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坐不住了。她瞪视一眼时逾白,恼羞成怒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煽风点火挑拨离间,企业原本应该是我儿子的,是时渡的。”
“时渡?”
时逾白笑声更冷了。以至于吓到了众人。二伯用胆怯的眼神回目看了看门口,似乎担心等会儿能不能离开。至于三叔,他色厉内荏。“对啊,你有能耐自己创业,这些年你做的事情多了去了,你可比时渡更厉害,你何苦非要霸占咱企业呢?公司是大家的,不是你时逾白一个人。”
三叔站了起来。时逾白回头,“三叔您还没有老眼昏花啊?既然您都看出来了在公司里头我是更厉害的,那么我做龙头老大有什么不好呢?”
“你,”三叔气坏了,“你这不是强词夺理。”
“从来能者多劳,是也不是?”
时逾白一句话问到他脸上。“我总不好和你们大家一样明明碌碌无为到了关键时刻还想要得到点儿什么吧,各位都是我时逾白德高望重的亲戚啊,再说下去可就没意思了呢。”
二伯看看三叔。实际上,二伯也明白自己被当枪使了。毕竟从进来到现在,她许文静就座山雕一样,一个字不开口。完全冷若冰霜。“文静,你哑巴了吗?”
二伯看向许文静。许文静这才开口,“时逾白,你打算留给我们多少?现在你可不能把我们逼上绝路了啊。”
“留给你们多少?我打算私吞啊,在你来这里之前你不是比谁都清楚吗?狼怎么可能留下食物给秃鹫呢?您说是不是?”
许文静冷笑,却再也说不上一个字了。二伯看向许文静,大概预感到今天什么都得不到了。再继续留下来可能还得不偿失呢,他准备打退堂鼓,碍于许文静人还在这里,自然不好就这么消失。“老三?你看呢?”
二伯低头看看三叔。三叔无言以对,两人都看向了许文静。“时逾白,你非要闹到鱼死网破吗?”
“那么,”时逾白再次坐下来,握着热腾腾的茶,“谁是鱼谁是网呢?”
许文静恼恨,“你得寸进尺了,当年爷爷说过,企业要交给时渡,爷爷是怎么死的,稀里糊涂人就没有了,这事情能说的过去吗?你说得病就得病了,谁可以证明呢?”
“医院啊,”时逾白不想就爷爷身体的事做文章,“他生病的时候,你不是三天两头就来探望他,甚至于还找了大夫来检查,结果怎么样呢?”
许文静顿时面色煞白。再聊下去,关于时渡忽悠爷爷的事情又要暴露出来了,这对许文静来说,乃是奇耻大辱。大家都沉默了,三叔和二伯面面相觑,知道时逾白的厉害。更明白再这么僵持下去未必就能拿到什么。倒是许文静,她烦躁的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