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顿时一阵哆嗦,连忙走上前,不再有丝毫犹豫,小厮的话他们也是听得一清二楚,想到这个女人刚才竟然辱骂他们,还令他们险些得罪了王妃,心中也很是愤怒,手脚也麻利了起来。看着春芝被抓起来,褚莹莹看着她这副任由摆弄的模样,真是恨极了,咬牙又加了一句,“这三日若是有喂狗的饭食剩下了,喂给她也无妨,我不介意你们出去寻食,三日后,就给我把她洗净了卖去清楼,你们若是想去照顾她生意,尽可从我这里拿银子。”
“是。”
家丁们正是想表现自己的时候,何况还有报复这女人的机会,一个个精神抖擞的答了话。春芝这回变了脸色,大声嚷叫起来,“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好歹也是王爷的女人,你如此待我,王爷颜面何存,他定会找你麻烦。”
“那正好。”
褚莹莹面色平静的可怕,“我正想念王爷,他来,我高兴还来不及。”
说着,她挤出了一抹诡异的笑,看得春芝直打寒战,一时间张口忘记了发声,由着家丁将她越拖越远。……临近傍晚,红菱神秘兮兮的跑了进来,见孟云初正从塌上站起,也忘记了去问问,压低了声音忙兴奋道:“主子,你猜我打探到了什么?”
饶是孟云初再聪慧,也不会猜到别苑那边的事,因此也是十分疑惑,“怎么了?”
红菱刚要开口,忽然又闭上了嘴,小心的左右看了看,这才附在孟云初耳边小声说了起来,说到最后,她自己都忍不住笑出了声,“主子,你说这是不是春芝的报应?”
孟云初虽然也觉得很是爽快,可是却又隐隐担忧了起来,这事若是人、换做其他一个人,褚莹莹如何处置都不会有什么事,可是换作了春芝,那便不同,她好歹也是宋衡的女人,曾经的易王府三夫人,被人丢去清楼,这要是传出去,可就成为了笑柄了,对宋衡的以后也会有影响。红菱兀自兴奋着,忽然注意到孟云初并不如何开心,眉目间隐有忧色,不禁疑惑道:“主子,你难道不开心吗?”
孟云初轻轻叹了一口气,左右她现在也是没有注意,便向红菱坦白了心思。红菱自是知道孟云初对宋衡的感情,一时之间也兴奋不起来,犯起了愁、忽然,她眼睛一亮,连忙对孟云初说道:“主子,不如你就由着王妃卖了她,之后再想法子掩住春芝的身份。”
“不行。”
孟云初摇了摇头,“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是春芝的嘴,我们是堵不住的。”
在屋中来回踱了几步,孟云初忽然问道:“这事是谁与你说的?”
“是管家。”
红菱小心答了,忙补充道:“宋管家也只是想让主子开心一下才告知奴婢的,他还嘱咐奴婢,这事只能我们三个知道。”
这是宋管家在向她示好了。孟云初想的比红菱深,立刻就想到了这一点,以后这府中就是她说了算,而宋福如今虽还有宋衡护着,可他的地位也越发不如从前,想来依靠孟云初也无可厚非。不过这件事,处理的确实不好。孟云初最后撇下了自己的私心,忙对红菱吩咐道:“你且去告诉管家,让他将这事告诉王爷。”
顿一顿,她接着说道:“你再传一句话,这事真的发生了,对王爷的名声很不好,王爷不好过,那我便也不好过,他的想法,也就算是落空了。”
红菱一头雾水,也有些不情愿,看着春芝那女人倒霉,本就是一件高兴的事,但是事关宋衡,她也就没说什么,领命去了。再回来时,她就见孟云初已经神色如初,在小心的拆着额上纱布,红菱立刻吓了一跳,忙走过去急道:“主子,你这是做什么,想要换药吩咐了奴婢便是,怎么还亲自动手。”
孟云初笑笑,不以为意,“总觉得今日痒得厉害,应是这疤结的结实了,不必再缠着了。”
“那可不行,若是不小心跌了碰了,那可如何是好。”
红菱不满的说了,忙要去找药再给孟云初缠纱布。孟云初也急了,忙拦住了她,语带埋怨,“这都已经六七日了,还能有什么事,早在两三日前就该摘了,偏偏你和迎夏拦着,就是不许我摘下。”
红菱此刻板起了一张脸,模样颇有几分宋衡的风范,“主子,您再这样,我可就去禀报王爷了,我看王爷是同意我的说法,还是您的。”
“什么事,要找我说?”
红绫话音刚落,就听门外传来一道笑声。屋中二人皆是一怔,忙走去行了礼。宋衡大手一挥,就免去了二人礼节,伸手将孟云初拉到自己身侧,神情很是愉悦,不过在注意到她额上的那一小块疤时,眉头不禁皱了皱,“怎么这些日子了,还只是结个疤,明日我叫太医过来给你看看,早些好才是。”
孟云初无奈,刚要说些什么,就听红菱趁机说道:“王爷,奴婢正要与您说这事。”
“哦?”
宋衡挑挑眉,看向了红菱。“王爷,您可要给我做个主,我担心主子有什么磕碰,将这刚结疤的额头又磕了,就日日为主子上药缠纱,可是主子摘了这纱,偏说不需要了。”
红菱一脸的委屈,手中还捧着药和纱布。宋衡一听,半是玩笑的说道:“竟还有这等事,你不必怕,以后大可日日为初儿上药,就当是我的命令了,她若是不从,我一定罚她。”
红菱笑了起来,一双眼都弯的只剩了一条线,模样颇有几分得意,“主子,这你可听见了,在您额头完全好之前,我可是会一直给您上药的。”
孟云初顿时苦着一张脸,暗暗瞪了红菱,红菱现下却是很满意,也不再打扰他们二人,转身跑出了屋。她这一走,孟云初也没有了玩笑的心思,正了脸好奇的宋衡道:“我看王爷今日回来的如此早,又很是愉悦,可是发生了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