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前往清北行宫后,好像这一次出行并不怎么顺利,可以说险象环生也不为过,另外还发生了几件要紧的事,但也不知什么原因,原主的这段记忆相当的混乱,就好像一个被剪辑过的镜头似的,找不到半点脉络。但白楚楚可以确定的是原主当时很害怕。也可以确定是与原主息息相关的!白楚楚心思急转,既然与原主有关,那看来她必须得去,可是她要怎么才能让皇帝稍上她呢?这时太后她也意识到自己一时装晕在儿子面前露馅儿了。当即若无其事的轻咳了咳,抬手抚了抚花白的鬓角,“果然人家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听说去避暑,就怕皇上把哀家给留下。”
没事,我自己露的馅自己圆回来!转而又道:“正好,白家丫头也跟着哀家一道,你还没去过清北行宫吧,哀家可以保证,去了那里啊,不管谁都能变成脱缰的野马呵呵……”白楚楚眼神一亮,当即福身行礼,“多谢太后娘娘,臣女托您老人家的福,终于可以见见世面了呢。”
她正愁怎么跟去呢,这可算是瞌睡来了,太后娘娘给她递来一个枕头。越玖澈目光幽凉的看了眼白楚楚,微垂了眉目,她想去不会和他说?白楚楚莫名的感觉背脊冷了冷,太后宫里也没放冰啊?可皇帝这神情似乎不大想让自己去哈?楚楚的心就往下沉……永安帝眉头一皱,心里有些犹豫,白楚楚身份敏感特殊,她与宁王在越京闹出这么大的笑话,若不是因为她正为母后调理身体,他怎么可能容她出入宫廷?难道皇家就不在乎颜面了吗?太后等了片刻不见皇帝出声,心里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顿时脸上的笑意一收,“既然皇帝为难,那就算了,诶呦,哀家这头好晕啊,怕是去不了清北行宫了……”永安帝闻言有些无奈的看着母后,眼下就算看破了母后的心思,他也不会揪着白楚楚这个错不放的。他看出来母后挺喜欢这个丫头,难得母后有个看着顺眼的人,他睁只眼闭只眼也无妨。转而对太后温和了声音:“怎么会?儿子就是为了母后才去的,您若去不成,今年儿子就取消。”
太后看着自己的好儿子笑眯了眼,眼角堆出了两堆纹路,但也不忘给自己喜爱的孙儿说好话,“皇上不用担心母后,好在小九来的及时照顾哀家,你来的时候啊,哀家已经感觉好多了。”
可听到母后的话,永安帝转眸认真看向越玖澈。一时有些恍神,曾经那个畏他如虎的孩童,在他没有留意的时候,已然长成了青年男子的模样,身着一袭月白锦袍,侧身站在一边,规矩又坦然。一张脸半明半暗,恍惚间给人半脸阳春白雪透着入骨冷冽,半脸晦涩莫测,让人看不真切。太后见了老眼一闪,笑呵呵道:“你这当老子的怕是不知,哀家这些孙儿里,就小九最是孝顺,哀家一有个不适他就衣不解带的守在哀家身边。”
永安帝闻声转头,淡淡道:“他身为子孙为母后尽孝理所应当的。”
太后从善如流的颔首,话锋一转,道:“但皇帝你这当他老子的可不能厚此薄彼……”