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支队,你先别急!”
温蔓也没想到时逾白能跟自己一样直接。瞧着傅峥只差一点就要动手赶人的模样,她赶忙站出来解释,“我们这样,也是为了能尽快破案!”
她说着,在傅峥的好脾气彻底崩溃之前,招了招手示意几个警察过来。一群人围在一起嘀嘀咕咕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反正最后时逾白回到老宅时,身边除了来接人的彦辰,再无旁人。管家奉老爷子的命令,早就在门口等候。见时逾白的车子靠近便大踏步迎了上去,视线掠过他身后扫了一圈儿。没看见温蔓的背影,老管家便心道不好,不会真如新闻上所说,自家少夫人已经被抓起来了吧。这要是老爷子知道,只怕高血压又要犯了。张管家心中嘀咕着,面上却丝毫不显。他恭敬的弯腰请时逾白先行,自己则自觉的落后半步,与彦辰一左一右站在他的身侧。“里面什么情况?”
时逾白目不斜视,大踏步走在院中。从警局回来他就直奔MY,将温蔓他们两个的主意与焦急等待的周闻二人转达之后,便又转道回了时氏。结果刚到顶层,该吩咐的事情一件都没跟彦辰说,老宅的电话便打了过来。想到可能在这件事情背后搞鬼的时渡,时逾白还是决定走这一趟。没想到刚到门口,便见应该时刻跟在老爷子身边的张叔守在门口。时逾白如何能不懂老爷子的用意,想也没想便直接开口问道。老管家也不掉链子,脚下始终落后时逾白半步,语气平稳和缓:“小少爷带了旁支的一些人来,想借着夫人的新闻闹事。不过有上次的教训,旁支不敢轻举妄动,一直都是小少爷在主动出击。”
两人说话间,路已经走到一半。老管家看着已经出现在眼前的别墅,顿了顿还是问出了心中疑惑,“少爷,夫人她……”“没事。”
知道老管家想问什么,时逾白不等他说话,便直接道,“不过,她确实要在外面待两天。你回头跟老爷子如实汇报就行。”
张管家愣了一下,旋即回神点点头。虽然还是想再问一下细节,但见时逾白不欲多说,他也识趣的闭上嘴巴。都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人,对于自家少爷张管家还是非常信任的。反正他已经说了没事,那想着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心中大石悠的落下,那边时逾白已经到达门前,伸手推开了别墅大门。客厅内嘈杂的声音在那一瞬间放到最大,“爷爷,温蔓这件事情太过恶劣。咱们必须跟她划清界限,不然,时氏也会被她连累的!”
“逾白也真是,怎么就看上这么个女人?虽说她挪用的是MY的公款,但她手中如今可是有咱们公司30%的股份。这事如果不及时解决,恐怕股东们也不同意啊。”
时渡和许文静一唱一和,整个客厅完全被他们的声音覆盖。各家旁支守在一边,刚想趁机附和一下。却听门口一阵响动,他们警觉的看过去,想说是哪个佣人这么不懂规矩。到嘴的责骂在看到时逾白的那一刻被彻底卡死在喉咙中。听到动静的时渡和许文静也转头看过来,措不及防便对上时逾白那双深邃,危险的眸子。那一瞬间,空气都有片刻的凝滞。淡淡的尴尬以及窒息感在整个客厅蔓延,压的时家几人呼吸都有些艰涩。“逾白,你可算回来了,快坐。”
就这么过了几分钟,最后还是时老爷子看不过去,率先打破了沉默。时逾白转开目光看过去,轻微颔首,长腿迈开走到老爷子身侧坐下,手上的西装被他随手搭在沙发椅背上。姿态悠然闲适的,半点将时渡等人放在眼中。“爸,你找我回来是为了什么?”
时逾白侧身,冷清的声线传入众人耳中。听的时渡脸色一僵,他不信时逾白方才进来时没有听见自己说的话。时逾白现在这么问,根本就是故意的!“小叔,爷爷这次叫你回来……”“我问你了?”
时渡清了清嗓子,便想直接发难。不想,半句话都没说完,就见时逾白冷冷一瞥,便将他剩下的话直接拦腰截断。也不知是羞还是恼,那一刹那,时渡脸色突的涨红。他想要反驳,支支吾吾间却根本说不出一个完整的词汇。强大的威压之下,许文静便是想帮忙,也不太敢开口。彦辰站在时逾白后面瞧着,心中暗暗摇头。有时候他都不知道该佩服时渡和许文静,还是该笑他们傻。他们老板出现还不到二十分钟就将这两人压的几次说不出话来,就这时渡还不遗余力的要跟时逾白斗。也不知道图什么?他这般念着,殊不知老爷子现在同他是一样的想法。只不过,老爷子更多了一分恨铁不成钢在里头。“好了,说正事。”
老爷子重重咳嗽两声,拉回众人视线,“逾白,我问你,温蔓侵占公司财产的事情是真的吗?”
时逾白想也没想,直接回道:“不是。事情目前还在调查中,而且……”他突然顿了下,眼眸不着痕迹的扫过时渡,“而且,目前警方收到的证据不足,根本无法证明是温蔓的错。”
时渡闻言,神情暗了一瞬,冷笑道:“小叔这话说的,人家尽然敢举报温蔓,就证明有充足的证据但没有放出来。我要是你,现在就该跟温蔓火速办理离婚手续,撇清关系。不然到时候惹了一身腥,可就不好了。”
话是这么说,但时渡巴不得时逾白守着温蔓,坚决不离婚。这样,自己就能借着这件事情,拉着他们两个共沉沦!就算不能撼动时逾白在家里的地位,但也能让他在股东心里的印象大打折扣。时渡盘算着,迎面对上时逾白的眸子,似是已经做好了被指责的准备。没想到,时逾白却答非所问,挑了挑眉问了他另一件事,“温蔓的事情警方并没有登报,时渡,你这消息又是从哪儿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