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和第六,所以为了方便,便叫这两个人小五和小六。昨天他带着小五和小六一起进了了衙门后院。那后院的规格跟其他城里的衙门也没什么区别,县衙统共也就是个两进院。前面是审案升堂用的大堂,穿过后堂就是另外的后院。后院是县令和师爷休息的地方。差役们平时并不住在衙门里,只有轮到谁当值,谁会在衙门里值夜。他负责去了县令的房间搜查,小五和小六一个搜师爷的屋子,一个去搜放置卷宗的书房和库房。那会顾梓晨还在衙门正门口坐着喝茶看戏,还美名其约是监察收粮。结果他们三个人在后面屋子里忙碌了一下午,搜搜找找,搜完以后还要物归原位。所有的房间也都被排查了一遍,尤其是县令郭一贤还有师爷住的屋子,都是重点排查的区域。他甚至还摸着墙壁,在屋子的四面砖墙上敲了一整圈,寻找什么会移动的机关暗格,均是查无所获。他回忆了一下昨天抽查房间的每一个细节,最后肯定的说:“衙门的所有房间,我们都看过了,尤其是师爷还有郭一贤的房间,并没有特殊的暗室,我想那些偷偷昧下的粮食可能并不在衙门里放着。”
“嗯。”
顾梓晨神色淡然,对这个结果也没有感到意外:“这样也好,我原本昨天派你们去搜查衙门,就是想确认一下,那些粮食到底会不会放在衙门。”
现在结果已经知道了——没下的粮食应该是直接转移到别的府邸里。“主子,你那边有什么发现没有。”
子渡好奇询问。光问他跟小五小六的收获,那他这个主子昨天负责在衙门口当监察使,收粮监察了一下午,就没有什么发现吗。“没有收货。”
顾梓晨眼帘垂下,神色有些失望,“也许是那位粮道扈杰在的缘故吧。这个扈杰,不按常理出牌,竟然直接从座椅上冲下去,跟着那几个差役说要一起收粮。一开始折腾了好半天。我看师爷还有郭一贤,是真的不想让扈杰守在哪里帮忙,只不过他们那扈杰胡无可奈何,就只能由得他去了。”
“哦,”子渡恍然,“这么说,那位粮道在场,郭一贤他们有贼心也没贼胆啊。”
难怪主子也没察觉出什么。“昨天下午收粮,也都是规规矩矩的在收,就是进度太慢,一下午也只收了三五十户的粮食,每一袋谷子都挑来验去。若是交给咱们来验粮,至少进度是他们两到三倍。”
昨天他虽然是坐在衙门口平台上,看似喝茶,但双眼可一直盯在郭一贤,以及师爷的身上。师爷跟郭一贤两个人也在验粮处,还有称重处忙乎不已,但也许是扈杰也在旁边的缘故,从头至尾,郭一贤跟师爷都是规矩的做事,的确没有在靠近木斗的时候悄悄踢动木斗,触动暗格。也就是说昨天的粮食,他们的确一升都没有昧下。但今天可就说不好了。而且,他也不确定,整个衙门里,知道木斗有暗格的是否只有郭一贤和师爷。“子渡,咱们来打个赌。”
顾梓晨忽然抬起眼,看着对面坐着的子渡。子渡一脸懵:“打赌。赌什么?”
“就赌今天,兵部派来的那位特使粮道是否还会出现在衙门口,跟着郭一贤一起验粮收粮。我赌扈杰今天,不会去衙门了。”
“哈,”子渡直接乐了,“主子,那你今天输定了。我赌粮道还是会过去帮忙。你就看粮道大人那一声腱子肉的模样,那就不是喜欢闲暇享受的人。”
昨天他跟小五小六忙完搜查后院的事情后,也曾绕到衙门前头,躲在暗处观察。离着老远,他就看到那扈杰在验粮的摊子前忙的不亦乐乎,脚不沾地。就这种热爱干活的劲头,今天不继续去才奇怪呢。顾梓晨一脸正色,继续道:“好。那等下就瞧好吧。若我输了,下次乔庄成乞丐赖子的差事交给我。”
子渡立马两眼放光,就差鼓掌了:“好啊好啊!”
“那你若是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