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一眼，她搪塞地嗯了下。 不去吃饭，还能去干嘛。 “你什么时候到的？”
她问喻晴晴。 “我刚到，就看见他了。”
喻晴晴悄悄跟她说，“不过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啊？”
姜梦竹：“什么怎么回事？”
“你上次不是跟我说，你跟他现在不是假扮男女朋友吗？”
怎么现在看起来这么冷淡，不像是合作伙伴啊。 姜梦竹：“……” 看他一眼，姜梦竹没回，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什么事她都跟喻晴晴说。 “你这个时候说这些干嘛，有什么问题？”
姜梦竹撇她一眼，眼神暗责。 谁说合作伙伴，就一定要热情了？ 喻晴晴瘪嘴，“没问题，没什么问题。”
意识到自己的不合时宜，喻晴晴闭嘴。 姜梦竹转头看他，又问：“你来干什么？”
姜梦竹紧紧地攥着喻晴晴的手，生怕他说他已经知道她怀孕的事了。 幸好，聂则远自打那次过后没有再找人跟着她，不然他今天也不会来学校门口等了。 他说：“没什么大事，就是想找你一块去吃个饭。”
姜梦竹暗自松了一口气，不是来找她算账的事就好。 “就吃饭？没别的事了？”
“没。”
那看来是还不知道，姜梦竹表情一松：“那你走吧，我已经吃过饭了，而且我跟晴晴还有点事要聊，就不陪你了。”
聂则远微微一顿，“好。”
行吧。 虽然赵主任打电话跟他说，他“女朋友”最近一直在生他气，聂则远问她生气什么，赵主任答，姜梦竹是在怪他没有主动找她。 他才来的。 - 聂则远站在原地，给靳弋打了个电话，叫他来接他，顺便。 “帮我查个人。”
挂完电话，聂则远插兜想着刚刚那一出，微微出神。 沈长书刚走，这又来一个情敌？ 聂则远揉着眼睛，有些头疼。 他刚刚可是看见，送她回来那个男人眼里尽是心疼和别有用心了。 - “诶诶诶——快给我更新，你们俩现在什么情况？”
喻晴晴走进姜梦竹家，就开始各种软磨硬泡逼问她。 “你等一下。”
姜梦竹还没来得及放下手里的包，脚上的鞋也没脱掉，“能什么情况，不就是……之前跟你说的那些。”
喻晴晴看她，“你什么时候出去跟男人吃饭还穿平底鞋了，看来这个男人你确实不感冒呀。”
喻晴晴调侃，姜梦竹说：“什么呀，就是个普通朋友，他是我爸住院时候的医生，姓卜，你叫他卜医生，顺便放尊重点，别老往那方面想，再说我穿平底鞋不是很正常吗，我一个离过婚的女人。”
“离过婚的女人怎么了？”
喻晴晴嘟囔。 不过三秒后她又开始双眼放光：“卜医生呀，那他为什么跟你吃饭啊？你们哪儿遇见的？过了这么几年了，他病患那么多那么忙，怎么就偏偏记得住你？”
倒了一杯热水，顺便再给喻晴晴倒了一杯橙汁，想了想，姜梦竹边拿过来边说，“医院碰见的，吃饭是我邀请他吃饭的，但他为什么隔了这么久还记得住我，我也有点奇怪，可能是我爸当时病情特殊，又加上他记性好吧。”
喻晴晴：“哟哟哟，就没有可能是他对你有点意思？”
姜梦竹呛了一下，放下玻璃水杯，大声喊她：“喻晴晴！”
“怎么什么正常的男女关系到你嘴里都是不正常的男女关系了，别乱说。”
姜梦竹嗔怪。 “好好好，我不说了。”
姜梦竹嗯了一声。 “不过你去医院干嘛？”
空气蓦地一寂。 姜梦竹不说话了。 喻晴晴斜着眼睛看她，“有鬼？”
姜梦竹磨磨蹭蹭，点了个头，又摇摇头。 “什么有鬼。”
“说，老实交代，什么事，你怎么了？”
姜梦竹温温吞吞：“我怀孕了。”
喻晴晴眼睛瞪得跟珠子一样大，姜梦竹原以为她听到这个消息，应该会大叫，但没想到没有。 喻晴晴眼睛像装了什么扫描器一样，上上下下来来回回止不住往她肚子上瞅。 “你怎么了？没见过人怀孕啊。”
下一秒，喻晴晴：“啊啊啊啊啊啊卧槽我艹啊，啊啊啊啊啊我的天，你有了，你大肚子了，你这——你这被谁搞的？哪个混账王八蛋臭流氓不长眼的傻逼？”
“……”好吧，她的尖叫到底还是虽迟但到了。 姜梦竹老老实实，“你声音小点，聂则远。”
“我艹我艹我艹，竟然还是那个王八蛋，更气了。”
喻晴晴气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吹气瞪眼的。 姜梦竹看着她，砰然一笑，“你气什么呀？”
喻晴晴好几秒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转过来抓着她手说，“是不是他强迫你？”
“……没有啊。”
喻晴晴咬牙，“那就是他威逼利诱的你，他哄骗的你？”
“……也不是。”
喻晴晴原本眼睛都要红了，听见这两个字不是，她眼光一闪，吸掉鼻涕，突然意识到什么不对劲，她甩开她的手，“那是怎么回事，还不快老实交代，从实招来？”
“看你这样子，没有一点气愤，也没有一丝难过，一副意料之中且带了点愧疚的眼神……该不会是你……上的人家吧？”
姜梦竹挤出一个上扬的嘴角，点点头。 “你说对了。”
“我艹。”
今天来这一趟，喻晴晴说的最多的，估计就是这两个字了。 姜梦竹止不住笑。 “我艹，只有这两个字都表达我此时的心情了。”
喻晴晴突然站了起来，在沙发跟前走来走去，单手叉腰，另一只手还充当扇子在自己脸上扇风。 姜梦竹叹了一下，对她道：“也不用太惊讶了，不就是个孩子嘛，生出来，我养就是了，而且我也正好想要个孩子。”
“不就是个孩子？”
喻晴晴瞥着她，姜梦竹摸着她的肚子，一张天真而不知人间疾苦的柔软脸蛋，眼里透露着清澈的愚蠢。 喻晴晴嗤着笑了一下，“这话你怎么说的出口的，梦梦，你知道生一个孩子、养一个孩子需要付出多大的精力吗？你的时间、你的生活，你所有的一切一切，都将被这个孩子填满。”
姜梦竹抿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