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聿锷亲自带人来到这边,了解情况后,便看着树林那边,道:“如果从这艘鲁王领残船上下来的同胞被土人捉去了,我们一定要救。如果是被杀害了,我们便为他们报仇,也是剪除岛上的一大威胁。”
王兴之所以提议来东大岛,除了这边果树更多、方便种植外,本就有劫掠土人以自肥之意。 听了朱聿锷的话,他当即道:“我们船上有足够装备五十人的盔甲、刀枪,甚至还有十杆火绳枪、五门可用的虎蹲炮。 有这些装备,土人即便有几百个,我们也能打赢!事不宜迟,我建议早饭后就寻找土人所在!”
朱聿锷点头,“好,就按王统领说的办!”
当即,朱聿锷、王兴等人从鲁王领残船上搜集了一些可用的刀枪、盔甲等装备,带了回去。 吃了一顿热乎早饭,王兴便带着之前被朱聿锷选为护卫的三十人,又挑选了二十个胆大敢战的青壮移民,每人下发一套布面甲、范阳笠、长枪、腰刀,又携带上十杆火枪,两门虎蹲炮,这才循着踪迹进入林子中。 走在半路上,王兴为了鼓舞士气,便道:“我听说南洋很多地方的土人都用石头、骨头制作的兵刃,即便有弓,弓力也不足以破甲。 至于枪炮,他们更是见都没见过。所以遇到了土人,一定不能害怕——我们都穿着盔甲,只要别被击中面部等要害,就没事。 相反,土人听到我们一放枪,说不定直接就吓跑了。”
这些人选择到瀛洲当移民,又经过一两个月的训练,还在海上航行途中有过一些交流和训练,对南洋、瀛洲的土著大概是什么情况,也都有一定了解。 他们本就不太害怕,此时听了王兴的话,活跃的人立即一个个表态,带动气氛—— “统领说得对,一些土人,怕个鸟!”
“谁要是被土人吓得逃跑,那不被笑掉大牙?”
又有人道:“统领,我们这回不仅要救人,还要抢些土人女子做婆娘。 我们要真困在这岛上去不了瀛洲,也回不去大明,那就得尽快传宗接代,开枝散叶,大伙儿说是不是?”
“就是就是。”
讨论起女人的事众人更加兴奋,士气也更高了。 王兴笑骂:“那些土人我之前查看这大岛时远远看过,又黑又矮,肚子还大,体毛多头发还卷,丑得跟猴子似的,你们能下得了手?”
“统领要下不了手,可以不要嘛。”
“对,统领若不要,我们就多娶几个!”
“哈哈哈···” 走了不过两里地,前面探路的两个护卫就回来了。 这两名护卫都是卫戍军退伍,如今在护卫中担任什长、伍长。 见了王兴,什长张五魁汇报道:“找到土人部落了,就在前面一里开外。那里地势较高,土地干燥些,树木也比较干燥。”
“土人有寨子吗?”
王兴直问关键。 “没有,就扎了一圈篱笆,估计是防野兽的。”
“可看得出有多少人?”
这人微微沉吟,道:“不少,男女老少加一起估计得有三百人往上。”
王兴不屑一笑,“三百多土人算个屁,就算全都是青壮男人,凭我们这装备也能打得他们抱头鼠窜。走,我们直接攻过去!”
说完,王兴和几个退伍士卒出身的护卫带着火绳枪当头走,两边则是经过训练的原唐王领亲军,二十个青壮移民则在中间。 赶到地方时,他们发现土人部落正在吃饭,十分散漫,连个放哨的人都没有。 接着让王兴等人愤怒的一幕出现了。 两个土人拖着一个明人男子上了石头垒砌的粗糙祭台,绑在了木桩上,下面则铺着柴火——看样子,这些土人竟然要将抓来的明人活活烧死! 张五魁低声道:“统领看那儿,祭台边还有个烧过的木桩子,该不会之前已经烧死过我们的人吧?”
王兴咬牙切齿,“这些土人真是该死!”
愤怒下,王兴当先一脚踹倒面前的篱笆,冲了进去。 他也不用火枪,拎着一把大刀,见到土人就砍,唯有看到年轻土人女子时才会留手,一脚将其踹倒。 其余人也跟着冲杀进来。 有几人用火绳枪打了一轮,便吓得部落里的土人抱头鼠窜,乃至直接匍匐在地,颤抖不已。 然而愤怒中的王兴等人却没有因此留手。 连杀了十好几人,王兴才冷静下来,大喝道:“快找人,救人!”
随即冲进那些简陋的土人茅草屋中,若见到土人男子就杀,遇到土人女子就俘虏。如此连跑了好几个屋子,才在一座较大的茅草屋中瞧见了被藤绳捆成一团的三十几个明人。 这些明人大多都受了伤,或生了病,少数几个还能正常活的也因为饥饿比较虚弱。 不过,被解救后,几个能动的明人同样加入杀戮中,甚至连土人女子都不放过,亏得王兴等人制止才停下。 前后不足半个小时,战斗就结束了。 王兴让人统计伤亡,发现他们这边只有两个倒霉鬼崴了脚。 至于该部落的土人,被他们杀了一百来个,另俘虏了七八十个土人女子。 “娘的,竟然还跑了一百多人。”
没能把这个土人部落全灭,王兴有些不满意。 张五魁拖着一个土人女子过来,笑道:“就这些土人跑了又怎样,还敢来找我们报仇?真要找来,我们就都给灭了!”
随即,张五魁就要拖着土人女子去办事。 周围其他护卫也有不少这么做的,有急性子的甚至已经拖着土人女子进屋了。 这些护卫中有不少以前并非良民,如张五魁,先是山贼,后是军纪败坏的旧官军,只不过识时务才能在卫戍军中安生退伍。 如今在这海外没了约束,便将丑恶的一面暴露出来。 王兴虽然也禁欲数月,但见过一定世面的他面对这些丑陋的土人女子终究有一定心理障碍,便没那么急色。 他目光锐利地扫视众人道:“都急个甚?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了?忘记了训练时学到的东西吗? 先不说那些逃走的土人有可能杀回来,就说这些土人女子,你看看,一个个脏兮兮的,也不知道身上有没有什么疫病。 你们这般急色,也不怕染上了恶疾,病死在这岛上?!”
听了王兴这一番话,护卫们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清醒过来。 有人甚至嫌弃地将之前搂着的土人女子推开好几步远。 见此,王兴满意地点点头,又道:“还有,你们都在这里享受了,留守的弟兄们怎么办?大王又会怎么想?”
张五魁眼珠一转,凑趣地道:“要不咱们先在这些土人女子里给大王选个妃子?”
“土人女子也配做武阳王妃?”
王兴冷笑,“顶多做个妾。”
“那统领看哪个土人女子适合给大王做妾呢?”
王兴笑起来,“我一个人怎么看得过来?大伙儿一起选,图个乐子。”
“好咧!”
接着,众人在七八十个土人女子中挑选了一番,竟然还真挑了个模样勉强符合明人审美的少女出来。 再接着,众人又将部落里一些吃的都带上了,便驱赶着土人女子回往海船停泊的天然港口。 朱聿锷听王兴汇报完战斗过程和结果后,也很高兴。 待瞧见那个众人选出来的土人少女,他表面满意,心里却是颇为嫌弃——此前他在移民船队中是带着几个妻妾一起的,可没像王兴等人一样禁欲数月。 随后他便暗自可惜。 将王兴拉到一边后,朱聿锷诚恳地道:“王统领,我们要在这岛上尽快立足,仅靠我们这一百多人肯定是不够的。 像这岛上的土人,即便有血仇的不能归化,也可以俘虏了当苦役用嘛。 后面我们要建房子、建码头、开垦田地,哪样活儿不受罪?这罪让土人俘虏受了,我们的人就可以少受一些,岂不舒服?”
王兴回来时其实也想到了这茬,暗自后悔来着。 因此,听了朱聿锷的话,立即点头道:“大王说的对,下次我们再攻破哪个土人部落,就多俘虏,少杀人。”
“王统领明白就好,走,咱们一起庆功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