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孟云初从前院经过的时候,便看到有的下人在指指点点的嘀咕什么,虽然隔着很远,孟云初也能感觉的到,那些话,应该和自己有关。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孟云初让篱歌出去打听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过了一会,篱歌便急匆匆的回来了,进门就跟孟云初气愤的说:小姐,居然有人在外面散播谣言,说你在茶楼和不明的男子幽会,还说男子给了你什么物件作为定情的信物。”
孟云初一下明了了,这件事必然是褚莹莹搞出来的,这些无稽的说法,只能是她刻意为之,不过倒是让人意外的是,不知道她怎么知道自己去过茶楼,又怎么知道自己见过别人。篱歌知道孟云初有些疑惑,便开头骂道:“不知道是哪个人那么嘴贱,说在茶楼遇到小姐,而且,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人流言说小姐本不是什么将军之女,本来就是不明来路的女子,是迷惑了王爷,被王爷买来取乐的。”
这话倒是惹恼了孟云初,本来说起和燕皇的相遇,确实是确有其事,但是加上这些身份的污蔑,倒是真是让人觉得无语。宋衡再不稳妥,也不会随意带了女子回来,更不会直接安排到毓秀阁,也不知道传这些谣言的人,到底有没有长脑子。这几日宋衡忙着军务的事情,很少在府里,所以这些事情并没有一星半点的传到他的耳朵里。想必就是趁着没有人管束,褚莹莹才胆敢这么兴风作浪的散播这些谣言。如果真的跟这些谣言对抗的话,反而是不明智的举动,孟云初想了一下,提笔写了个信笺,交给篱歌,开口说:“你带着我的凤凰吊坠出去一趟。“篱歌有点意外,“小姐,带着它做什么?”
“请皇上!”
孟云初斩钉截铁的说。篱歌知道自家小姐是个有分寸的人,这样做必然是有自己的道理。便起身拿着吊坠赶紧出去了。孟云初想着,篱歌这一去一回也不会耽误太久,想必皇上应该稍后便会来了,等了一下,便让迎夏伺候自己沐浴更衣,换了一身正装,等着消息传来。过了大约一个多时辰,王府外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府里的下人都上上下下的忙碌起来。孟云初让迎夏出去问,前院的管家宋福过来传话,说皇上驾到,专门点名要见侧妃娘娘孟云初。孟云初站起身,整了整衣装,步态安然的朝外走去。到了前厅,只见燕皇已经在上首端端正正的坐了下面陪坐的,是才被传召回来的宋衡,和匆匆赶来的褚莹莹。燕皇见了孟云初,笑道:“孟侧妃,方才在茶楼一别,倒是忘了一些事情,刚才想起来,才匆匆赶来跟你说下,这个你先收好。”
燕皇让内侍把凤凰吊坠交给孟云初,然后接着说,“方才忘了跟你说,朕之前赠与令尊此物的时候曾经有过承诺,有一天子侄后辈带着信物来的话,有事都可以应允,这件事,你当记心上。”
孟云初款款的上前应下,谢恩取回了吊坠。这本是一句多余的话,一旁的褚莹莹倒是听得心惊,没想到之前听人说的孟云初今日见了陌生男子,居然是皇上,而且,皇上还和孟云初的父母有过交情,如果是这样的话,孟云初以后在皇上面前和宋衡面前,岂不都是压自己一头?“褚莹莹觉得自己手心里隐隐的冒汗,脸色也变了,这些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宋衡面上倒是淡淡然的,这件事虽然一样是刚刚知晓,但是凤凰吊坠的事情起先在漠国的时候,他就听孟云初说过,何况孟云初对自己从无隐瞒,倒是心里也没什么波澜。皇上又闲坐了一会,便起身离开了,等孟云初随着宋衡回到毓秀阁的时候,后院的女人都炸了锅,所有的下人和奴仆包括各房各院的侍妾,都看孟云初的眼神多了一股怯意和敬意,本来一直以为是靠狐媚手段让宋衡离不了的女人,居然还有这么深厚的背景,倒是让一干人等心惊胆颤。褚莹莹强打着精神回到依云轩,心里还是有点嘀咕,心里的不忿和被打压一头的怒火全数宣泄在了下人身上。彩月首当其冲的被牵连,褚莹莹回到内室,把桌上的茶盏一把掼到地上,又恼又怒的冲着彩月发火:“你出的什么馊主意,不是说打探好了么,怎么居然把皇上都引来了。”
一旁的彩月委屈的跪下,“奴婢真的是打听清楚了,确实是有个男子和侧妃在茶楼私下交谈了很久,而且侧妃回来也没有提及此事是关于皇上,谁会想到......”“废话,谁会告诉你,自己和皇上刚喝完茶回来?又有谁会告诉满大街的人,自己是皇上?”
彩月跪着大气也不敢出一声,明知道是迁怒于自己,可是这些委屈总要受着,在国公府的时候,褚莹莹也是脾气不好,动不动就拿下人撒气,不过彩月毕竟是贴身的丫鬟,相对来说,一般的事情不会牵连到她身上。褚莹莹想了一下,眼下孟云初把这个事情如此宣扬开来,无非就是为了让自己在府里的地位更加稳固一些,但事皇上毕竟不可能顾及到这么多家里的琐事,以后孟云初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活着,还愁找不到机会对付她?想到这里,褚莹莹里的那口闷气才舒服一点了。气哼哼的对着地上的彩月说:“好了,起来吧,去把这屋子收拾干净,看看都成了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