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反应是推辞,拿着丝帕的手往前一推,“月夕,我可不能再收你的礼物了,你怕不是忘记了我临行之前,顾伯父还有顾伯母送了我多少礼物,光是拿板车拉都拉了三车了。还有顾伯父,还专程收集到了我父亲喜爱的字画送给我,这些礼物已经足够贵重了,我不想再收其他礼物了。”
“离京出府的时候,我只是带了三个木板拉我自己的常用东西,现在回去已经额外多了三辆车了,你要是还送我,其他官宦女眷们也会笑话我没见过世面,出去一趟恨不得把你秦月夕的家都搬过来。”
“哈,清怡,我这次不是要送银子,也不是要送什么吃的穿的。”
秦月夕被她这番话逗笑,将一直藏在后背的那个巴掌大的礼物匣子拿了出来,“我是要送你这个。”
随着话音落下,一个稍微比手巴掌大一圈的木匣子出现在了马车里。方方正正的木匣子古朴雅致,盖子的正上方还镌刻着一些牵牛花纹,侧面则贴着纯金掐丝的芙蓉花贴画。光是看匣子就知道价格不菲。杜清怡看了一眼这个紫檀木的木匣子,也知道这匣子是好东西,但还是摇摇头:“月夕,不必了,这匣子虽然做工精致,可这样类似的首饰盒子我在府里也有不少,的确是不需要了。而且我带的东西太多了,这个木匣子你还是留着自己赏玩吧。”
秦月夕摇头拒绝,将匣子往杜清怡面前又举了举:“这个匣子不稀奇,我要送的是里面的东西。”
“东西?”
“你打开看看。”
在秦月夕催促的眼神下,杜清怡疑惑地打开了木匣子。木匣子里铺着柔软的棉花绸布,两个细长小巧的瓷片赫然立在匣子中央。干净的汝瓷小瓶子上,贴着红底黑字的字条,分别写的是:解毒水、保命丸。杜清怡看着瓶子上的这两个字,轻声询问:“月夕,这是……是药吗?”
“严格来说,不算是药。它不是用来治疗某种特定疾病的,而是来解毒,或者在重伤危急之下保命用的。”
秦月夕伸出另一只手,指着贴着‘解毒水’的瓶子,小声道,“这里面是我独家调配出的药水,可以解目前大部分复毒药。比如,鹤顶红、砒霜这类剧毒药物。”
其实这一瓶是装的完全没有稀释过的灵泉水,解毒效果奇佳。“记得中毒后,一定要一口气喝完这瓶药水,才能有用。解毒后,余毒可以问诊开药,慢慢排除。”
秦月夕说完又介绍剩下那瓶,“这里是我用数种药材研制的保命丸,是出血过多,受内外重伤的时候,都可以服用的药。能把命捡回来。”
“好端端的,怎么送我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