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米约言慕西出来,说有重要的事情和她说,让她不要告诉薄云鹤。言慕西虽然对她母亲的软弱和一直劝说很烦,但是她也知道母亲是爱她的,所以她也不想伤了她的妈妈,只能硬着头皮赴约。来到她妈妈说的茶馆,她被服务员迎进一个包间。进去后,看到母亲江米独自一脸心思的坐在哪里,她便坐到了她的对面去。“有什么事情,还非要见面说,还不能让人听见?你赶紧说吧,我还有事。”
言慕西生怕她妈妈又用哭来烦她,所以提前说自己时间有限,让她赶紧说完走人。江米看着她,脸上带着慈爱的笑容,“见妈妈一次还这么着急,你先喝点茶,这是我专门点的,味道不错,你尝一尝。”
言慕西皱眉,瞟了一眼她妈妈给她倒的茶水,“妈,你是不是忘记我是从山上下来的,没有人教我怎么品茶,所以我喝了也分不清好坏。”
江米脸上有些挂不住,于是带着歉意低声说道:“妈知道对不起你,但是现在妈想要为你做点事情。你先尝尝吧,这是上好的龙井,以后妈妈教你泡茶,这是上流社会里应该学会的东西。”
言慕西烦躁的端起茶杯,转了一圈,然后象征性的抿了一口,嘲讽的说道:“我觉得学习就不必了,我也不想混什么上流社会。”
“西西,你知道你现在跟着的薄云鹤其实是有社会地位的人吗?”
听到她妈妈的话,言慕西皱眉。“你想说什么,难道觉得我是高攀他还是,觉得我配不上他?”
江米赶紧摇头,然后带着复杂的眼神看着言慕西。“西西,妈妈怎么会看不起你。你可是妈妈的女儿啊。”
“是吗,我觉得你们只认家里那个女儿,我一直都被家族嫌弃的。”
“那是他们的想法,你是妈妈怀孕好不容易生下的孩子,妈妈怎么会不爱你呢。妈妈只是提醒你,薄云鹤也是一个有地位的人,现在就算不嫌弃你,以后难免也会的。所以你需要扶持他,或者学会很多东西才行。”
言慕西烦躁的喝了一口面前的茶水,冷冷的说道,“妈,你找我就是要提醒,我配不上薄云鹤是吗?还是觉得我将来要被他抛弃。”
她实在搞不懂她妈的意图,是为了打击她,还是提醒她。江米眼里含着眼泪说道:“西西,妈妈怎么会觉得你配不上他呢,只是觉得,你应该学会做他的贤内助,这样好能帮衬他,到时他也不会嫌弃你没文化什么的。”
“我觉得他没有嫌弃我,是你和言家人嫌弃我。”
“他现在是没有嫌弃你,但是将来呢,你敢保证吗?”
“将来的事情我不知道,再说我也想不到。按照你说的,我要学的很多,而且将来我也会老,怎么都会被他嫌弃啊。”
“西西,我不是说这,我是说……”“好了,你不用说,喜欢不喜欢,是他和我之间的事情。如果你今天找我,只是告诉我,我配不上他,那你的话已经说了,我也知道了,我要走了。”
言慕西说完,猛然站起来,准备离开。可是却突然发现她的头很懵,然后一下跌坐在椅子上。看到跌坐在椅子上的言慕西,江米着急的说道:“西西,你怎么了?妈妈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担心你而已。”
言慕西已经不想再听她妈妈的话,只觉得眼前有些发黑,身子发软,有些站不起来。她心里想,难道是气急攻心,还是刚才一下站猛了,所以才会有这样的眩晕出现。可是坐在哪里等了半天,只听到耳边传来她妈妈带着哭腔的“西西”的呼唤声,可是却觉得眼睛睁开费力。而且就算睁开,也觉得她的妈妈的样子越来越模糊,腿根本站不起来。她不知道怎么了,心里有些慌乱,想要使劲甩甩头,可是却最后头也抬不起来,一下趴在桌上。“薄总,我这里查到的是,言小姐和她母亲在茶馆里待了半个多小时后,独自往一个商业区,最后在商场里消失找不到了。”
和言慕西失联后五小时,薄云鹤让郝卫东查了一下言慕西的行踪记录。“和她母亲在茶馆里见面?然后有独自去了商业区?”
听到下属的汇报,薄云鹤觉得有些不对。首先他知道言慕西没有逛街的喜好,所以好好的为什么要去商业区?还有,他听言慕西说过,昨天和她母亲更吵了,今天为什么又见面,谈什么?因为联系不上言慕西,薄云鹤先弄来了她妈妈的联系方式。“阿姨你好,我是薄云鹤,请问您知道慕西哪里去了吗?”
“啊……慕西……她和我吵了几句,后来就先走了,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您后来没有和她联系吗?”
“啊……没有,怎么了,西西怎么了?”
薄云鹤觉得电话那边的言慕西的母亲,说话语气有些不对。但是他也是见过她母亲的,是一个很懦弱且还爱言慕西的女子。所以他觉得她不会害言慕西。可是言慕西和她分开后去了哪里呢?现在又是什么情况呢?这里她除了她的妈妈,还有他外,就没有别的熟悉的人,她能去哪里呢?等到第八个小时失联后,薄云鹤觉得事情应该不是单纯的联系补上言慕西这么简单。因为她的妈妈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他也没有和言慕西有任何争执,所以好好的失联,这有些说不过去。因为言慕西会武功,所以薄云鹤决定在等四个小时。毕竟就算报警,也要等到24小时。此时的薄云鹤非常后悔,自己没有给言慕西的手机装个定位。当初觉得她的生活很简单,毕竟这里没有熟人,基本都和他在一起。可是此时,找不到她人的他,觉得内心转狂无比。再也无心管公司的事情,也坐不住的他,给徐苏打了一个电话,徐苏通过那边的关系帮他查一下。虽然被徐苏嘲笑,他是老婆奴,一会找不到就找,也无所谓。毕竟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心里愈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