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整个邺城有头有脸的店铺老板都会知道白诩今天的事迹。以后龙鱼坊的生意,想要做大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今天之后,白诩要去做徭役苦力三年。他的左膀右臂白管家也要蹲大牢,龙鱼坊就只剩下那么几个庄头还有账房维持运作。龙鱼坊一百多年的基业仍在,毕竟还是会有那么几个老主顾愿意继续购买龙鱼坊的鱼类。如果以后白诩能真的知错就改,收敛些许,还是能继续靠龙鱼坊保住富贵的生活。龙鱼坊究竟能不能保住,从来不再她秦月夕身上,而是要看白诩自己如何经营。看东家如此胸有成竹,青雅也不再多问,迟疑了一下,又换了个问题:“东家,那高健……您就真的打算这么放过他,还把那一千两银子给他?”
“你觉得,我有这么慈悲吗?”
秦月夕脚步再次抬起,继续往美容院方向走,嘴角也勾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高健这个人,是自作孽,不可活。我不杀他,已经是对他最大的仁慈,他捅了杜清怡身边的贴身女使,这一千两,权当是赔医药费了。”
“那您怎么处理高健?”
“等下去找个小厮把高健接出来。对了,他不是有个祖产院子吗,等当铺那边到期,我把院子买下来,等你出嫁的时候,权当你的嫁妆送你了。”
“这怎么好?”
青雅愣了下,然后受宠若惊的就要拒绝。“你收下吧,你这分店我几乎没怎么管过,能运转全靠你,你付出了这么多,是该多赏你一些的。至于高健,先把他养在那个院子里,不许他随意走动。”
“是。”
青雅颔首领命。与此同时。千里之外,岳阳城。顾梓晨进驿站客房的时候,子渡正坐在一张小几前,拿着一张纸,不住的傻乐。微挑了下眉尾,顾梓晨径直过去,打趣地说:“子渡,你这是吃错什么样了,笑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