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也没找到他人。”
“第二天开始,有人说看到你父亲离开了,自打一个人说他离家出走,人人都说他居心叵测,公司里汪云芳也安排好了,甚至于做了假的账目,那时候老爷子身体已经不怎么好了,他气急败坏,骂骂咧咧,至于你母亲,她自然不相信你父亲就这么逃之夭夭了。”
“你母亲操持企业五年,这五年里,她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临终前,我将事情说了出来,你母亲心情激动,拜托我……”说到这里,刘伯早已经涕泗横流。“拜托您一定要找到我父亲,是也不是?”
事情被讲述到到这里,温蔓而后时逾白的心都在跌宕起伏。她感觉自己连同父亲一起经历了那个漫长诡谲的夜晚,自己被送上了一叶扁舟,就这么载沉载浮。时逾白却跳出了这个思维。“当时伯父究竟是什么状况,已经奄奄一息了吗?”
刘伯摇摇头,“他被推下水,到我救上来,前后不过三五分钟,汪云芳大概也是第一次算计人,并不敢检验效果,看你父亲落水,她就这么离开了。”
“是黄金时间,”时逾白看向温蔓,“他不会有问题,至少救上来的时候,他是没问题的。”
温蔓点点头。时逾白继续问:“您再一次到滩涂,过去多久了?”
“半小时了,半小时了,都是我不好,我当初就不应该离开的,我要是……”刘伯开始自怨自艾。但温蔓却拍一下刘伯的肩膀,“形格势禁,那时候你要是回头,汪云芳一定会怀疑你,换句话说,只有你存在她才会打消顾虑,其实还是你帮助了我父亲。”
刘伯伤感的叹息,“我到的时候,你父亲不见了,我在地上看到了脚印,但那脚印就这么消失在了远处。”
换句话说,温蔓的父亲至少是活着离开的。“这故事,”时逾白沉吟道:“里头有个最关键也最匪夷所思的情况,刘伯,你撒谎了。”
刘伯吃惊,急忙摆摆手。“少爷,我对天发誓,我没有撒谎啊,那天的事情记忆犹新,”刘伯悲痛欲绝,“就好像昨天才发生一样,我的确没撒谎啊。”
时逾白冷笑,死死地盯着刘伯。“如若他真的醒来了,他一定会回来的,但据你的回答,他当时没有回来也就罢了,后来的三个年头都没出现,一个被人陷害的人怎么可能不回来,更何况那时候蔓蔓还在母亲肚子里。”
“这也是我感觉迷惑的地方啊。”
刘伯听到这里,长叹一声,“大小姐临终之前,特意叮咛一定要让我找到他,这些年我花光了积蓄,但都没找到他。”
“如今,”刘伯颓败的嗟叹一声,用拳头砸一下膝盖,“我得病了,老寒腿外加糖尿病,这可都是富贵病啊,我再也不能到远处去了,的亏小姐您找了人来给我看病,握着老骨头才能坚持到今天啊。”
时逾白看向他。“这些年,一点线索都没有?”
“要说没线索那也不可能,”刘伯的确尽心竭力了,但要躲过汪云芳的监控去寻消失的人的确比较困难,他说:“半月后,有人在岚县打捞到了男性的尸体,我那时候去看过了,尸体高度腐败,那时候没有现代这么前卫啊……”说到这里,时逾白似乎想到了什么。而温蔓知道,岚县距离这里三十公里,属于这条河的中下游地区。根据当年参加特种兵培训的经验,温蔓知道,溺水而亡的人会随波直流,一些没经验的人会在原地打捞,那无异于是刻舟求剑了。只有经验丰富的老警察会在下游去。听到这里,温蔓点点头。时逾白看向她,“明早我们去岚县,派出所内会提醒相关的证据给咱们,咱们只需要看看档案就知道了。”
还好,这不是去查看复杂且神秘的卷宗,岚县那边自然会提供。至于小时候的记忆,温蔓在忘的八九不离十了。时逾白继续,“后来呢,您还找到什么线索了?”
“我怀疑那尸体不是你父亲的,半个月以后,居然在同一个地点又出现了一具尸体,同样还是男人的,我再次去看了,还是不能确定是不是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