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儿与一群村童于郊外玩耍,他们走到一棵苹果树下,镜儿道:
“好生奇怪,这苹果上有字!”众孩童叫起来,人人称奇。那字象是
长上去的,色泽比苹果浅,搽拭不掉。她摘下一个苹果,问:“你们 可识得上面的字?”一年长孩童念道:“明日帝王,江淮将军”,众孩童惊呼起来,此 事很快传遍大江两岸。 将军知后难掩心中快意,道:“小事一桩,不足为信。”
镜儿回忆两月前亲手将字贴上苹果,前日又取下,终于形字于果上 的事,笑意浮上童真的脸。 镜儿上馔时,伯弈对她耳语了几句。 镜儿为吟音上馔时,又对她耳语了几句。 一日后,皇宫来了一只飞鸟,为众宫女所捕。 “咦,这飞鸟上有一纱绢!”
一宫女说,说罢将其摘下,托侍卫
呈于皇上。 皇上一看:密函 江淮将军索硌策反。江南赏荷日,刺杀吾皇时。吾皇慎之! 皇上大怒,曰:“朕已不止一次听闻索硌谋反之事,急捕索硌, 斩!”一丞相上书曰:“自古以来,小人离间者多也,望皇上明查。”
皇上曰:“朕足有三次耳闻索硌谋反之事,焉能次次空穴来风? 何况,苹果上的巫术之字,又作何解释?也罢,谴密使至江南!”
又隔一日,八百里快递抵京,信使传书。 皇上展开锦书: 皇恩浩荡,微臣索硌恳请陛下江南赏荷,恭候陛下圣临! 皇上龙颜大怒,曰:“无须查问,铁证在此!急捕索硌,杀无赦!”
两日之内,将军府的人全部被擒。 索硌大喊冤枉,嘴却被堵了起来。 钦差大臣传圣旨:“谋反罪臣索硌,野心昭然,立斩!”
索硌及其亲信被拖出去斩了。 随即钦差大臣问:“书云纱者为何人?”
伯弈下跪曰:“在下秦怀飞鸽传书。”
钦差大臣曰:“功不可没,随臣进京。”
伯弈道:“分内之职,不足挂齿。将军府上下无辜者众,恳请阁 下放了他们!”
钦差大臣曰:“贤士随臣进京领赏,其余等候发落!”
伯弈下跪不起:“鄙人不求赏赐,只求大人放了他们!”
钦差大臣拿出“如朕亲临”令牌,曰:“许。家眷仆人可释。”
夜里,伯弈无法安睡,忽然镜儿来了,她小声道:“爹爹,不好 了!我听见两个士兵在说悄悄话,他们,他们要在今夜攻打融国!”
伯弈问:“你听错了吧?才平息一件大事,怎会?”
镜儿低声道:“是一个新将军接替了旧将军,他们说这是皇上密 令!”
伯弈思忖道:“高啊,谁会在一个将军即任的当天夜袭?”
正在此时,有人轻声叩门。 镜儿立刻躲起来。 伯弈警惕地朝外一看——原来是吟音。他立即开了门。 吟音说道:“滕郎,妾身害怕,虽说是被放了,可万一······” 伯弈揽住吟音:“我一直无法入睡,只等天明后相聚,吟音······” “滕郎······”吟音伏在伯弈肩上哭起来。 “不怕,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伯弈搂紧她。
“爹爹。”镜儿小声道。
“谁?”吟音惊愕得险些叫出声来。
“此乃小女镜儿。”伯弈道,说着拉过镜儿。
“镜儿,叫吟音姨。”伯弈说。
镜儿不言。吟音道:“免了,以后再说吧。这孩子,千里迢迢, 真是不易。”她抚了抚镜儿的头。
伯弈朝窗外望去,将士正在厉兵秣马,严阵以待。看来镜儿所 言是真。 三个人开始密议。 “鸽子夜里是不识路的。”吟音轻声道。
“下药,药死他们。”镜儿曰。
“有吗?”伯弈问。
“没有,得去买。”镜儿答。
“这儿离镇上几里地,时辰不够啊。”伯弈道。
吟音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镜儿,可记得‘疯果’?”镜儿道:“‘疯果’?有啊,后花园里有,平时不让摘。”
吟音:“成了,快去备些‘疯果’。”
镜儿:“可也不够啊,只有一小从。”
吟音:“别问,你采来便是。”
他们三人捧着一小捧红艳欲滴的‘疯果’,叫醒‘青妈’。 青妈悄悄通知家眷仆从撤离,然后解开了几只猎犬的链条,将 果子喂予它们。 霎时间猎犬狂吠,疯了似的朝军营奔去。 军中士兵遭遇犬疫,鲜血淋漓,并且开始互相撕咬······ 百万人马消殆近尽。 伯弈、吟音、镜儿蹬上快马,回到故里。 路遇常非典,告知崔氏与伍奎成了婚,因其幼年便是青梅竹马,后逢战乱失散了。小广、小览与他们一起生活。 印府获悉小姐归来,兴高采烈,尚书大人的重疾也霎时痊愈。 吟音央伍奎写了休书,与伯弈完婚。 看着庭院内一池荷花,吟音道:“池上丹红,滟潋水色生;叶闻琴瑟,淼淼近天一。”
二人执意将镜儿留下,镜儿泪眼相拒,但她及兄长时与父亲相聚,并蒙受其教诲与培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