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永安帝满是嫌弃,笑骂道:“你可真出息,大言不惭的不但不以为耻还反以为荣?”
虽然父皇和颜悦色,可湘王却不敢真的承认,只嘿嘿笑着打岔,“皇祖母,父皇一路舟车劳顿的,快快进去吧……”白楚楚目测三皇子湘王足有二百斤,果然是吃出了特色。根据记忆,原主为了给越洛的帝王霸业拉拢助力,也威逼利诱过湘王的。可最后湘王却被越洛焱给发配到了不毛之地去了。但在白楚楚看来那也比原主强,至少他留住一条命,这也是湘王的本事。众人一到了地方,自是要先沐浴更衣,白楚楚本就陪着太后才来的,自是留在太后这宫苑,庆嬷嬷给她安排的是偏殿。此时沐浴完,顿感一路的疲倦去了一半。白楚楚本想去舒适的床榻上躺躺,虽是沾了太后的光这一路什么都是最好的。可毕竟要守规矩的也累啊,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随之庆嬷嬷的声音传来,“白姑娘,外头有个宫娥说有事找你。”
白楚楚出门对庆嬷嬷称了句谢,便去了门口,见是一名陌生的宫娥,看行头和面色应是行宫的宫人,“你是……”那宫娥看着年岁最多二十上下的模样,脸上的皮肤被这里的风吹的有些粗糙泛红,那宫娥看了她一眼道:“您是白姑娘吗?”
“我是。”
白楚楚心中暗暗嘀咕刚来就有人找自己,不由暗生警惕。那宫娥听她承认,当即道:“您的丫头正在柳林等您,说有急事。”
“柳林?”
白楚楚狐疑的一声,她已经有几天没有见到木鱼和哑婆婆了。期间只请安阳帮忙过去看过她们,安阳说她们都很好。此时木鱼让人传话,难道是有急事?白楚楚本也打算等等就和太后娘娘找个理由去看看她们的。此时这宫人光明正大的找自己,暗笑自己真是草木皆兵了,想必木鱼应该很急,她便和庆嬷嬷打了声招呼就跟着宫娥走了。只是一路出了行宫范围,霎时视野开阔起来,碧空如洗,眼前野草如毡,夹裹着烂漫野花,一直延伸到远处蜿蜒起伏如碧浪的山丘。飞鸟翱翔于天际,东南面是朝气蓬勃浪漫如画的枫树林。正西面是大型猎场。东北面是野趣横生的怪柳林,白楚楚眼看宫娥带着自己所去的便是怪柳林方向。白楚楚不由一蹙眉脚步停了下来,面色严厉,“你到底想带我去哪里?我的丫头要找我完全可以在太后娘娘的宫外相见。就算不方便,也会在九殿下所在的宫苑门口,绝不会多此一举的去那么远的地方。”
那宫娥满眼惊讶的看着她,“白姑娘是不是被人迫害过?”
说着她手入衣袖,从里面拿出一只帕子包,里面包着几两银子,“白姑娘若是不信就回去好了。”
白楚楚一眼就看到了帕子的一角处绣了一只熟悉的小丑鱼,的确是木鱼自己所绣的帕子,别人想要模仿都难。那宫娥又重新将帕子包塞回到袖子里,不以为然的道:“奴不过是收了那婢女的银钱帮忙罢了!”
随即她说着一顿,“也许是比起其他地方,怪柳林安静一些吧,若是白姑娘担心自便就是。”
白楚楚见她神情没有半点心虚,更没有什么算计的破绽。远处三三两两,男男女女的散布在草地上或山丘处,有摘花的,也有追逐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而美好,但也有的往枫林方向走去的。的确相比下来怪柳林就显得冷清无人问津了。只是木鱼为什么要在那种地方等自己?白楚楚感觉透着蹊跷,转而心中一动,难道约自己的不是木鱼,而是越玖澈?越想越觉得可能,以越玖澈的性子约她去怪柳林,完全像是他的审美标准,也像是他会做的事。心里也不由一松,生出一股期待感,“走吧,你叫什么名字。”
那宫娥只是好笑了下,便继续带路,同时回道:“奴婢阿慧。”
白楚楚却想起自从上次越玖澈生自己的气后,一直没有见到他人影儿。暗暗嘀咕,他这气性可真大,算起来也有好几天没见他了,今天约自己也在情理之中……突然的,白楚楚心里的小鹿便乱撞起来,唇角都忍不住上扬。嗷嗷嗷,可怜她这只单身老狗,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个可心美男,她此刻不想用理智来思考人生了。也许是此时的天时地利人和,她感觉若是辜负了实在大煞风景,她只想放肆的谈一场恋爱。阿慧见她神色变幻不定的便没话找话道:“姑娘是第一次来吧,咱们这里美景甚多。待姑娘见识过后,定会觉得这里才是人间仙境,尤其是行宫北面那沙海,姑娘若是看了那浩瀚壮阔定然会惊叹不已的。”
白楚楚听了脑海中不由幻想出了一副与越玖澈一起欣赏大漠落日的画面,心里一阵激荡。“阿慧?”
“木鱼?”
“越玖澈?”
白楚楚手里拿着帷帽,站在怪柳林前唤两个人的名字。眼前怪柳树均是一人合抱不过来的粗壮,奇形怪状,姿态峋异,林里一片安静。然而,阿慧说先进去帮她寻人,半天都不见回来的踪迹。白楚楚有心想立即回去,可已经走出行宫这么远了,若有危险,就是想回去也来不及了。而且阿慧手里还拿着木鱼的帕子,不管怎么样,她也不敢拿木鱼的安危来赌。“啊……”突然怪柳林里面传来了女子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