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方子写的名字为:定喘方。然后另起一行,写了几种药名,分别是:陈皮、苍术、麻黄、地黄、麦冬等……每个药名后面,还备注写上要需要抓多少分量。秦月夕大概也人的这些药物的作用,都是用来止咳平喘的药物,也是比较常见的用药药量。倒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再往下看,另一个方子并未写名字,只写了几味药材,秦月夕也认识,都是镇定安神,清心泻火的药物。比如,写有当归、柴胡、党参、炙甘草等。但是再往后看,上面写的药名,秦月夕竟然开始看不懂了,除了她认识的石菖蒲、干地龙之外,还有两个她根本不认识的药名——七星剑草、绿虫蚕蛹兰……这两个是什么药物?她在现代社会里,也是闻所未闻,来到这大晋朝后也有两年时间了,却也没有听过此等药草名字。可转念一想,这里的某些草药和现代社会并非全然相同。就比如当初她雇村民一起在后山开荒挖石头的时候,就在一块巨大的花岗岩的地下十米左右的距离,挖到了神奇的淡紫色植物,说是植物,摸起来却又软绵绵的,触之微凉,且还会生长藤蔓,即便离开土壤密封在木盒里一个月,也没有完全枯死。当时她就奇怪这种植物的作用和名字,也曾问过善于打理植物的顾师傅,然而饶是顾师傅见多识广,也未能认出这是什么东西。最后那块奇异的紫色植物,她看自己留着实在没用,而顾师傅对它又有极大的好奇心,就当做礼物赠送给了顾师傅。盯着那两个奇怪的药名,秦月夕不禁开口询问温大夫:“温大夫,您是不是想说药方上所写的七星剑草,还有绿虫蚕蛹兰这两味药,不该出现在药方上?”
“没想到你这姑娘看起来年纪不大,倒也懂得一些药理。”
温大夫循声看向秦月夕,虽然他的眼角布满皱纹,可一双眼睛仍然去青年男子一般,瞳仁清澈如水,锃亮的眼底闪过一抹赞赏。“大夫过奖了,我只是平时喜欢看两本医书,对药方没什么研究,只是因为没见过最下面写的这两种药草,才斗胆询问的。”
秦月夕回答的很是谦逊。温大夫神色凝重的收回视线,再次将目光转向手里的药方,轻声道,“这七星剑草可是有毒的,专生在岭南瘴气之地,岭南本地人有会用此草的,常拿来做麻痹经络,令眼前致幻的药丸。听刚才你家老夫人所言,这小女娃是有患有羊角风的,若是拿此药来镇定安神,也不是不可,只是……”“只是什么?”
顾母一听大夫拖长了尾音,胸腔里的心都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了。秦月夕同时开口:“老先生但说无妨。”
“只是,这药虽然有效,可不宜多吃,即便是大人服用此药,时日久了,也会成瘾,更别提三岁小孩了。药虽管用,但药性太猛,本不该出现在这药方之中。”
温大夫说到此处,视线移开,看向宝珠丫头,“不过,看你家小女娃这身体如此瘦弱,想来也是开药的时候,为求短期内保住性命,不得已而为之。强行服用此药,意图延缓羊角风的发作。”
“那另一味绿虫蚕蛹兰,这又是什么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