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就办出了恬不知耻的事情来。”
“她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邪,非要说给顾梓晨做妾,趁着我和月夕去护国寺的库房领取灯油的时候,就跟着顾梓晨,给顾梓晨下药……”说到这里,秦信泽面有难色,“这具体究竟是个什么情况,月染到现在也没给我说你,只知道那迷药粉没有撂倒顾梓晨,反而把五皇子给招来来了。唉,家门不幸啊!”
“月染心境有了变化,对庶出妹妹多加怨怼,难道父亲之前就一直没有察觉吗?”
“我倒是想察觉,我哪里有那个时间,能一直在内宅里走来晃去?”
秦信泽叫屈,“我外面还有一些朝堂里的同僚和好友要应付。”
“也怪我,是我没有那个时候留在家里,给月染纾解心结。”
秦凤歌垂下眼帘,神情黯淡地看着书房里灯影摇晃的烛火,“刚才我去看月染,被月染从屋子里骂出来了,她现在心中多是怨恨之言,这样嫁到五皇子的府上,她能和五皇子好好生活?过相夫教子的生活吗?”
说完这句,秦凤歌马上就在心里否定了这个疑问。不用怀疑,是根本不可能静下心平静生活。他只怕月染会越来越痛恨秦月夕,以后回做出更加极端的事情。只是,他心里的担忧秦信泽并不能听到,而是扬起一张笑脸,带着几分讨好的语气询问:“我的好凤歌,你是家里唯一的男丁,按照律法,我这景安侯的爵位是能传给你的,你在外面也玩耍这么多年了,是不是可以收收心,回来料理一下侯府事宜了?”
“我这次回来,的确有这个打算了。”
秦凤歌很快给出了回答。秦信泽惊喜不已,没想到儿子会答应的这么痛快,“好好好,为父盼着你回家继承爵位已经很久了,原本还怕你不肯呢,没想到你能答应啊。”
“我愿意留下是有我的考量。”
秦凤歌眼眸一转,视线重新落到父亲那张笑容满面的脸孔上,“但我对寒窗苦读,考取功名没有兴趣。”
他愿意回到侯府,愿意留下来,是因为刚才秦月染的质问。纵然刚才秦月染说了很多难听话,也的确让他通动怒了。他是生气,可冷静下来后却也明白,秦月染有一些话说的很对——他的确没有做好一个当哥哥该有的职责,在出事的时候,总是晚一步回来。如果他能早一点从金国那边赶过来,回到侯府里,如果早点规劝秦月染,是不是就可以避免秦月染把路走歪,以至于丢了清誉,愈发痛恨秦月夕?而且在外游历这些年,他虽然喜欢纵情山水,可景安侯府毕竟只有他一个男丁小辈,家族大旗重要有人扛起来。秦月夕是断然不会回到侯府,管理家业的。秦月染如今心术不正,他更加不能放心离开。为今之计,也只有暂时留在京城里,等秦月染什么时候纾解心结,什么时候对秦月夕不再有那么大敌意后,他才能放心离开。“好好好。”
听着秦凤歌的要求,秦信泽连连点头,不管秦凤歌现在说什么,他都肯依,只要自己的这个嫡长子别再甩袖离开,他就知足了,“你说什么都行,实在不喜欢功名官职,就不用科考了。反正咱们家还有爵位,能吃上朝廷给的俸禄。至于其他,日后在说罢,只要你现在肯留下来就好。”
“爹,我也只是暂时留下来,且从现在开始,不要在和月夕妹妹有任何争执冲突”秦凤歌不忘提醒父亲。“没问题,没问题,月夕是个有出息的孩子,爹怎么敢跟她有冲突。”
秦信泽这句话说的十分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