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你失算。”
所以,他得拿出珍藏的小酒,庆祝一下。封北枭盯着桌上的蜜笺,一双菲薄的唇瓣愈抿愈紧,渗透着几分矜冷。良久,薄唇冷冷的掀起,“为什么?”
这问的自然不是他为什么开心的喝酒。尉迟默:“她傻吗?”
“不傻。”
“她疯吗?”
“不疯。”
“她呆吗?”
“不呆。”
“可她这个行为很傻很疯很呆不是吗?能让一个女人变得又傻又疯又呆的,那就只有爱情了……”尉迟默醉醺醺的打了个饱嗝,笑容里竟是嘲讽:“兄弟,你被绿了哈哈哈哈嗝哈哈。”
“砰——”价值千金的金楠木雕花案桌瞬间四分五裂,那飞出去的碎板朝着他手中的酒葫芦飞来。尉迟默原本宿醉的眼眸登时眯起,单手用力一撑,眨眼间,跃到了房梁上。他懒洋洋的坐在房梁上,修长的腿一只曲起,另一只悠哉悠哉的耷拉在半空中,骨戒分明的手慢悠悠的晃动葫芦里的酒,一转眼又恢复了之前那般吊儿郎当的样子。“你女人惦记的男人是三皇子又不是我,你冲我发什么火。”
封北枭威冷的眼眸一眯,“三皇子?”
“不错,”尉迟默倾身,神色十分严肃,不似之前的玩世不恭,“若不然她为什么要留在薛府这个豺狼窝里不出来?”
他凝声分析,“当年三皇子和薛以茉的赐婚圣旨上写的是尚书嫡女并非薛以茉,她一介低微的村姑,面对三皇妃如此尊荣之位,难保不会起了高攀之心,这也能说得通她为什么会拒绝跟我娘走了。”
暖阳斜射,窗前竹帘随着春风轻动,室内春暖宜人。可封北枭那黝黑的眸像是万年的冰川,一寸寸的渲染出冷厉之色。……薛府。黑羽白脚的老鹰站在榕树上,繁茂的枝叶形成天然的屏障,将它两寸有余的身形尽数遮掩。只露出那一双锐利的鹰眼斜觎着庭院中喧闹的人群。听到元昭昭要继续留下来给绣莹公主当伴读,众人大惊失色。小啪啪尖叫道:【宿主大大你疯了吗?尉迟夫人帮你脱离苦海,你怎么还一个劲的往下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