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条路好走。“祖母,我……我做!”
秦月朦咬紧牙,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她绝不能离开侯府,没了这棵大树,她根本什么都不是。“哼,早早听话,乖乖做事,既然是秦家的一份子,就应该处处替秦家着想,莫非秦家更好了对你会没有好处吗?你那点儿个人得失的计较,跟整个秦家怎么比?”
林氏似乎是训斥上了瘾,即便是秦月朦已经应允了,她还是念叨个不停,嘴里句句不离秦家的利益,似乎秦月朦只是个能将利益最大化的工具,而不是个活生生的人。“是,祖母教训得是,是孙女狭隘了,不该只考虑个人得失,应该将整个秦家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应该好好跟大姐学习才是。”
秦月朦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是认命了,为了不更加触怒林氏,她也只能陪着小心,顺着林氏的心意说话,只是话里话外还带着隐隐的怨气,会被她不经意地泄露出来。“行了,既然已经知道错了,就好好地把这件事给做好。事成之后,秦家总不会亏待你就是,等您大姐今年议完了亲事,明年也给你好好寻个人家风光嫁出去,岂不更好。”
林氏又拿出惯会忽悠人的手段,预先给画出了张大饼,至于秦月朦能不能把这口饼吃到嘴里,那就看她的造化了。景安侯府现在虽然已经开始没落了,但是毕竟也是曾经辉煌过的侯爵府,在京城中还是有一定的根基和势力的,能查到的关于陈博礼的情报信息自然比身在寺中的秦月染更多。林氏也是在确定了陈博礼的利用价值之后,才同意了秦月染的主意,并且又进一步进行了完善,如今一张看上去像是针对陈博礼,实则是剑指秦月夕的大网正在悄然张开。秦月染很快就收到了来自侯府中的回信,而这回的送信人不是拂冬,而是秦月朦。她在看到这个三妹的时候,就隐约猜到了家里的意思,而在看了书信之后,原本还有些犹豫的心思就彻底被抚平了。还是祖母和母亲想得周到,这样的事情只要让三妹出面去做就好了,反正她原本就该做点什么将功补过的。再说她秦月染毕竟是侯府的嫡长女,身份之尊贵不说,更是代表着侯府的脸面,而秦月朦身为一个庶女,就算是出事了,草草打发了也就算了,就算是对秦家有影响,随便找个什么事情爆出来吸引下眼球,很快就能把这件事给遮掩过去了。秦月染将信收起来,抬眼看着秦月朦说:“这么说,该怎么做想必你自己也已经心里有数了吧?”
“是,大姐,我再过来之前,已经把整件事的顺序步骤重复了数次了,保证烂熟于心,绝不会再出什么纰漏的。”
秦月朦一向都是逮到机会就拼命巴结秦月染,只盼着能跟着她沾点儿光,虽说偶尔也是能得到些好处的,但是这回的事实在是让她如同吃了苍蝇般恶心,说话的时候不自觉就带了一股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