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看到外孙的时候,只是一个骨架人也不为过,那时他浑身都是伤,已经奄奄一息已然不成了。想到此,福为咬牙:“索性老头子就将实情说给白姑娘知道吧,其实当日殿下生死一线,唯一的保命法子只能种下雄蛊,师姐说着等于向雌蛊借命。所以,待殿下才有机会服下那枚洗筋伐髓的丹药。但那丹药并非单纯的只是洗筋伐髓的,还有强身护体之效,因此也等于续了命。日后只要他们没有一方身死,可以说比常人要命长一些的。故而这缠情蛊也叫同命鸳鸯蛊……”福为顿了下,“老头子知道白姑娘心中在想什么。那天白姑娘问我明知不可为而没有阻拦殿下种这蛊,今日老头子便索性都说给白姑娘听,那是因为殿下没的选择,当时殿下只吊着半口气,尽管太后娘娘命太医日夜抢救也无法……”白楚楚听完后,心中的谜团瞬间解开,但心里却又是那么的沉重。她眯了眯眸子,一手环胸一手点着额头来回踱步,思忖的道:“福老将殿下的情况悉数告知你的师姐了?”
“没法不说清楚啊……”福为搓着手,“这不能说吗?”
看到这那老头子难得如做了错事的孩子似的,白楚楚心中闪过复杂。她让福为传信给他师姐还另外有个原因,“冒昧问下福爷爷,您这师姐是正是邪?”
福为面露几分尴尬,“这……”他又抓了抓头顶的发髻,满是纠结。白楚楚也不催他,只观察着福为的神色,看来这老头子是不信自己。就在她以为福为不会说的时候,福为嗨了声,组织了一番说辞后,道:“这个和你明说了吧,老头子年轻的时候最喜浪荡于江湖,无意中加入了这个门派。我醉心于武艺,故而……故而对这个师姐也不是太了解,只知她性情古怪,应,应该不会做对我不起的事……”若是可以,福为提都不想提起她。可白楚楚却是想要以此判断出这个人是好是坏,必要的话定会永绝后患。因为她容不得有人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来威胁越玖澈的。可听了福为的话,白楚楚依旧心中存了几分疑点,“福爷爷这么不大确定?不知您与这位师姐又是……”福为感觉老脸发热,又去抓头,发髻都被他抓乱了,他就知道会这样,只要透漏一点,就和漏了的窟窿似的越来越大。“诶呀,确定,确定,她是不会害我的,你别瞎想。”
福为不耐的瞪着白楚楚。看福为的模样,应该是有些什么私情,白楚楚便不再追问了。但心里却有了另一番的计较,白楚楚不动声色的摇头了下,“福爷爷误会了,楚楚不过是想确定您和这位师姐的关系有多亲厚而已。如果亲厚,您老所重视的人,就算越千山万水也会立即为您解忧,况且这蛊还是她亲手为殿下种下的,常理她应该会立即前来才对吧?”
白楚楚顿了下沉吟着道:“刚刚福老说过这是同命鸳鸯蛊,一方身死,另一方定会相随。殿下现在陷入沉睡和生死一线没有区别,那么有没有可能是对方的原因呢?”
福为闻言心神大震,一双耷拉下垂的眼都瞪出了三角眼看着白楚楚,“你的意思是殿下这状况,有可能是种了雌蛊者出了事?”
白楚楚眸光清冷,声音淡淡道:“除此之外,我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原因了。这巫蛊术不是我擅长的,但根据福爷爷你的说法,我是这么分析的。因为殿下现在的身体状况,我可以确定的告诉你,不管是内伤,外伤,以及身体里的毒素,我都已经控制住了。”
福为大为震惊,只觉白楚楚分析的很有道理,此时也恍然大悟,对啊。若不是如此,师姐收到他的飞鹰传书后,定会先传信即刻过来了,可她竟然只简单的回了那么几句。而且似乎并不担心的,别人不知,可师姐却知道九皇子可是自己外孙。他将白楚楚的话又琢磨了一番,不住点头,“白姑娘所言有道理,这么一想师姐那边所种雌蛊之人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