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说的,和后面跟风说的,对于何三娘这种身处绝境的人意义是不一样的。可眼下,她也无甚办法,只强打着精神,硬挤出一抹和善的笑:“母亲,何三娘是薛氏机房的功臣,没有何三娘便没有如今的薛氏机房,母亲小惩大诫便是了,何必如此大动干戈,没得让人觉得咱们薛家是落井下石。”
“且慢……”元昭昭再一次打断了她的话,“听三妹妹这话,还是认定何三娘是凶手喽?”
听言,何三娘心中方升起的感动瞬间熄灭,她看着薛以茉的目光露出几分失望,“三小姐还是不相信三娘?”
薛以茉神色一僵,“我不是……”元昭昭根本不给她任何解释的机会,“反正我是相信何三娘的,但看三妹妹和大夫人如此相信那个张婆子,我也知道三妹妹和大夫人不听我的话,所以……”她勾唇幽幽一笑,慵懒的说道:“我选择了报官,为何三娘击鼓鸣冤!”
她的话一落音,管家诚惶诚恐的跑了过来,“不不不好了!”
极度的恐慌让他口齿不利,“大夫人,官衙查封了机房!”
什么!薛以茉身子狠狠的一晃,险些摔倒在地,而她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离。完了,完了。这下完全了!……事发突然,薛以茉还没有相处应对之策。官府就以迅雷之速将薛氏机房查封,严查薛氏机房的近半个月的布匹原料采购、制作过程、数量种类以及薛氏机房的账务仔仔细细的调查个遍。调查到最后却发现拍卖会所售的二十件成衣和四十匹布跟当时的原料采购对不上,而且在调查账务时,发现薛氏机房有一笔五千两的账目去路不明。这消息原是官府机密,可不知是谁向那些勋贵望门透露了消息,一.夜之间,全部知道了此事。官府还没将薛氏机房的疑点理明白,翌日,一个自称是破茧掌柜的人在衙门击鼓鸣冤,告薛以茉剽窃之罪!此消息不胫而走,一时间引起了整个勋贵望门的动荡,要知道薛以茉在他们心中可是神女一样的存在,怎么会做出剽窃这等下作的事呢?因着案件牵连甚广,所以开庭那日,围观群众中来了不少达官贵人的小厮丫鬟。周知县问薛以茉:“薛家三娘子,薛氏机房有笔五千两的账目怎么不翼而飞了?可是做了什么勾当?”
念着薛以茉是三皇子的未婚妻,和薛家嫡女的身份,周知县对她说话十分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