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转而又对白楚楚咬牙怒声道:“现在你立即去给公主请罪去,否则,父母也不会饶了你。”
白楚楚现在满心都是木鱼和哑婆婆,没空和别人纠缠这些,但等她闲下来的再和她们好好玩。只是人没有在汝阳侯的居所,那么到底在哪里?她心中纷乱,现在也只希望凌鹤以及福爷爷等人在一起了。她之前打算去太医院其实也是顺便给将哑婆婆的药配好,正好在给越玖澈解毒的同时,顺便医治哑婆婆。如今只能先回玖华宫等等。“我还有事先走了!”
白楚楚只对莫晚舟说了句,转身就要继续跑开。然而,怡欣公主却已然等不及的带着一众贵女追了过来,似乎也是怕她跑了似的,挡住了她的去路。看着白楚楚的目光都有些异样,有不屑鄙夷的,更有轻蔑的。白楚楚面色骤冷,对怡欣公主更是烦不胜烦,“怡欣公主,请问我做了什么,这么不依不饶的?”
登时怡欣公主身边的女子当先疾言怒色的道:“白楚楚你好大的架子,见到公主竟不行礼,是不将公主放在眼里吗?这里哪个身份不比你高?以为有太后娘娘的宠爱就可以不将大家放在眼中了?”
白楚楚闻言眸光转动,看到对方看着她的眼里除了浓浓的轻蔑还有满满的敌意。当即就是一愣,一眼就认出这姑娘的身份来,她讽笑了声,“我当是谁呢,原来就是皇贵妃娘娘的‘义女’,就是到处和人炫耀自己比安阳公主还得皇贵妃喜欢的静和郡主啊!”
关于静和郡主的记忆瞬间浮上脑中,前世静和郡主爱慕越玖澈已然成魔,所有亲近越玖澈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据传就连被赐婚的九王妃义勇候府的县主贺芙是被她害死的。而这位静和郡主也是皇贵妃的远房侄女,故而这本就扑朔迷离的传言最后也不了了之了。不过皇贵妃有女安阳公主还要收个义女自然是大有用处的。原本就是为了准备替安阳公主挡蛮夷和亲的。然而,这个静和郡主却是个聪明的,大约也明白贵妃的用意,故而提前和晋王睡了,成为了晋王的侧妃。导致安阳公主还是去和亲了。白楚楚看到静和郡主眼里难掩的敌意,多少明白点什么原因,心里冷笑,面上却是不以为然的道:“我连公主都不放在眼里,你们又算什么?”
众女一听如同被踩了尾巴似的,一个个横眉立目,尖声指责:“白楚楚你没有礼数,胆大包天,是在挑战皇权。”
白楚楚你一个下堂妇不知廉耻,若是我早该找根绳子吊死了,还如此大言不惭……“终于知道宁王为何休弃她了,就这种不要脸的又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目中无人的,还是宁王英明睿智,她这辈子只配嫁个贩夫走卒。”
“白楚楚你放肆,你不将公主放在眼里,就等于不将皇上放在眼里。”
这扣下来的一顶顶全是诛心的帽子,没将白楚楚给吓到,反而将宋氏给吓住了,听的她心惊肉跳,急的红头涨脸的,“楚楚,你还不快给公主跪下请罪?”
她心里恨的要死,等过后她一定要狠狠教训一顿这个贱坯子。对她来说白楚楚死了合心意,可是必然会连累侯府的,宋氏急忙走到怡欣公主面前,“公主殿下恕罪,臣妇定然……”“啪啪——”怡欣公主怡想到在白楚楚的手里吃过那么大的亏,那种屈辱令她每每想起来都恨不得撕碎了她。此时见到宋氏,顿时就将一股怒火全撒在了宋氏的身上,想也不想的抬手正反就给了宋氏两个大耳刮子:“老贱妇教出来的小贱人。”
宋氏被打的晕头转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已经傻了,捂着脸满是不可置信的仰脸望着愤怒的怡欣公主。其他贵女头一次看到这么大的热闹,母女俩同时被教训,无不觉得痛快。然而怡欣公主扔不解气,只觉手心都火辣辣的痛,一张俏脸都扭曲了,随后一指白楚楚,“来人,给本公主打,狠狠的打这个贱人!”
新仇旧恨她今天要一起讨回来。其他贵女闻言顿时一阵幸灾乐祸起来。她们都是有家世背景的高门贵女,尤其是现在都是待嫁之龄,哪个不想得了太后或者帝后的喜欢?然而白楚楚名声不怎么好,凭什么得了太后的眼?她竟然一路都和太后同车,甚至平时都被太后带在身边。心里说出不的羡慕妒忌,此时看到她倒霉的要被公主打了,无不兴奋不已。就连听命的几名宫人听到公主的命令也是感觉热血沸腾的,如狼似虎般的扑上去,定要给公主出出气。然而她们刚刚到了白楚楚近前,差点被一物戳进眼睛里,及时刹住脚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枚小巧的令牌,下头露出一截明黄的璎珞。这代表着皇帝的令牌没有谁傻傻认不出的。几人集体的定住了身子,随之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满是惶恐和不安。怡欣公主等人如同见鬼了般,瞪大双眼紧紧地盯着那枚御令,有震惊和不敢置信。白楚楚不紧不慢的将令牌在众人面前晃了晃,毫不吝啬的给她们看清楚的时间,“你们现在属于是什么罪?嗯?”
她们不是拿身份说事吗?不是拿权势压人吗?那她就成全她们。之前和皇上借令牌的时候,她想的很简单,只是为了方便出入御药房。她是知道皇家规矩多,手续什么的繁琐,可没想到用在这里。刚刚还幸灾乐祸的贵女们顿时都面色一白,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怎么会,怎么会这样?白楚楚为何拿着皇上的令牌?怡欣公主双眼死死的盯着那御令,确定是父皇的,没错:“你好胆子,竟然偷父皇的令牌……”宋氏一见白楚楚手里的令牌,面色更是惨白,心里一阵心慌不已。这贱人运气怎么这么好,不但得太后的喜欢,怎么还得了陛下的眼?要是自己的女儿翩翩能得太后娘娘和皇上的眼该多好,以后的赐婚便有了着落。“嗤,你去给我偷个看看去?不然你就去问问皇上好了。”
白楚楚收起御令,目光冰冷,看着这一张张脸红脖子粗的小脸儿,只觉得悲哀。活在这里的女子已经够艰难了,可是她们却以为难女子来找优越感。她冷笑道:“我这人最不喜欢麻烦,所以没想过惹事,但既然有人惹到我了,那我也就不怕麻烦了,不是要治罪我吗?那现在就随我去见圣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