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一头扎进她的颈窝内,炙热的双唇吮住她的脖颈,用力的啃咬。元昭昭瞳孔狠狠一颤,他怎么可以当着外人的面对她做出这样的事!他怎么可以!“滚开!别碰我!”
元昭昭小脸一瞬间憋得通红。可男人硬.邦邦的肌肉,就像是魔咒一般将她牢牢的禁锢住,挣脱不得。他吸.吮着她脖颈,全然没了那晚的温柔眷恋,而是一种近乎残忍的惩罚。疼的元昭昭双眼漫起生.理性泪水。“你放开我……封北枭你混蛋!”
双手狠狠的捶打他的臂膀,可她的力气实在是小,于男人而言,不过是挠痒痒。元昭昭不敢看镜尘。她怕从他那清冷圣洁的目光中看到鄙夷,看到厌恶。单薄纤弱的少女被高大的男人囚禁在怀里肆意欺辱着。而他却无能为力,像只鱼肉一般困在案板上,许是气急攻心,镜尘喉间便涌出一股腥甜。“噗……”一口黑色的血,吐了出来。比起身上的疼,他只觉得那种无力的感觉更疼。元昭昭看到他吐血,脸色又白了几度,“禅师!”
慌乱间,她拿起桌上那根红莲簪子,狠狠的戳向封北枭的心口。簪子并不锋利,但元昭昭下了死手,以至于刺进了四分之一。封北枭闷哼了一声,动作迟缓了一瞬,元昭昭趁机将他狠狠的推开,她以为封北枭被扎了一簪子后会消停一会儿。哪料,他竟嗤笑的看向镜尘,视线里含着轻蔑,“可看清楚了,她的痕迹是怎么来的?”
菲薄的唇因为刚才的吮咬而染上了一丝红,为他添了几分戾邪。镜尘不说话,可双拳却握的紧紧的。“啪——”一个巴掌狠狠的打在封北枭那张俊美无双的脸上!元昭昭这个巴掌比她以往甩出的巴掌都要用力,只打的她素手颤抖不已。她猩红着眼眸,颤抖着声音质问他,“封北枭,你怎可如此无耻!”
她就该一簪子扎死他。男人被打偏了头,声音也因着这个巴掌而终止,嘴角淌出一丝血。空气瞬时间凝煞!元昭昭能清楚的感觉到男人霎时间暴涨的戾气。但她却不管,径直跑到镜尘面前,紧张的问:“禅师,你怎么样了?”
“我……我没事……”烛光之下,镜尘浓长的睫毛轻煽,英俊的脸多了几分破碎感,看着元昭昭关切的眼神,内心那股怒意忽而平息了下来,轻扬了扬唇角,“你快逃……”封北枭抿着的唇角愈发的森冷,镜尘唇角那勾起的笑意,像是在嘲讽他一般,将他之前竖立起的雄性威风秒杀的渣都不剩。元昭昭没有丢下盟友丢盔卸甲的习惯,她解开他的绳子,轻柔的语气细听之下还有几分倔强和坚定,“要走我们一起走。”
郎有情妾有意,如此感人至深的一幕却格外的扎眼。听着她毫不掩饰的关心和担忧,再看插在胸口上的簪子,封北枭宛若深潭的瞳眸深处迅速被一股毁灭般的暴戾占据。为了雕刻出让她欢喜的簪子,他没日没夜的学习了三天的雕刻,双手被划破了数道些痕,可到头来,他精心雕刻的簪子被她拿来当利器来对付他。这点伤是他目前为止最轻的一次,可也是最疼的一次。封北枭面无表情的将那根簪子拔出去,簪子带出的血溅到了他的手上,然,他眼皮都不曾眨一下。“要走一起走?”
阴寒的声音响起,元昭昭心尖一颤,回眸就看到封北枭拿着簪子慢条斯理的来到她们面前,用鲜红的簪子挑起镜尘的下巴,一双眼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真该死啊。”
勾得他的女人日夜不着家。元昭昭如临大敌,“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