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然,你这是说什么?小孩子家家,不要乱说话。我们只是来看看你,既然都已经见过了,你在这里等一下冰霜,她很快就来。”
“母亲,咱们快走吧,我可不想在这里,下人呆的地方,脏死了!”
孟思然催促着。贾香兰实在不是滋味。但也要忍者咽着。末了还得恭敬行礼。“夫人慢走!”
魏夫人理都没理,跟梦思然快步离开。贾香兰倒吸一口冷气。这,到底是图什么呢?为什么成了这副模样?欲哭无泪。孟冰霜见到贾香兰的时候,整个人都惊了!为什么,母亲成了这副模样?“干娘!”
“冰霜!”
贾香兰挤出笑容。只要看到冰霜,心里已经好多了。看到孩子平安无事,便心中豁然开朗。说起来,还真是一对患难母女呢!“干娘,你这是怎么了?”
贾香兰连忙揺头。“路上耽误时间太久,我没事,就来看看你,好久没你的消息,你还好我就回去了。”
说着,贾香兰就要往外走。但是,眼眶已经红了。她在忍着眼泪。“干娘,我带你去酒楼。”
发生了什么,谁能看不出来?孟冰霜二话不说,就带着贾香兰到了酒楼,给她开了个房间。看她那个鞋,很可能是走到京城的,那眼圈黑的,想必好几天没睡觉了。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她变成了这样?孟冰霜充满了心疼。贾香兰换好衣服,擦洗干净,感觉整个人终于活了。抱住了孟冰霜不断哭泣。“冰霜,你说干娘到底是图什么?竟然成了今天这个模样!”
贾香兰的痛哭,让孟冰霜好一阵难受。“干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倒是说呀!”
贾香兰这才将事情说给了孟冰霜,换来的是她的沉默。自从上次的事情后,她很难再搞什么。并且,这段时间她也很苦闷。京城每年一度的赏花大会,家里不让她参加,只带思然去。这一点,让她很伤神。毕竟,这是一种上流社会的象征。“干娘,我会跟海天府的知府知会一声,你继续开店吧,他们不会来找麻烦的。”
“沐家,不光是在海天府有势力,在整个安启国的商业都很强势,并且,他们在宫里也有关系。“我这里还有些钱,你拿着,这些,可以再东山起,还能买个小点的房子。”
孟冰霜将身上能拿出的银票都拿了出来。虽然,她自己也并不好过,这些是她攒出来的,但是,能帮上于家人的大问题。贾香兰连连揺头。“冰霜,你千万别这样!娘亲,不是故意来找你的!”
孟冰霜点头。她知道,贾香兰被赶出了家,连铺子也不给进,在街上冻了一夜。“干娘,你自己留个心眼,别总傻乎乎的!”
贾香兰连忙点头。还是女孩子好,孟冰霜是最心疼自己的。想到这里,贾香兰忍不住泪如雨下。“干娘,这一切都是因为于曦羽而起!简直太过分了!”
说起于曦羽,贾香兰恨的牙痒痒!没错,这件事就是因她而起,不然怎么会背上这么大个黑锅?想到这里,贾香兰说不出的恨!“就是因为她!你弟弟都被书院开除了!”
被书院开除,是一件多么丢人的事情!更是多么的不光彩!这,是作为学员的最惨烈行径。“对!等女儿忙完了这段,必会为您去讨伐于曦羽!”
贾香兰这才用力点头。“干娘,你好不容易来一趟京城,我带你四处转转吧!”
贾香兰连忙揺头。“你还是快回去吧!要么,你母亲看了会不高兴的!”
“没事!”
“别说这些傻话!你快回去!有机会再去看干娘!”
确实,上次去于家,大夫人很不乐意,已经说了些尖酸的话,来讽刺自己,这一次又不知道会说什么。孟冰霜沉默了片刻。这才应下。“好,那干娘,你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情,千万别再自己忍着,要告诉我一声。”
“好!”
看着孟冰霜离开的背影,贾香兰泪如雨下。那种不舍,是发自内心的。但,她实在没办法。就算不舍,也不愿意看冰霜过的不好,被人为难。想起当时送孟冰霜回丞相府的时候,自己可是哭了三天三夜。最终才接受这个命运。而,这份离别之痛,便强加在了于曦羽身上。孟冰霜回去的时候,孟思然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呦,姐姐这是回来了?”
孟思然阴阳怪气的声音,让孟冰霜很是不爽。但,没办法。她是大夫人的女儿,就算说什么,也不足为过。“嗯,妹妹一直在这里等着吗?怪累的,回屋里休息下吧。”
孟冰霜努力露出笑容。但是,孟思然并不领情。“行了,别再这演了!真当咱们姐妹情深呢!”
孟思然的脸色猛地一沉。这样子,和魏夫人如出一辙。孟冰霜已经习惯了。“妹妹,这是哪里话,我真当妹妹是担心呢!”
孟思然笑起来,更像是一种嘲笑。“姐姐,这次又给了于家多少两银子?”
孟思然的话,让孟冰霜心里一沉。“哪有的事,干娘不过来看望一番罢了!”
孟思然冷笑。“真当别人都不知道呢!有什么好装的!这可都是人尽皆知的事!我告诉你,这些钱,可都是孟家的,不是让你随便送人的!”
“这次赏花大会,你都不能去参加了,难道还不明白意味着什么吗?”
孟思然提起赏花大会,让孟冰霜心底一抽。她自然知道!家里现在都在嫌弃她!更是觉得她很丢脸。毕竟,已经是个老姑娘了,未婚夫都跑了!原本的一个准太子妃,最后沦落到了这种地步。不光没有入成王府,就连从太子变成王爷的那个人也不见了!不管是谁,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姐姐,你现在已经没有挑选的资本了,知道吗?”
“现在,就连普通平民百姓,都不愿意跟你这样的老女人在一起!女人的资本是什么,就是青春!真没想到,一向精明的姐姐,会拿自己的终身儿戏!可真是罕见!”
这,是一柄利刃,狠狠的插向了孟冰霜。毕竟,这是最令她痛苦的事情!更是她的难言之隐。现在被这样反复来回折磨,心如刀绞。但是没有办法,更不能对孟思然做什么,只能呆在了原地,久久不能平息。孟思然冷笑一声,转身离开。对孟冰霜,她可真是打心眼里厌恶。毕竟,她这个人,虚伪,又贼。怎么都入不了孟思然的眼。孟冰霜攥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