿去给姜迟。 “换洗衣服我放门口旁边的洗衣机上,等会儿自己出来拿,我不在。”
正在泡澡即将陷入梦乡的姜迟拍了拍脸,清醒后含地的回答,“好,我知道了。”
过了十分钟,姜迟裹着浴巾浑身散发着热汽开了一道门缝,细嫩的胳膊如同柳枝,伸出拿过放在凳子上的干净衣服。 在浴室里磨蹭了会儿,姜迟换好衣服用小毛巾盘着头发顶在头顶,把换洗下来的脏衣服丢进黑色塑料袋里,绑了个蝴蝶结,发觉背后的痒意更甚,她忍不住伸手挠了挠,下意识的转过头看,并没有看到发痒的地方。 挠了挠,身后逐渐传来痛意,指甲上还带着肉眼不易察觉到的血迹,姜迟立刻停止了挠痒。 姜迟作罢,推开浴室的门出去走到床头柜拿吹风筒吹头发,干毛巾吸水力强,包裹着她湿漉漉的长发没多久,整条毛巾都湿得有些笨重,连接上电源,她拿毛巾擦了擦发尾集结的水渍,又擦了擦茂密的头发内未被吸取的水珠。 她难得耐心地擦头发,没过一会儿又被身后的痒意给吸引去注意力。 姜迟深吸了口气,尽可能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控制着手不去挠背后。 吹风筒呼呼的噪音响起,姜迟闭着眼睛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安静的吹头发,忍不住伸手挠了挠背后,本以为可以适可而止收回手,没想到越挠越上瘾。 程津站卧室门外低头玩游戏,听见吹风筒响起的声音,注意便集中在了手机屏幕上。 十分钟后,游戏结束,程津转身推门进去。 姜迟在吹头发,程津就没上去打扰她。 见浴室里还往外冒着热汽,他走进浴室内顺手开窗透气,开水试探性触碰了下流水,依旧是滚烫的。 程津出浴室关了热水,再次进入浴室内弯腰提起挂在勾子上的黑色塑料袋,空气中还残留着姜迟沐浴时使用的沐浴露清香,黑色塑料袋里传来的腐烂味更为浓重且突兀。 说起腐烂味,那股臭味更像是某种寄生虫死后的尸体干瘪与衣料融合,长久以来散发的气息。 程津面上的嫌弃丝毫没有任何收敛,单手抄兜提着垃圾袋就出去。 下一秒,他就看见搁洗手池边上的东西。 只是背面,就能看出那是张身份证。 不用猜测,他就确认那是姜迟的。 因为他的卧室程奈进来有事的话,如果找不到他自然不会逗留。 而且,程奈也没有丢三落四的习惯,因为学跆拳道的缘故,心思比较细,脾气也比较暴躁。 程津往门口看了眼,没有属于姜迟的身影,他犹豫了下,拿起身份证翻过去看了眼。 看到姜迟的名字,程津松了口气。 再一看照片,他愣了愣。 名字核对上了,容貌好像没核对上好像又核对上了。 说不清楚哪里怪,像,但又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