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妾身只会点小皮毛,是这条鱼好。”
余涟漪谦虚道,又道:“这条鱼正是今天下人从咱们府中的湖里捞上来的,趁着新鲜,妾身就想着为老爷做了鱼汤补补身子。”
“府中湖里的鱼?那为夫可就得赶快尝尝味道。”
余涟漪连忙为孟老爷盛了一小盅鱼汤,吹吹才放到他的面前。“果然鲜香!”
孟老爷喝了一小口,赞不绝口,说着又拿起筷子,夹起了鱼肉尝起来。余涟漪见孟老爷对着这一条鱼吃起来,连忙让下人将其他的才摆到桌上,然后又亲自为孟老爷盛上一小碗饭。在漠朝,府里的主子用饭,作妾的只能在旁侍候,不能上桌,所以妾的地位很低下,而妾生下的小姐公子却是府里的主子,小姐公子也只能称主母为母亲,对自己的亲生母亲只能称姨娘,妾就像一个府里的下人一样,在和主母老爷的场合,只能在旁站着服侍,只有回到自己的与院子时,才能放松一些,当然,也只有那些受宠的妾或者有为老爷生下孩子的妾,会被主子赏院子住,不受宠的那些只能和别人挤在一起。孟老爷看着余涟漪在旁为他亲自侍候着,开口道:“涟漪,你坐下一起用饭吧,今天不讲究那些了,没得吃个饭也那么多规矩,看着累人。”
孟老爷是从军中混了多少年的,其实心里很不喜欢这些后宅中的繁琐礼仪什么的,看起来很麻烦,但不想自己的母亲是个大家闺秀,对这些礼仪很是重视,从小就教导他到哪都不能忘了这些,他这个做儿子不想老夫人生气,也只能跟着遵守。余涟漪心中激动,孟老爷肯让她坐下同桌用饭,说明自己在他心里已经有了位置,那以后的日子想来也不会难过,只是余氏那边。余涟漪小心的坐下,小口的吃着饭菜,看着孟老爷用的高兴的时候,考虑今晚要不要为余氏说好话,说了可能她就会被余氏所连累,老爷现在正厌恶着余氏,自己要触了这个霉头,肯定在孟老爷这讨不了好,说不定今天的努力都会白费,老爷也对对她厌弃,她以后就惨了。但要是不说,救不了余氏,自己也没实力,和孟云初对抗,那么自己的事就会不知道哪天就会败露,被孟老爷知道,肯定饶不了自己,甚至死定了。正当余涟漪摸着自己的小肚子,考虑着要不要开口为余氏求情时,忽然听见孟醒在外面禀报,说是有很重要的事要说。“进来吧,孟醒。”
孟老爷放下筷子,冲着门口说道。孟醒快步进了屋,到孟老爷的耳边说了什么,就见孟老爷的面色立刻变得凝重,似乎有些生气,余涟漪看着两人的互动,猜测到。孟醒说完就立在一旁,孟老爷立即起身,向也跟着他起身的余涟漪道:“你先睡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今晚就不回来了。”
说完,孟老爷就带着孟醒匆匆离开了紫荆园。余涟漪觉得刚才孟老爷的样子,像是哪里出了什么事情,怎么这么晚还来向孟老爷禀告,她急忙叫来院里的怜星,让她出去打听打听,看看是出了什么事。看着怜星小跑着出去,余涟漪焦急的等待着,她总感觉今晚要出什么大事,这事还是冲着她来的,心里慌慌的在屋里来回转着圈。“姨娘,别担心,这么晚能出什么事啊,要不奴婢先给您准备洗漱的东西?”
小溪看到余涟漪心慌焦急的样子,手里收拾着桌上的碗筷,开口劝道。余涟漪看着门外的方向,不安的回道:“我总感觉要出什么大事,小溪,要不你也出去帮我看看,到底是怎么了,我这右眼皮跳个不停。”
“可是,奴婢要是出去了,就没有人伺候姨娘了。”
小溪听余涟漪这么说,心里也有些不安起来,但是她要出去,院里就没有人手了。因为余涟漪只是个姨娘,来府中的时间也短,身边也没有孩子傍身,紫荆园的下人也只有怜星和小溪两个,出于不可知的原因,余涟漪就算进日来很受孟老爷的宠爱,也没有开口向孟老爷说她这院子里人少,需要再添置些下人什么的。可是今日,余涟漪忽然后悔自己没说这事了,现在有事,连个人都抽不出来,真是着急。等了大约有半柱香的时间,余涟漪都打算自己带着小溪出去了,却看见她的院子里来了人,她们还以为是怜星回来了。“小溪,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姨娘和我都等急了!”
小溪见那人提着灯笼走在院子里,今夜的月亮被云藏了起来,院里一片暗色,小溪只看那人的身影以为是怜星回来,大声埋怨道。然而,那人听见小溪的话,却没有任何反应,没有回话,只是向着主屋这里走了近来。等那人提着灯笼走进,屋里的亮光照着她的时候,余涟漪才发现,这人哪里是怜星,原来是个守门的强壮婆子。这个婆子,她好像在外院和内院的关门处见过。对人都是一副没有表情的样子,很是让那些胆小的人害怕,见了她就想绕道走。“你是?”
余涟漪疑惑的问道,这么晚的时候,这个婆子到她的院子来做什么。婆子面无表情的答道:“奴婢是受老爷的命令来请小余姨娘过去的,小余姨娘,请跟奴婢走一趟吧。”
余涟漪被孟老爷抬做姨娘后,府中人对她的称呼讨论的有些杂乱,余氏和余涟漪都姓余,以后见了面,总不能都称呼为余姨娘,要是两个余姨娘走一起,或者外面说起哪一个来,说是余姨娘怎样怎样,那谁也不清楚到底说的是两个中的哪一个,是余氏,还是余涟漪。于是,就这样,有的人就拍板决定,既然余涟漪是小的,又是晚进的府,大家就称她为小余氏,而,原来的余氏,就称为大余氏。余涟漪听见婆子的话,就不明白了,孟老爷不是刚走吗?怎么这一会就又派个婆子来请她呢?她脑子有些混乱,但看这婆子的表情,余涟漪心里就觉得肯定不是好事。有好事的话,孟老爷肯定会派别人过来和她说。“我为什么信你的话?你有什么能证明你是老爷派来的?”
余涟漪问道,她心里的确不安,叫嚣着不要跟过去,肯定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