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舞的名声,那是楼心月靠自己的努力一点一点赚来的。楼上下来的楼心月自然也是注意到了于曦羽,眼中依旧是那副含波的样子,小姐已经派人通知她该做什么,她见到小姐倒是没什么可惊讶的。老鸨见到楼心月下来,一张老脸上满是笑容,这可是醉春阁的摇钱树,她自然是要小心伺候着的,几步走上圆台,面向众人说道”今日楼姑娘无题,大家自行发言,若是得楼姑娘心悦,便可后院舞!”
于曦羽看着台上的楼心月,伸手抓了把桌上的瓜子,她倒是很好奇这醉春阁中的文人,能说出什么话来。老鸨的话音刚落,便忙有人出声道”楼姑娘身姿卓绝,在下赋诗一首献于楼姑娘!”
“这位公子请!”
老鸨笑着看向那人,心中也是有些拿捏不定楼心月的意思,醉春阁自她爰手以来就有楼心月这号人物了,手中的银子早就够赎身了,但却一直不肯离开醉春阁,据说是当初被人伤了心,也死了心,其中细节她也从未问过,毕竟只要楼心月出场,那必然是会赚的盆满钵满,她才不会得罪这位财神。那男子看向楼心月缓缓开口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此诗出自一一李延年《佳人歌》)于曦羽挑眉,楼心月绝色,倒是称得上倾城美人,至于倾国,她还没见识过这样的人物,从古至今,也就相传有位叫褒姒的美人倾国了,只是可惜并未见过美人画像。楼心月看向那人,朱唇轻启说道”心月蒲柳之姿,难当倾城倾国。”
此话一出,众人便知那人没戏了,那人叹息一声,本想一走了之,但还是想知道楼心月今夜会花落谁家,又坐了下来。忙就又有人站起身道”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青烟翠雾罩轻盈,飞絮游丝无定。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笙歌散后酒初醒,深院月斜人静。”
(此诗取自一一司马光《西于月》楼心月浅浅一礼,缓缓开口道”醉春阁酒烈,客人少饮。”
看这样子也是没戏,众人唏嘘一番,那人深深看了眼楼心月,对着楼心月拱手一礼后坐下。于曦羽吐了瓜子皮,想着能来盛京的文人果然是不一样的很,这诗句听着她都快醉了。接着又上了几个人,但还是没中,成王看着于曦羽,楼心月一个月只出来一天,他等了这么些日子,今日定然是不能错过的,就算是此时于曦羽在身旁他也顾不上了,遂说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此诗取自一一李白《清平调其一》于曦羽转而看向成王,倒是没听说成王还有这样的文釆,而且这诗和成王的风格也很是不搭,成王重美人,这诗想象巧妙,不露造作,读来只觉春风拂面,花光满眼,美人仿佛就在眼前,真不是成王能写出来的,所以她猜测,这诗该是成王府的幕僚帮他写的。楼心月看向成王笑道”心月只是人间蒲柳,若上瑶台怕也只是小小杂草。”
于曦羽转而看向成王,成王被于曦羽看着自然也是不好发作心中怒气,说出楼心月不知好歹的话来,只笑着道”看到楼姑娘本王有感而发,姑娘莫怪。”
人群中,先前打听楼心月的那人站起身来,手中拿着个盒子道”自古宝剑赠英雄,红粉赠佳人,这夜明珠可得楼姑娘青睐?”
于曦羽看向那人手中的盒子,那人缓缓将盒子打开,一颗圆润的夜明珠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自然也照亮了那人的容貌,生的倒是不差,有几分贵气,但是在座的人谁还没几分贵气?于曦羽看着那人有几分眼熟,就是记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