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个人知道,记住了?”
方内侍点头如小鸡啄米,“记,记住了……”魏王总算满意了几分,这才放了方内侍离开。方内侍只觉得死里逃生,一出魏王府,先是躲在车里头痛哭了一场……然而,魏王此时却是跪在原地久久没动。身后跪着的白翩翩也是眼神闪烁着,别人听没听到魏王和方内侍说的话她不知道。可她离魏王最近,却是听的清楚,她还当白楚楚靠着一手医术博得了皇上和太后的喜欢。原来白楚楚是靠着这个得到皇上的宠信的。她行,她也一样行。她如今对白楚楚恨之入骨,白楚楚不但毁了她,如今母亲和祖母还被她害的身陷囹圄,这个仇不共戴天,她此生势必要讨回来的。“王爷!”
白翩翩娇滴滴的唤了声。魏王被打断思绪转了转头,口吻阴沉,“何事?你不会想让本王救你家人吧?你最好打消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你带累本王,本王没有将你赶出王府去,你最好给本王夹着尾巴做人的好。”
这段时间,白翩翩心力交瘁,魏王心情不好,也迁怒到了她的身上,可谓是备受煎熬,心里也有了严重的心理阴影,眼下脸上抹了厚厚的脂粉,也难以遮掩憔悴。白翩翩听了魏王的话不受控制的身子颤了颤,但对白楚楚极致的仇恨盖过了对魏王的惧怕,她一定要利用魏王除去白楚楚。打定主意的她强笑着膝行到魏王身边小声道:“王爷和王妃和离都是白楚楚搞的鬼,王爷打算就这样放过白楚楚吗?”
“放过她?处处与本王作对的贱人,本王岂会放过她?”
魏王一提到白楚楚恨的牙根儿直痒痒。他迟早都是要收拾她的,一定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转而魏王便反应过来,眼睛一眯,粗鲁的一把就薅住了白翩翩的发髻。白翩翩头皮一痛,被动的到了他的面前,几乎与魏王鼻尖对鼻尖了,她颤着音儿道:“王,王爷……”她心中充满了浓浓的恨意,整个人都被恨意填满,她承受的这一切本该属于松怀月的。可是松怀月那贱人却不声不响的利用白楚楚帮她和离了,如今她却要替她承受。白楚楚,我们走着瞧。魏王阴恻恻的道:“你胆子肥了啊,竟然将你那点小心思使到了本王的头上。”
白翩翩眼里含泪,壮着胆子道:“翩翩不敢对王爷动小心思,翩翩说的是事实啊!是白楚楚害的王爷沦为越京的笑柄,也是她害的王爷被陛下责罚。翩翩是恨透了白楚楚,也的确希望她死无全尸,因为父亲就是被她害死的。但她也是翩翩和王爷共同的仇人,翩翩发誓,这辈子与她同归于尽也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她那句共同的仇人让魏王听的顺耳,放开了她,命令侍从扶他起来。白翩翩连忙起身跟着进了房里,“王爷,您打算就这样放过王妃姐姐了吗?”
“她算哪门子的王妃,本王自是不会放过那贱人,你让人留意着些,她出宫了及时通知本王。”
白翩翩应了声,眼里闪过恶毒,白楚楚,既然一时无法收拾你,那凡是你护着的人,我就让她死的凄惨。……这边,白楚楚以有不能耽搁的事出了宫,越玖澈倒是没有阻拦她,这让她松了一口气,一时说服不了他,那就再想法子好了。白楚楚并未回家,直接去了买好的那家铺面,还未到地方,就听到一片喧哗声传进了马车里。她好奇的掀开车帘往外张望,就见不远处聚集着不少人。待马车停稳由白芍给扶下了车,就看到不远处是乌泱泱的人头,从人群里发出叫嚷声,还有哭嚎声,以及议论纷纷的声都清晰起来。随着缓慢的移动,就看到人群正中间有个蓬头垢面,枷锁镣铐加身的人正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梗着脖子怒吼,“凭什么,凭什么?我什么都没做,凭什么只流放我一个?我要见皇上。。”
随即他旁边的一名妇人也是哑了嗓子的哭叫着道:“我儿他身子弱,不能流放啊,我求求你们不要流放我儿。”
旁边还跟着一名老妇人,也是一样,稀疏花白的头发都乱糟糟的,她由人搀扶着,不住的咳嗽,停了咳嗽便哭嚎,嘴里不住的喊着要见皇上。他闹腾不算,他的家人也跟着闹腾,就给两名官差造成了极大的困阻。原本当众还装装样子的,可这一步三停的,让白家人得寸进尺起来。也让他们没了耐心,扬起鞭子对着白鸣杰就抽了下去,同时厉声喝道:“都安静些快些走,否则,就当你们妨碍公务。”
那名犯人被这一鞭子抽的嗷的一声跳了起来,面目扭曲的吼道:“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待人到了近前,白楚楚终于认出来,竟然是白老夫人和宋氏还有白鸣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