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越玖澈之间,她从理智到被动,再从有目的性的接近,再到不知不觉的沦陷,又到如今如梦方醒,却恍然如一场梦。可此时越玖澈的偏执,让她的心里多了些自责和内疚,是她放纵自己的贪念和任性,才让他沦陷进来的。如今她想叫停,偏执如他,怎么会说停就停?白楚楚烦躁的扯过被子,将整个头脸都蒙起来。然而,越玖澈最后说的话,像是施了魔咒般,依旧在脑海中重复的回响着,任她如何驱赶也挥之不去。……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细雨,不时的拍打着窗子,发出刷刷声,透着几分寒意。“殿下?”
凌鹤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将越玖澈从游离天外的神思给拉了回来。白楚楚离开后,他一直坐在她的床榻上没动过。他心里烦躁,只冷冷送了他一个字,“滚。”
外头的凌鹤一缩脖子,望着黑漆漆的窗口一眼,立马滚回到自己房里装死去了。这可不是他不禀报,是主子让他滚的,应该怪不到自己头上。随即他后知后觉的回过味儿来了,顿时用力的捶了下桌子,“老东西,果然老奸巨猾。”
他当时只顾着震惊了,谁知福总管却突然说忘了重要的事,便匆匆走了。此时哪里还不明白,那老家伙是避难去了。越玖澈下了地,腿有些发麻。出了屋,便被雨丝淋了脸,透着一股湿寒气。他的房里掌了灯火,他缓步进了屋。也进里间,顿时看到两名穿着鲜亮的少女盈盈而立在面前。让越玖澈差点怀疑自己走错了房。两个姑娘等了小半天了才将九殿下给等来。本是心中忐忑的,被太后娘娘派来服侍九殿下,本还有些不安。可没想到九殿下竟如此俊美如斯。服侍这样的九殿下,她们自是百般愿意的。瞬间就对未来充满了憧憬和幻想,又羞又怯的红着脸给他见礼,“奴思柔见过九殿下……”“奴思语见过九殿下……”越玖澈眸光微转看了眼房间,确定是自己没走错。顿时阴云密布,声音森冷的道:“谁让你们随便进来的?”
他的声音明明不怎么高,可却被他身上骤然散发出来的冷意骇的心下一慌,腿已然便跪在了地上,急忙搬出了太后娘娘:“奴,奴是太后娘娘派来服侍殿下的……”越玖澈闻言面色一沉,皇祖母?“皇祖母为何要派你们来?”
思柔思语二人见他没有半分缓和,心下打鼓,又重复了一句,“服,服侍殿下……”越玖澈盯着两个人的头顶,“怎么服侍本殿?”
两个人听不出他的喜怒,只觉这位九殿下怕是没经过女色,所以不大懂服侍的意义。可让她们姑娘家家的直白的解释如此羞人的事情。她们也放不开的,但殿下相问,她们还是要回答的。思柔满面羞涩,春心泛滥的结结巴巴的道:“就,就是为,为殿下暖榻,殿下想,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越玖澈似乎是抓到了重点,顿时对我扬声一句,“凌鹤!”
凌鹤原本是要装死到底的,可是他在听到殿下唤自己,形成条件反射的嗖的一下便冲出了自己的屋子。用最快的速度出现在了自家主子面前,目不斜视,“主子。”
两个姑娘也满脑子浆糊,难打九殿下猴急的,想立即和她们睡觉吗?越玖澈微微侧头看着凌鹤道:“本殿见你年纪也不小了,跟在本殿身边这么久,劳苦功高,本殿最是体恤手下,这两个姑娘赏你了。”
凌鹤:“啊?”
他一脸震惊。越玖澈嘴角牵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惊喜来的太突然,看你欢喜的都傻了。”
两个姑娘也惊的倏然抬头:“殿下……”怎么能将她们如此草率的送人呢?“不不不!”
凌鹤当即往后退了一步,“属下不敢!”
在他和福总管发现殿下房里还有俩姑娘后,福总管跑路了。他很是迟疑纠结了很久,根据以往经验,他就猜到殿下会是这反应。故而拖延了很久才不得不去禀报殿下的。果然,现在还是波及自己了。越玖澈的眸子危险的眯起,“怎么,本殿赏你的,你敢嫌弃?”
凌鹤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心慌慌的如万马奔腾,突然急中生智,顿时道:“属下不敢,若论劳苦功高还是福总管的功劳最大,属下不敢居功。”
他暗暗磨牙,老狐狸,你以为你溜之大吉,我就不会拖你下水吗?凌鹤为自己的小聪明暗自窃喜。越玖澈嘴角微勾,“就知道你最懂谦让,本殿一视同仁,从不偏心,正好俩,你们一人一个。”
凌鹤顿时如雷轰顶,满脸惊恐,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不不不殿下,属下就不要了,都给福总管吧……”废话,这是太后娘娘给九殿下的,他若敢收下,恐怕自己得进一趟净身房了。他可没有净身的打算。越玖澈眼神凉凉的,“福总管到底年纪大了,恐怕无福消受两个姑娘。”
凌鹤心里哀嚎,当即抬起头,“福总管就是年纪大了,更需要多几人服侍……”顿了下,连忙又道:“墨青,墨青光棍儿很多年了,他也比属下年长,我见他身强力壮的,像是思春儿很久了,不如都给他吧……”越玖澈目光更冷了,“你推三阻四所谓哪般?”
遭了,殿下生气了,凌鹤心里狂跳,打死他也不敢要人啊,急中生智,顿时一咬牙,苦着脸道:“殿下,属下,属下不行……”越玖澈嘴角抽了下,没想到凌鹤这么拼,连不行的话都说出来了,他挑挑眉,“如此更应该有个姑娘忙你,没准儿哪天就好使了。”
凌鹤顿时仰起脸,差点声泪俱下,“殿下,您就饶了属下吧……”两个姑娘被主仆二人嫌弃的推来推去的有些发懵,回过神脸红了白,白了红的很觉难堪。一头磕在地上,哭唧唧的道:“殿下,不要,奴一定会用心服侍殿下的,求殿下不要将奴送人,求殿下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