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楚虽想着莫晚舟命犯桃花,却当机立断吩咐道:“白桃,你去看看,帮下晚舟。”
不管男人是谁,想要欺负莫晚舟,她是不会答应的。白桃得了命令,身姿从眼前飞掠而去。那身姿轻盈的好像羽毛飞过似的,看的白楚楚羡煞不已。片刻打斗声是停止了,可暴躁的男声又传了出来,“母夜叉,你就算找来帮手,本殿也不会娶你,你休想打本殿的主意。”
白楚楚正好转过假山,看到一个身材高大健壮的男子,根据那年轻的面孔推测不超过二十岁。只是此时的他被莫晚舟给揍的掉下来两缕头发,看着显得有些狼狈。他怒目而视的站在莫晚舟和白桃对面,似有所感的转过头。那双浓黑的剑眉下是一双鹰隼般的眼睛直直的看了过来,冷眼看着英姿郎朗,行侠仗义的剑侠客。“七殿下?”
白楚楚惊讶的脱口而出,竟是七皇子越和煦。永安帝希望他给他起名和煦,希望他能性子温和和煦。根据原主的印象,这人大概天生的犟种。完全和他的名字,性子和气质没有关系。青春期还没开始,他就向着暴躁的那条路上一去不回头的那种,自己走上了糙汉莽夫的路,行事完全是不计后果。前世他也是在百花宴前被捉回京的,而最终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和莫晚舟都没有被赐婚。怎么如今听着他的口风,好像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赐婚对象是莫晚舟?听的白楚楚满心的糊涂,难道这中间另有曲折?重点是,钱是他追随了越玖澈,后来永安帝昏迷不醒期间,越和煦被越洛焱给扣上了造反的帽子。后来说是失踪了,越洛焱当时发了好一顿的火。白楚楚分析,多半是被越玖澈给藏起来了,走到莫晚舟身边,问她,“怎么回事?”
不等莫晚舟说话,越和煦却冷冷开口,“你是谁?”
眼见着面前这个美的不像话的美人站在了莫晚舟的身旁,登时当成了莫晚舟那伙的。越和煦面色难看极了。“我是玖华宫掌宫,白楚楚。”
白楚楚心情有些复杂。真担心他会成为越玖澈拖后腿的猪队友。“小九宫里的?”
越和煦浓眉拧成个疙瘩,大掌一挥,“这里没你什么事,你哪来回哪儿去。”
白楚楚挑眉了下,“可是晚舟是我姐妹儿,七殿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不如心平气和的说,这样大打出手可不好。”
莫晚舟闻言有些惊讶,随即眼神里闪过一抹感激。白楚楚正好转过头来看向莫晚舟,恰好就看到她脸上还未来得及收起的神色。她小声道:“是怎么回事啊?”
来到这个陌生的时空,白楚楚因无法有归属感,她分外珍惜每一份善意。莫晚舟听她提起,心里的火气又上来了,“他简直有病,我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让人找我出来,开口就让我去皇后那里拒婚去……”白楚楚:“……”果然符合老七的性子。越和煦顿时急躁的道:“你现在不去,难道还想让本殿娶你不成?”
莫晚舟听的俏脸染了霜似的,“你想娶我,我还不嫁呢!”
越和煦急的面色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了,“既然如此,那你倒是去皇后娘娘那里说清楚啊?你不去,就是和那些女人一样故作姿态……”莫晚舟怒声道:“你自己冒失莽撞就罢了,还让别人和你一样吗?”
“等等等等!”
白楚楚忍无可忍,“你们两个这种吵法就是吵到天黑了也没个结果,若是闹大了,你们没准就真的有结果了!”
“不要!”
“谁要和她有结果。”
两个人异口同声,这默契度,让白楚楚都觉得两个人有点缘分的感觉了。白楚楚顿时道:“这样吧,咱们先去那边的亭子里说说,说开了,再想法子,你们看行不行?”
越和煦带了几分防备的看着白楚楚,“你不会和她一伙儿的,故意算计我吧?”
白楚楚翻了个白眼儿,“七殿下,你哪里来的自信我不知道,但我家晚舟可是有人惦记着呢,你还是不要多想了。”
越和煦闻言面色一喜,转而咳了声,冷哼道:“最好是你说的那样,否则本殿可不饶你。”
白楚楚眼见莫晚舟要开口,怕她们又吵起来,捉住她的手腕捏了下,示意她等会儿再说。她转脸对越和煦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人来人往的,惹出什么闲话来对你们谁都不好。”
三人去了附近的凉亭里,白楚楚让白桃和白芍在附近放风,也免得有人来了不知道。“七殿下,你为什么要晚舟去皇后那里去拒婚呢?圣旨赐婚了?”
越和煦刚刚坐下,闻言腾的一下站起身,道:“是我母妃告诉我的,她是从皇后那里听说的。”
莫晚舟性子直爽,此时听了又羞又怒,忍不住道:“既然皇后娘娘对你说了,你直接拒了就是,找我做什么?”
刚刚她被找来,他连这话都没说,就让她去皇后那里拒婚。皇后若是当面和她说了这件事,她可以当面拒婚,可是她只是听说就贸然跑去拒婚,着实可笑。越和煦急躁的道:“我拒了啊,可是我母妃却非常高兴,那里会听我的,我这不是没办法才找你的?”
白楚楚眼神微转,皇后和永安帝自然是一体的。皇后对越和煦的母妃说了这话,那便是皇帝的意思,这件事八九不离十是真的。而皇后这么做,白楚楚也能猜到几分,这些皇子公主毕竟不是她亲生,皇后是不想落下埋怨。就是她,她也不会做哪些损人不利己,费力不讨好的事,皇后这是聪明的做法。虽然皇后行事低调,可她毕竟是六宫之主,这个皇后也不是纯粹的摆设。该她的职责,她还是要履行的。白楚楚分析完,打断两个人的争执,“七殿下若是不想娶妻,趁早亲自去和皇上言明,也免得耽误了人家姑娘,晚舟现在去找皇后娘娘的确不合适。”
这下越和煦急了,脸红脖子粗的对她怒吼道:“我要是能说服我父皇,还用得着和她说吗?”
白楚楚冷嗤了声,“七殿下这行为不觉得无理取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