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刚刚泛起一丝鱼肚白。秦月夕就已经和顾梓晨起床,两个人在女使默默地服侍下开始梳洗绾发。顾梓晨是男子,冠发只需要寻常的金银或者玉质的发冠就能搞定,方便快捷的很。倒是秦月夕,因为是正式回门祭拜自己的娘亲,花妈妈说要为显隆重,更为了显示顾梓晨将她和她过世的娘亲放在心上,就更要精心打扮了。顾梓晨都已经出了寝室半天了,秦月夕这边才刚刚在花妈妈的涂脂抹粉下完成了基本的化妆步骤,但还要进行绾发髻,簪首饰头面等一系列步骤。等花妈妈给秦月夕盘出了一个流云鬓,又簪了一套芍药花花钿和两只珍珠流苏步摇后,外面的天色已然大亮。秦月夕也是在熬不住了,“行了,花妈妈,我这头都已经有三斤重了,我觉得可以了,很隆重了,赶紧扶我出去吃个早饭,等吃了早膳,我就要和梓晨进京城去侯府了。”
“好好,老身扶着您,这您会回侯府走路的时候,可要稳当点,要显得夫人您贵气端庄。”
花妈妈一边搀扶秦月夕起身,还不忘在一边啰嗦的嘱咐。秦月夕默默听着,一直到用完早膳,上了去侯府的双马驾车的马车后,才松了一口气。而此时,坐在身边的顾梓晨也忽然拉上了她的手,黑亮的眸子定定地瞧着她,眼底充斥着一池深情,“月夕,今天跑这一遭,让你受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